“咳咳……”
東方赦尷尬咳嗽一聲，秦夜也收斂，從辦公桌上跳下來。
整理下自己的衣服，道，“不好意思，失態了。”
東方赦也不提其他的事情，只是吩咐，“如果真的喜歡那就去試試，不要錯過了才後悔。”
秦夜怔了怔，隨後點點頭，“我正在嘗試。”
只是不知道何爲愛情的自己，什麼時候才能琢磨出複雜的感情。
“對了，毒癮戒了麼？”
東方赦狀似漫不經心隨口問道。
秦夜當下心慌意亂，忙點頭，“戒、戒掉了，哪兒能到現在還不戒掉啊！”
“那就好，注意身體，既然跟顧藍住在一起，那就讓她多給你燒燒湯滋補滋補，反正都是自己人，你主動提出來，她肯定不會拒絕的。”
至少，在東方赦眼裡看來，顧藍是喜歡秦夜的。
“這可是你說的，我就跟她講門主下了令，看她敢不敢拒絕？”
“……”
秦夜走後，東方赦又一次走到了落地窗前。
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花園裡兩道身影上。
冰綠色的眸子驟然一凜，一股寒意蔓延開來。
虞瑾莫名打了個冷噤，擡手擋去刺眼的陽光，就聽見東方念遙的聲音再一次自頭頂響起。
“這些年，過得好麼？”
“好、好啊！”
他怎麼怪怪的？
虞瑾擰眉，心裡直打鼓，怎麼時隔多年再次見到他，自己還是這麼沒出息地緊張？！
“也對，遇到赦兒，你沒道理過得不好。”
東方念遙苦笑，嘴角勾起的弧度明明是在嘲諷，可卻多了些
虞瑾低頭看了下時間，已經快到上班的點兒了，於是開口，“那個……”
“可我過得不好。”
突兀地打斷她，心口壓抑着的情感傾巢而出，明知她是致命毒藥不能碰，可六年後再次見到，他還是忍不住。
“呃……爲什麼？”
虞瑾竟覺得東方念遙看起來很孤單，真是瘋了，居然會有這種想法。
“因爲……”你。
那個字已經徘徊到了嗓子眼，最終，看着她天真無邪的眼瞳，他還是強行嚥下去了。
沒有必要給她負擔，畢竟六年前他沒有給她什麼希望。
虞瑾更加好奇，到底因爲什麼他過得不好，於是眼神勾勾地盯着他。
“大概是因爲到現在感情還沒着落吧！”
他訕笑，眼角不露痕跡地觀察着她的臉色。
虞瑾明顯一震，身子僵了僵，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嗡嗡嗡”
口袋裡手機忽然響了，打斷了彼此間的沉默。
虞瑾忙打招呼，“不好意思，我得去上班了，總裁有事吩咐我去辦。”
她握着手機，逃也似的離開花園。
東方念遙落寞地站在原地，目送她離去，一直到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她都沒有回頭看過一眼。
虞瑾，你這是在躲着我麼？
你還記得自己當年說過的話做過的事麼？
還是說，有了赦兒之後，你再不願多看我一眼？
東方念遙薄脣緊抿，孤零零站在花園裡，良久，忽然擡頭，朝着總裁辦的方向揚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