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踉蹌的身影，男人心中百轉千回，只希望自己不要出什麼大事纔好。
等到支走了虞瑾，東方赦這才讓醫生進來。
“東方先生，這是剛剛爲您做的胃部透析，您看看。”
“你直說，我不是學醫的，看也看不懂。”
“是這樣的，您之前胃穿孔，醫院關照過要好好保養，但是從您現在的情況看來，您似乎有三個月的時間都沒有正常進食？”
醫生明明是疑惑的語氣，可說出來卻是那樣篤定。
“不錯，有什麼問題？”
那三個月便是自己在澳門昏迷不醒的時候，一直都是靠營養液維持生命。
“問題就出在了這裡……”
醫生神色複雜，擡了擡架在鼻樑上的眼鏡，“您今日洗胃，醫院診斷的結果是急性胃痙攣，不過，X光顯示您的胃部只有正常成年人的三分之一大，並且這裡有潰瘍型病變……”
“很嚴重？”東方赦總算沉下眉心，隱約有些不安。
“這……不排除是癌細胞的可能。”
癌細胞？
東方赦被震懾到，他是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在胃部出這樣的毛病！
男人也不畏懼，只是沉默地掃了下脣，悠哉地問，“哦？治癒的可能性有多大？”
“東方先生，您先別擔心，具體情況如何還需要您配合下一步的檢查，現在我也只是估測是癌變，不過您放心，如果真是癌症，本院一定竭盡所能治好您！”
醫生信誓旦旦，東方赦卻覺得他說出來的話太過蒼白無力。
癌症，不是槍傷，那麼容易就能治好。
這麼點常識，他還是懂的。
“嗯。”
東方赦只是低低地應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東方先生，明天麻煩您再來做一次檢查，不要吃早餐。”
“好，”東方赦眯了下眼睛，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道，“不管結果如何，這件事你一定保密，若是說出去……”
後面的話不用他講，醫生也知道。
像他這樣的商業巨頭，若真得了什麼急症，最最忌諱的就是流言蜚語，到那時，就算病魔沒有將他擊垮，那些負面言論都會將他打倒了。
“您放心，這是本院的頂級機密，不會透露給任何人。”
東方赦閉上眼睛，口腔裡瀰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醫生退出去後沒多久，虞瑾便買了牛奶回來。
她紅着眼睛，看上去似乎在外面又大哭了一場。
“怎麼去這麼久？我都快渴死了。”
東方赦恢復了本性，怨憤地瞪她一眼。
虞瑾忙將吸管插到杯子裡，遞到他脣邊，小聲叮囑，“慢點，當心燙。”
剛剛做過胃鏡，喉嚨口被咯得火辣辣地疼，這時候並不能喝牛奶，可東方赦還是低頭緩緩喝起來。
“東方赦，你罰我吧，都怪我。”
她小臉紅撲撲地看着他，男人心裡慌亂不已，他好怕明天的檢查結果會讓他崩潰，讓他再也沒有機會陪她走下去！
“怎麼罰你？嗯？”
他收斂起眼中所有的波動，玩世不恭地勾起脣，邪魅入骨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