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
養傷的半個多月裡,我陪伴着齊揚哥,復健做得有些困難,斷裂的韌帶和肋骨需要長時間修養和恢復。我看在眼裡,卻不能表現出慌亂和擔憂,能做的只是不斷鼓勵他。
他總是故作輕鬆,這讓我心裡越加難受。
皮膚傷口處理得還不錯,額頭上的痕跡尤其小心處理和治療。
有一次,我扶齊揚哥上廁所,洗手時,他怔怔的望着鏡子,好半天沒回神。
“哥~不想看就不看了。”我謹慎的開口道。
他低頭繼續洗手,沒說什麼,笑一笑故作掩飾。
躺回牀上,他拉着我的手不放,“阿哲,我如果,一直這樣,你~~”
我連連搖頭,“別胡思亂想,很快會好起來的。一點不難看,很有男人味哦。”
邊說着,邊低頭輕柔的吻住那處紅痕。
“哥哥在我心中永遠是最帥的。”
“這副模樣,你會厭倦我的。”
“不會。”
“早晚有一天你會的!”
“不!我不會!”
吻一路向下,湊上雙脣。
我明白在他心中留有陰影,再倔強的男人也會有脆弱的時候,齊揚哥的不安,我可以理解。兩個人,是否都能夠敞開胸襟去接納殘缺?但真正的愛情,不需要介意這些無謂的東西。無論他變成什麼樣子,在我心中都是最完美的。
穎華姐也回國前來探望。她知道事因大半是由自己引起,面對我滿是歉意。不同當初的是,她已經欣然接受我與齊揚哥的這段戀情,並真摯祝福我們。
問起日後的打算,齊揚哥徵求我的想法。其實只要和他在一起,怎樣都好。
這天,穎華姐提着一籃子水果進病房,說找我們商量些事。
她在國外的生意做的比較火紅,蒸蒸日上,她丈夫在外也有企業。
“你們和我一起出國吧,齊揚,我需要你的協助,無論哪方面,你的能力我都非常認可和賞識。我還可以聯繫那邊的整容醫師,技術是絕對的不容置疑,你看如何呢?”
齊揚哥想了一會,招手示意我靠近。我走過去,他抱住我,摸摸我的頭,認真的說,“你想去穎華姐那邊嗎?能習慣國外的生活嗎?澳洲其實挺不錯,我倒覺得可以考慮。”
我自然不會反對,這樣算是一個嶄新的開始吧?
我期待着美好的新生活,和最愛的人在一起。
不急於一時,繼續安心養傷,穎華姐要回去工作了,到那邊等待我們。
臨走時和我們去了一趟墓地,齊揚哥坐在輪椅上,我在後面推着他上山。
昨夜下過小雨,泥土的芬芳,雨露的瀰漫,使得我心情頗舒暢。
前後去了父親和母親的墓碑,獻上鮮花。
爸,媽,或許許久不能回來看你們了,我會想念你們。
離開時忍不住掉下淚來,我還是太過多愁善感了,這種時候應該要高興纔對的。
“阿哲,沒關係,我們隔年回來看一次,好不好?”
齊揚哥心疼的說,拭去我臉頰的**。
兩個多月後,齊揚哥努力的成果見效,走動已經正常,我自然歡喜。
先是回到他的家,3年沒來過了,我感嘆。
仍然是我離開時候的樣子,臥室顯得那樣親切。
齊揚哥從身後環住我,咬着我的耳朵壞壞的說,“還記不記得我們當初,是怎樣在這張大牀上翻雲覆雨?恩?”
我笑,“對啊,你總是欺負我,連第一次都對我不溫柔。”
“那也是因爲我太過激動嘛,你不知道你當時的樣子多誘人,真想立刻把你吃到肚子裡去。這樣你就再也不會逃跑了。”
話間,他已經把我按到牀上,身體壓了上來,用熾熱的鼻息挑逗我。
“我不會再離開你,不會再有那樣的事情發生,除非你不要我。”
“我也是,除非你不要我。”
“我不會的。”
“我也不會。”
嘴脣貼合在一起,舌尖輕輕的剛一觸碰,就似是點燃體內全部情愛。
我推他,含糊的說,“哥,你身體還沒好。”
他繼續翻攪,動手拉我的腰帶,“不管,多久了?你算算,我憋死了。”
實話說,這一刻,我亦等待好久好久,渴望與他相容,相愛的心情太過濃烈。齊揚哥,來愛我!
……
尾聲:
這一年的冬季過去了,白雪融化,春天來臨,三三兩兩的孩子放飛手中的風箏,讓它們在天空翱翔。
威龍重整幫規,散亂的局勢得以整頓。
據說耀風最近收斂一些,好像被警方盯上。他們的毒品買賣做得大,收買的海關關長已經被查處了,情況比較危機。齊揚哥對此沒發表過什麼看法,靜默旁觀。
家裡的巨幅相片早已換上新的框架,齊揚哥不再回避來這套別墅,曾有的愧歉如今可以釋然了。
飛機,起飛的那刻,我感覺自己已然超脫。一切一切,繁華,紛爭和苦難通通退盡,脫胎換骨。不遠處,幸福的將來,正等着我們去開啓。
我和齊揚哥的故事,會一直一直,講下去。
回味往昔經歷的酸甜苦辣,想起一句詩歌:
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我相信,我們的愛,是永恆。
此生此世,遇見他,愛上他,我無怨,無悔,無憾。
希望大家喜歡這個故事。
鞠躬下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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