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喝了口酒,對二人說道:“不瞞兩位,我在鎮子上開了個小作坊,由於沒有本錢,所以暫時只能是小打小鬧,零賣而已。還沒有形成規模呢。”
何進德一聽,哈哈一笑,“老弟,那還真巧了,說到釀酒的話,張總在本地就有一個酒廠。張總的堂弟在這裡主持着。”
陳海聽了這裡,心裡咯噔一下。這麼巧?酒廠,姓張?難道?“張總,你的酒廠該不會就叫明光酒廠吧?你的堂弟該不會就是張明光吧?”
“哦,陳老弟知道?是明光酒廠不錯。”張三康笑呵呵的說着。
“他的酒廠和我在一個鎮子裡,我在鎮子裡租了一個門面,開了個小作坊。前兩天我還和張明光打過交道。”
“你們認識,那最好啊。老弟,你看,這不是緣分嗎?咱們合作如何?你有這麼好的配方,而我正好有廠。”
“張總,恕我直言,我覺得張明光這個人不行啊。人品不行。”說着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張三康聽完,氣得滿臉通紅,伸手就拍桌子。“我說他這幾年怎麼盡說現在廠子規模如何如何,產量如何如何,效益就是一點都沒上去。原來竟是做這等下三濫的勾當。我這就把他叫來,我當面問問他到底是怎麼給我管理的。”
陳海心想,你現在要是能把他叫來那就是見鬼了。人還被我扔在我的指環空間裡呢。這麼一想,才突然想起,張明光和劉明德兩個人被自己關在指環空間裡已經都一天一夜了,這一天一夜沒吃沒喝的,也不知道這兩人現在是如何了。
想到這,陳海站起身對張三康說:“張總,不好意思,我去下衛生間。”說完就起身走出包廂。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陳海點了支菸,站在窗口,假裝是在看風景,心神卻是進入了指環空間裡去了。
張明光和劉明德兩人正像死狗樣躺在那裡。陳海把他兩單獨的隔離在一塊區域內,活動的空間很小。這兩人突然的被陳海收進了指環空間裡,也不知道人是在什麼地方了,心中的恐慌那是可想而知。明明是在自己的辦公室,眨眼之間就換了個地方。二人大喊大叫了老半天都沒人搭理,喊累了,嘴巴也幹了。最後無奈之下,兩人乾脆躺在地上睡着了。
陳海走過去,伸腳踢了踢張明光。張明光估計正在做夢吃東西呢,嘴巴咂巴咂巴的在動着,突然被人吵醒,心情很不爽,罵道:“靠,老子正要吃那火腿,哪個王八蛋……”話還沒說話,就看到陳海站在自己面前,立刻爬起身抱住陳海的大腿“陳老闆,你可來了,這是什麼地方?我求你,你把我給放了吧,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啊,你把我放了吧,我求求你了。”
“知道怕了?現在知道怕了,是不是太晚了一點啊?”陳海冷冷的說道,“在這裡,我想怎麼處置你都可以,沒有任何人會知道。我想讓你生,你才能生,我想要你死,你也活不了。”
張明光全身格格發抖,緊緊的抱住陳海的大腿,眼淚鼻涕全都下來了:“求你了,放過我吧,你大人大量,就饒過我這回吧,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嗚嗚嗚,你放了我吧,我知道錯了。”張明光哭的像個小孩
一樣,哪裡還有半點趾高氣揚的樣子。
“放過你,放過你我有什麼好處?你前面對我做了什麼難道忘記了?雖然說你撤銷了對我的起訴,可是我的仙鄉醉這個牌子還在你手裡啊。”
“我還你,你要什麼都可以,只要你放了我,什麼都好說。真的,求你了。”張明光真的是嚇的要死,“是他,這個主意是他出的,和我沒關係,真的。”張明光指着劉明德,把責任全都推給了劉明德。
劉明德也已經清醒過來。他看到張明光苦苦哀求着陳海,而陳海卻是冷漠的看着,一天前陳海在他們的眼裡還什麼都不是,轉瞬間,自己卻是跪在陳海的面前苦苦哀求於人,真是變化的太快,快到讓人接受不了。
這時候忽然聽到張明光把責任全都推給自己,立刻跳了起來,指着張明光大罵:“姓張的,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枉我這麼多年來鞍前馬後的跟着你,好處沒撈到多少,到了最後你還把我拿來墊背。我去你孃的。”說完就跑過來狠狠的踹了張明光幾腳。
陳海看着兩人像小丑一樣互相的毆打着,就像是在看戲一般。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給我住手。”陳海覺得差不多了,自己還得用他們兩個呢。“你們兩個別狗咬狗了,都不是好東西。行了,今天我過來找你們兩個,是還有用的到你們的地方。等會放你們出去,你們給我記住了,嘴巴最好嚴實點,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就給我爛在肚子裡。若是被我知道了關於今天發生的任何事情有一星半點的泄露的話,嘿嘿,你們兩個也該知道我的手段。明白麼?”
張劉二人一聽還能出去,都把頭點的像小雞吃米似得,連連保證,絕對不敢泄露任何消息。
陳海指了指張明光,“我知道張三康是你堂哥,他等會會找你。我現在在和他一起吃飯。他也知道了你對我做的事,很生氣。待會你出去之後,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知道嗎?”
“你連我堂哥都知道,還和他一起吃飯?你別蒙我吧?我堂哥什麼身份,會和你在一起吃飯?”話說到這立刻想到自己說的有些不合時宜,自己和陳海現在的身份完全是對調了,想到這,立刻閉上了嘴巴。
陳海明白他的意思,卻是沒有多做計較。匆匆交代了幾句,趁着沒人的空擋,把兩人給放了出來。
陳海趕回包間,只見張三康還在發脾氣:“氣死我了,竟敢不接我電話。”陳海一聽,知道是昨天把張明光收進空間的時候,手機沒收進去,那是肯定沒人接聽的。
陳海對張三康說,“張總,我剛剛好像看到張明光了,要不我去叫來?”
“你看到他了?好,那麻煩你去叫下。”張三康聞言立刻答應了。
陳海走出包廂,在外面稍微轉了一圈,把張明光和劉明德二人給帶了過來。
張明光剛一進包廂,就被張三康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張明光在張三康面前就好比是站在貓面前的老鼠一樣,那是要多老實就有多老實,連一句話都不敢說。
張三康這頓罵,足足罵了有半小時,陳海和何進德喝喝酒,吃吃菜,席間還順便看看張三康的單口相聲,心情很是愜
意。劉明德跟着站在張明光的身邊,他不認識張三康,但是自己的老闆都被罵了,自己也只能跟着站那捱罵,一點辦法都沒。
這頓臭罵,把張三康自己也給折騰的要死,罵完了之後還在奇怪自己的口才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竟然能連續罵人罵上半個小時中間還不停歇。真是越來越佩服自己了,就是嘴巴實在是太乾了。現在,罵也罵完了,發泄也發泄的差不多了,可是事情畢竟是做下了,總得想辦法解決纔是。好在自己的堂弟已經撤訴,倒還是挽回了一點主動,要不然今天陳海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也不知道陳海是用了什麼方法迫使自己的的堂弟撤訴的,當着陳海的面,張三康也不好意思問的太具體。
陳海聽了張三康足足罵了半小時,張明光當孫子一樣的站在那一動也不敢動,可也真是難爲這傢伙了,餓了一天一夜不說,剛剛被陳海從指環空間裡放出來,還沒來得及去吃點東西喝點水,身體正虛着呢,就被自己最怕的堂哥逮着一頓死罵,硬撐着頭皮等着張三康早點罵完,誰知道這一罵就罵了足足半小時,可把張明光給害慘了,酒桌上的酒香菜香,無時無刻的不在誘惑着他,口水都嘩嘩的往下流啊,可就是吃不到。
若是一直被關在那個黑咕隆咚的不知名的地方,什麼都沒,倒也好說,畢竟是眼不見,心不煩,可是現在,滿桌的好酒好菜放在眼前,自己又是一個被餓了一天一夜的人,這感受,可想而知。
好不容易張三康罵完了,陳海看看也差不多了,就讓張明光和劉明德二人入座。“張總,你看看,好不容易兄弟二人見面,即使是你兄弟犯了錯了,也用不着發這麼大的火嘛,有什麼事都可以商量。畢竟張廠長現在不是撤訴了嘛,反正也沒給我造成什麼損失。我看,就這麼算了吧。”陳海在一旁充當好人,“張廠長,你我二人雖說都是在同一個鎮子裡待着,但是平時也沒什麼機會和你一起喝酒吃飯,今天就趁着這個機會,敬你一杯吧,請。”說完,一口乾掉了自己杯中的酒。
張明光聽陳海如此說,心裡倒是有些感激陳海了,陳海這麼一說,自己就可以正大光明的開始吃東西了啊。感動啊。張明光對着陳海深深的鞠了一躬,說道:“陳老闆,感謝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我知道我這次做的不夠光彩,是我一時間鬼迷心竅了。以後只要你陳老闆用的着的地方,我一定絕不含糊。”說完就一口乾了。或許是餓的太久了,這一口酒下肚,就嗆到了,咳的都直不起腰來了。
“呵呵,慢點吃,現在你可是在飯店裡了,好酒好菜多的是,不用着急啊。”陳海伸手拍了拍張明光的背,語帶雙關的提醒道。
張明光是個聰明人,一聽就明白了陳海話裡的意思,連連點頭稱是。劉明德此刻倒是比張明光舒服多了,一個人在那悶聲不響的大吃大喝。張三康和何進德看着張明光和劉明德二人的表現,都是感到非常奇怪,這二人平時也不缺吃喝啊,怎麼今天的吃相都這麼難看啊,倒像是餓死鬼投胎似得。
還真被他們猜對了,的確是餓的心裡發慌了。看到滿桌的酒菜,張明光和劉明德二人都是忍不住大吃大喝起來,也不理會衆人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