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裁判的哨響後,阿奎收刀站定,淡淡的看着趴在地上的天凌。
雖然沒說什麼,但是眼神裡明明白白的透着兩個字:
“就這??”
天凌強忍着腿上的疼痛趕緊站起身,雙腿都伸不直晃來晃去的,此刻他的心裡也有兩個字,完蛋!
這下別說拜師了,能不能在這學都夠嗆,經歷過幾次夢境就以爲有多厲害了,今天算是讓人狠狠地上了一課,唉,丟人啊!
臺下,魏子川沉默着轉身向一處空閒的訓練場走去,就在天凌以爲沒戲的時候,遠處傳來一句:
“你們兩個過來。”
兩人跟着來到角落的練習場,魏子川對天凌說到:
“你出刀的感覺不錯,但是氣勢不行,而且進攻和閃避時的步伐太差了,從今天開始先學會閃避和格擋,什麼時候能在一分鐘內擋下阿奎的所有進攻,什麼時候再來找我。”
說完,轉頭又和阿奎囑咐道:
“不用留手,這小子扛打。”
交代完這些,魏子川大步向着鐵門走去,推門離開了武館。
就這樣,天凌的捱打生涯開始了,一連三天,他被阿奎的木刀打的體無完膚,常常是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打翻在地,大腿,腰間,手臂和後背全是紅腫的刀背印記,有時候睡覺都會疼醒。
不過漸漸的,他開始看清了阿奎進攻的路數,並且暗自模仿,模仿阿奎是如何進攻、如何閃避、如何格擋。
從剛開始的一招被秒,到後來的能堅持一兩個回合,在這個過程中,也算懂了點刀法的門道。
這種感覺讓天凌越練越上癮,經常是武館中第一個來,最後一個走的,阿奎沒來的時候就自己琢磨步法,阿奎來了就拼命的練。
勤奮的態度也感染了其他的學員,學員們不甘落後練得格外賣力,東昇武館內練功的氣氛更加火爆起來。
天凌還是很有天賦的,這裡的天賦表現於從小的訓練,雖然以前沒有學過刀,但是常年的跑酷基礎讓他的肌肉素質很高,而且四肢十分靈活,加之有屬性點的加成,又經歷過生死的廝殺,天凌的能力被徹底挖掘出來。
一連過了半個月左右,他已經可以在半分鐘之內擋住阿奎的所有進攻,這讓阿奎有些難以置信。
要知道,他可是從十歲就開始練刀了,練了二十來年,每一刀都是時間磨練出來的,阿奎開始不再有所保留,每次出刀都全力以赴。
在天凌來武館習武的第十六天,魏子川來了,看了一會兒兩人的對練後,扔給阿奎一把開刃的鐵刀,淡淡說道:
“從今天開始,你用這個,不要怕砍傷他,他扛砍。”
於是,新一輪的折磨開始了,起初阿奎還不太敢真砍,害怕傷到天凌,但是發現對方受傷後傷口能神奇的快速癒合,便下了狠手。
天凌因爲用的還是木刀,不能跟鐵刀硬碰硬,只能用自己模仿來的動作躲閃,一個躲閃不及就會被鐵刀砍中。
雖然阿奎最後都會收力,但還是難免吃一些皮外苦。
武館裡也因此時常傳出男人的慘叫聲,聲音之悽慘令人同情不已,雖然傷口可以癒合,但是傷疤還是會留下……
又是一個星期過去了,訓練場中,天凌光着膀子,全身從上到下至少新添了三十幾處刀傷,兩人對練的練習場上鋪的墊子都染的血跡斑斑的,膽子小一點的學員們都不敢往那邊看。
在這樣殘忍的磨練下,天凌終於在一分鐘內,防住了阿奎的所有進攻。
這一個月的時間裡,天凌出刀和閃避時的步伐比之前簡直不可同日而語,如今就算不拿刀,他也能躲過阿奎大部分招式,畢竟這些招式他已經看過太多次了。
就在天凌完成了一分鐘的任務後,魏子川要求他休息兩天,調整一下,這才終於得以放鬆下來。
長時間的高強度訓練加上出血嚴重,足足睡了一整天才感覺緩過來一些。
天凌在衛生間對着鏡子看着身上多出來的刀疤,不由得一陣感慨,這就是進步的代價啊!
抽時間去俱樂部看了兩眼,學員越來越多,這棟二層建築逐漸有一些不夠用了,俱樂部加上旁邊的奶茶店在僅僅一個月的時間裡,給天凌帶來了近兩萬塊的收入,還上國富的一萬後,天凌的手裡終於再次突破了四位數!
美滋滋的把錢存起來,他準備再存一點錢,換一處大一點的住所,至少……換一張大一點的牀。
期間周沐妍曾主動找天凌聊過一次,內容大致就是噓寒問暖,問問他的手恢復的怎麼樣之類的,還說她正在跟着師父學習,比之前有了很大的提高,也鼓勵天凌快快進步。
天凌早就猜到她有師傅專門傳授,周沐妍的掌法與刀法都是一個路數,她的左右手異常協調,出掌和出刀都是左右互補,十分連貫。
至於爲什麼最近沒有主動聯繫她,倒不是凌哥故意裝高冷,或者玩欲擒故縱那一套。
真正的原因是那種自卑感,是不願在弱勢時博取同情的那股勁兒。
男人最低賤的就是一事無成的溫柔,用實力說話永遠是最好的選擇,天凌對此深信不疑。
短暫的調養了兩天之後,他換上嶄新的黑色武術服,略微寬大的半袖上衣中間一排盤扣,下身收腿的武術褲,腳下一雙白底布鞋。
看着鏡中的自己,天凌自戀的嘟喃一句:
“真特麼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