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導演,死……死了,她真的死了,死人了啊!”好像此刻才反應過來的琳達突然之間快速的向着外面衝去,因爲過度的害怕一個不小心綁到了下面的那些線路摔倒在地,卻一點感覺都沒有,只是一個勁的哭着嚷着:“死……死人!”
這演技真好,只是都跑出攝影範圍了,等一下又要被導演罵了!我有些深深地同情那位摔得額頭都腫了一塊的琳達,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哈欠,昨天晚上着實沒有睡好啊!
“啪嗒”一聲,那個手中舉着聲音收錄器的工作人員驚恐的後退一步對着雲導吼道:“導……導演,真的死人了,真的……”
“說什麼鬼話呢!一邊待着去!”原本很是滿意這一場戲的雲導憤怒的站了起來將那個員工踹了一腳踢開了,幾步走到曹斯美人的牀邊拍了拍她的牀說到:“先休息一下,等一下再拍!”
一片寂靜中,所有人才反應過來事情的不對勁,全部都湊了上去,雲導穩定了一下心神小心翼翼的探了探她的脈搏給呼吸,不由得嚇得也後退了一步,在所有人緊張的目光下吼道:“看什麼,快點打電話報警啊,還有叫救護車!”
“真死了?”我一個彈跳從那矮凳上爬了起來,快步的推開了擋在自己眼前的人走到了曹斯美人的牀邊,伸手探了一下,忍不住紅了眼眶對着周圍的人吼道:“到底是誰,是誰幹的!”
又一個跟之前那個助理一樣下場的死法,只是上一次那屍體的旁邊還留下了靈魂的碎片,這一次卻一點蹤跡都沒有,這說明那個殺手的手段進步了!
“馬……馬路。”哭得眼淚鼻涕一起流的我吸了吸鼻涕不解的看着眼前的邢進,眼淚止不住的又流了下來,很是自責的說到:“都是我的錯,我沒用,你們將我帶回去判刑吧?”
“判你什麼型?自作聰明還是自找麻煩!沒有人說過這件事情跟你有關,真正應該被判刑的是那個兇手,不是你一個什麼都沒有查到的臥底。”邢進沒好氣的諷了我一句,如此敏感的時候,所有人都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倒好,硬是要往嫌疑犯那個名詞裡面鑽,缺心眼啊!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痛苦的頓了下來,想要將自己所有知道的全部都說出來,但是她害怕,害怕這些人因爲自己的不同而遠離她,孤兒院的日子她過夠了,以前那種被當做怪物一樣隔離起來的生活她不想再體驗一次。
明明都已經死了兩個人了,明明自己知道更多的內幕,但是她竟然因爲自己的私心沒有辦法將所有的問題告訴警察,什麼都沒辦法說!她好恨,好恨自己的無能!如果她在強大一點,再獨立一點,也許她就可以不用貪戀這一點點的溫暖將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說出來。
“我知道你有很多的難言之隱,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什麼不願意說出來,但是……琪琪,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邢進蹲下來迫使我看着自己的眼睛,望進她那無助的淚眼中的同時,他那一雙好像帶着魔力的眼睛將一汪平靜傳遞給了我。
“查案是警察的事情,殺人是兇手的惡行,所以……琪琪,你什麼都沒有做什麼錯都沒有,不要哭不要傷心不要自責,這不是你的錯,不是……”
“混賬!”田正東憤怒的聲音響起,隨着他聲音響起的同時邢進警惕性的在地上一滾,離開了剛纔蹲着的位置。就見到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田正東給緊緊地抱在懷中,而她們剛纔蹲着的地方有着一個深深的裂縫。“你到底是什麼人!”
邢進看了一眼那足以撕裂一個人的裂縫,臉上帶着淡定的笑站了起來,不甘示弱的看着田正東反問道:“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從你出現開始我就派人查過你的檔案,整個國家都沒有你這個人的資料,甚至是出入境那裡也沒有,難道你要告訴我你是憑空冒出來的嗎?”
田正東臉色陰沉的查看了一下我的身上,見到沒有什麼實際性的傷害的時候才深深地鬆了一口氣,臉色不善的看着邢進說到:“如果下一次再讓我知道你想對着她催眠的話,不要怪我讓你永遠安眠!”
“你這是在威脅我,你覺得威脅一個警察有用嗎?”
“我從來不屑威脅,我只是告訴你事實的真相。這邊的案子你查不了,如果你真的閒的沒事幹的話,倒是可以去查一下是誰偷走了高月月的屍體!”
“你說什麼?”邢進深深地皺起了眉頭,看着田正東一言不發離去的背影,眼睜睜的看着那同樣沒有任何記錄的兩個人出現在了他的身邊,那妖豔的紅裙跟那詭異的溫柔的臉,嘴角勾起了一絲詭異的微笑。“我,你果然是一個有着巨大秘密的人,這一場遊戲纔剛剛開始,我們接着玩!”
“老大,都盤查過了,所有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據,而且……”
邢進微微一擡手阻止了身邊其他的人的彙報,看着大家的工作就完成得差不多的時候,才冷聲的吩咐到:“收隊!”
“可是老大……”其他人很是不解的看着邢進正要詢問的時候,對方只留給他們一個冷漠的背影,不由得加快了手中的速度,很快的完成了所有的事情之後帶着一幫人離開了。
車上的邢進看着田正東她們帶着已經昏迷過去的我離開了現場,對着身邊的小智吩咐到:“去查一下高月月的墳墓是不是真的是空的。”
等到警察轟轟烈烈的離開之後,劇組裡面的其他人才又聚在了一起開始七嘴八舌的討論了起來。只有導演皺着眉看着我她們遠去的車一臉沉思。
這一次的事情發生之後,所有的人都以爲是劇組裡面不乾淨,這一部原本投資巨大的戲也就這樣不了了之了。所有人惋惜的同時卻又深深的慶幸自己現在還好好的活着。特別是那些一開始出現各種問題而換下來的王曉芸的丫鬟們不由得慶幸自己撿回了一條命。
同時劇組裡面流傳着一些不見光的傳說。有人說發生哪些事情的晚上她們聽到了空洞的腳步聲,也有人說在沒人的時候看到了杯子或者是其他東西憑空漂浮在那裡,等到她們細看的時候又發現一切正常。
所有各種各樣靈異的傳說在她們這些內部人羣裡面流傳的時候,我收到了一份短信通知,一看竟然是自己的銀行卡里面突然多了十八萬,忍不住心頭一抖,趕緊跑過去翻出了自己的各種銀行卡緊張的握住了手機。
“你怎麼了?”餘慶生從廚房裡面端着一碗熱騰騰的麪條出來的時候就見到我緊張兮兮的看着自己的手機,不知道要幹嘛?
“我收到詐騙短信了,我估計沒一會兒她們就會打電話過來,到時候我一定要腦袋清醒的管住自己的嘴,絕對不能讓自己所有的銀行卡賬號有一個數字透露出去。”
“詐騙短信?”餘慶生半信半疑的拿過了手機看了一眼,認真的辨別了一下上面的電話號碼,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急急的跑回到我的臥室裡面拿出了壓在箱底裡面的一份合同遞給我看:“是不是這麼多!”
十八萬。我看着白字黑字上面寫着的那幾個可愛的數字點了點頭,很是氣憤的說到:“現在的騙子了不得了啊,就連我第一部戲有多少的片酬她們都能夠查的一清二楚,難怪每年有那麼多的人上當受騙!”
餘慶生抽着嘴角看着一臉防備的抱着銀行卡的我疑惑道:“難道你不覺得這是劇組給你發的片酬?”
“你覺得這是片酬?”我驚嚇的差點從沙發上掉了下來,很是不敢置信的看着餘慶生問道:“是什麼讓你有這樣的可怕的想法,那部戲最後都太監了,你竟然還覺得導演會給錢?你真是天真!”
嚓嚓嚓……餘慶生將合同上面的條款翻給我看:如因甲方自身的原因而導致最後這部戲沒辦法進行下去,責任由甲方全權負責,乙方不承擔任何的損失。
“所以呢?”
“所以這真的有可能是你的片酬,做事就要給錢啊,反正那部戲最後沒有拍成也不是你的原因,她們沒有理由不給錢給你啊!我覺得這條短信就是最好的證明。”
“真的?”我看了看手中的其中一張銀行卡有些不敢置信:“如果我現在就去查錢,而對方又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將我卡里面的其他錢全部都轉走的話,你覺得你可以賠我這損失的十八萬嗎?或者是將我卡里面原來的錢賠給我!”
“首先你的告訴我你的這張卡里面還有多少錢?”
“扣去昨天取得三百塊,應該還有三千多吧,後面的其他零數我就不跟你計較了,我們就算一個整數就好了!”我很是認真的看着餘慶生計較到。
“加上你昨天取出來的三百塊我一起賠給你怎麼樣?”餘慶生無語的抽了抽嘴角,很是無力地說到。
“你這是在小瞧我。”我很是不爽的看着餘慶生辯解到:“我這不是在騙你的錢,我只是……我們賺錢不容易,不像你,還有父母支撐着,我們沒錢就連朋友都不會伸手的人到時候一定會露宿街頭的。”
“你要是嫁給我的話,不止不用擔心沒錢的問題,連住的地方也有了!”餘慶生忍不住靠近我用着那低沉的誘惑般的聲音對我說到。
“我是沒問題啊!”我眼前一亮,嘴角憋着笑指了指一旁的角落裡面說到:“關鍵是你要說服他,他說沒問題的話,也許這件事情就真的沒問題了!”
餘慶生甩到後背深冷的感覺,臉上恢復了爽朗的笑,很是自得意滿的說到:“我纔不怕他呢!只要你說沒問題就行,當然,我知道你一定是開玩笑的,其實我也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哈哈哈……”
“你是說……”餘慶生突然醒悟過來,看着那半掩着的門問道:“田正東這是帶着我去哪裡?”
“你說呢?”我瞟了餘慶生一眼,消失在了房間。蕭清珍一看,急衝衝的對着餘慶生擺了擺手說到:“注意時間,我們等一下肯定要回來吃午飯的,早點準備啊,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