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鳳白鷺精品酒店在酒店裡是個另類,有一些博彩文化的味道,而且這裡沒有金碧輝煌的大廳,沒有了人來人往的客流,柔和燈光和精心佈置的藝術元素,少了富麗堂皇的氣派和衝擊,不過紅色的主色調和古色古香的前臺讓人頓有耳目一新的感覺,楊紅杏被迫挽着簡凡,側眼悄悄瞟了一眼,這貨昂首挺胸直進酒店,再看打扮是潔白的襯衫、筆挺的西褲和擦得鋥亮的皮鞋,直直挺挺一站,要是臉沒帶疤,可比那門童還要帥氣幾分。
很幽靜,悠揚的薩克斯飄蕩在廳堂之內,透明的玻璃門一側能看到餐廳的近景,燭光、西餐、音樂,一雙一對的男女沉醉在彼此呢喃輕語中,悠然的寧靜和低調的奢華演繹着一番獨特的風韻,能讓人頓時忘記身後的繁華,極致、慵懶、悠長午後、情人、週末這些揶揄的詞或許都能在此時此地體現。
走過酒店直進電梯,大出楊紅杏的意料,稍一想又明白了,估計是早有預謀,早開好房了。
驀地楊紅杏淺淺咬着嘴脣微微地笑了,身邊挽着的這貨向來小氣吝嗇,有名的小摳,以前很討厭他這性子,等到慢慢接受之後現在又猛地這麼大方一回,楊紅杏倒有點詫異了。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倒讓楊紅杏有點期待了,會單腿跪着送一個鑽戒?或者會營造一個浪漫的氣氛求婚?會給自己一個什麼樣的驚喜?抑或者……不管發生什麼,楊紅杏都不覺得奇怪,長長的數年一切都顯得那麼水到渠成,別說倆人彼此,就雙方的父母也認爲這是天作之合。
長廳、迴廊、寓意富貴吉祥的裝飾圖案偶爾可見;木梯、藝門,處處在營造尊貴舒適的氛圍。倆人信步出了電梯,踏上軟軟的地毯,亮着房卡,服務員前領着路,楊紅杏暗暗驚歎於這裡的匠心獨具,外部看夜晚的酒店像月光下透明、晶瑩、清澈的顆顆露珠,靜靜滴落。而內部卻是層次分明,像置身於一個世外桃源身側流轉着燈光與夜的影子。
房間不大,潔白的牀墊、朦朧的窗紗、柔軟的椅子、精緻的矮几,服務員端着免費的礦泉水和立頓茶放到了桌上,笑着告辭出去了,眼神裡透着一股曖昧,估計來這兒出軌的小資男女不少,已經見怪不怪了。
簡凡沒有注意到服務員的眼神,直進了衛生間轉眼端出一盤晶瑩的冰塊,冰塊中間凍着一瓶紅酒,中午就凍上了,瓶身外面細細結了一層水珠,在這個大夏天裡品這麼一杯,肯定是愜意舒爽的感覺能霎時傳遍全身,儘管簡凡並不太喜歡洋酒。
“咦……挺有品位的哦,拉菲……”楊紅杏眉眼笑着,看着簡凡利索着開着瓶子,詫異了句。
“九六年的拉菲,傳說什麼八二年的拉菲根本買不上。”簡凡斟着紅酒。
“紅酒能這樣喝嗎?……而且,還冰鎮?”楊紅杏看着簡凡喝玉米黃一般直倒了滿滿倆大杯,臉色怪異地動動,品位的優劣之別恐怕此處可見一斑,這丫不是高低問題,是根本不懂怎麼喝紅酒,這個喝法簡直是牛嚼牡丹、驢飲名茶。
“切,有什麼呀?可樂還能姜熬呢,怎麼舒服怎麼來,這大熱天,還是冰鎮的好……嗯,給……”簡凡卻是持着無所謂的態度,遞給楊紅杏一杯,感覺還不舒服,直接端着冰盤和酒坐到臨窗的矮几邊,斜斜地靠着,一大口抿了多半杯,咂吧着嘴,愜意地呵了口涼氣,然後像咬了根冰棍般吐了個字:“爽!”
楊紅杏坐到另一側,強忍着沒把抿的酒吐出來,暗笑着,要想在這個人身上看出品位來,估計還得投一次胎。笑着說了句非褒非貶的話:“喲,像個暴發戶了啊。”
“哪有,房子錢都沒掙回來。”簡凡搖搖頭,轉眼又補充着:“不過要把固定資產算上,換個大房子沒問題了。”
“那你還這麼浪費,這好像不是你的風格哦。”楊紅杏問着。
簡凡略略一詫異,看着夜色和燈光下楊紅杏淺笑的樣子,不由得幾分動心,根據泡妞經驗,如果某個妞開始心疼你兜裡的錢,那說明她是真的喜歡上你了。楊紅杏自不用說,一直如此。簡凡一飲而盡杯裡的紅酒,照例咧着舒服的樣子不在意地說着:“風格因人而異啊,從辭職開始熬了兩三年了,我得好好放鬆一回,好好談一回戀愛,好好享受享受,否則就太虧待自己了。”
“那……談得怎麼樣?”楊紅杏酒杯放在嘴邊,笑着問。
“咦!?不是和你談嘛,怎麼樣你還不知道?”簡凡愣神着反問。
“是麼?……我們談了麼?我怎麼沒有聽到一句海誓山盟的情話呀?”楊紅杏故作不悅。倆個人這些天一塊瘋玩,就說吃說說風景,還真沒說什麼情話。
“哎喲喲……那都騙人的你都信呀?你想聽什麼,我立馬給你說一堆……想聽深沉點的:我這輩子只愛你一個。要不,文雅點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行不?再要不直接點的:我愛得你要死,我愛死你了……嘿嘿哈哈……復古點也成,俺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這多有感情?”
簡凡嘻嘻哈哈地說着,逗得楊紅杏直噴,笑得前附後仰。
倆個人說話已經習慣了你噎我嗆,已經習慣了不假辭色,就像那種太熟悉的感覺,說什麼情話都發酸,說什麼好話都像摻假一樣,玩笑似的把這些說出來,倒是別有一番味道,只不過讓楊紅杏覺得孰無幾色莊重了,笑着臉一整,抿着嘴忍住笑後才發問着:“哦,我明白了,花這麼多錢,買這麼貴的洋酒,然後再來一個這麼奢侈的地方……是準備求愛?”
“嗯,對……”簡幾想了想,點點頭,徵詢似地看着楊紅杏。
“那你總該準備一枝玫瑰讓我感動一下吧?”楊紅杏故意問着,恐怕這貨忙着開房,一準沒有準備。
“我給過你啦。”
“哪有?”
“嘖,費胖子結婚時候,我蘿蔔給你刻的,你都吃了。”
“啊?那也算?……”
楊紅杏臉上瞬間換了幾換怪異的表情,虧得簡凡連那次也算上了,眼看簡凡眼睛裡閃着狡黠,明顯在耍賴,楊紅杏故意爲難上了:“那其他呢?”
“還有什麼?”
“喂,你有點品位好不好,求愛就靠嘴求呀?嗯……先單腿跪這兒,然後再捧一個鑽戒,然後再說……你就再笨,看電視也學會了吧?”楊紅杏在編織着心中的夢,教育着這個不解風情的人,試圖按着自己的意願營造憧憬中的浪漫。
好容易說了這麼一番,卻不料簡凡側過頭嘿嘿哈哈一笑,指着楊紅杏笑話上了:“我就不看電視,不就鑽戒麼,明兒咱補上就行了……這女人呀,都是重形式不重內容,那什麼鑽石恆久遠、一顆永流傳什麼的,整個就是哄小女生的,那玩意管用,還有這麼多離婚的呀!?”
楊紅杏霎時被噎得無語了,試問哪一個女孩不憧憬那麼浪漫的一瞬?哪一個女孩不期待有雙含情脈脈、眼深如水的雙眸深情的看着自己說一句:嫁給我吧。
這倒好,期待了半天,期待了一番“那東西不管用,誰買誰離婚”的話。氣得楊紅杏差點就要發作了,悻悻地剜了有點不解風情的簡凡一眼,耍着小脾氣,生氣地說着:“那你這算什麼求愛?……哼!你愛誰誰啊?別跟我說。”
哼了兩聲,楊紅杏故作不理,抿着自己也品不出品位只能喝出冰味來的紅酒,形式急轉直下,卻不料簡凡眼珠一轉,弱弱地看着楊紅杏,很正色地說着:“咱們還是缺乏溝通和理解,你和我,對於求愛的理解上有……有點誤差……”
“什麼誤差……”楊紅杏不屑道。
“我說的求愛……那個……”簡凡很慎重的說着,眼神凝重,看着楊紅杏,很深情,楊紅杏不自然地被勾引注意力來,盯着面前男人,就聽簡凡慎重的解釋着:“你把求愛理解成求婚,那不對。”
“怎麼不對?”
“咱們這婚還用求,你不嫁我,嫁給誰呀?”
“美得你……哼,那你覺得非嫁你不可了,還求什麼愛?”
“我的意思是呀?”包袱吊足了,這才抖了,就見簡凡抿嘴笑着,輕輕說着:“我說求愛,是請求你同意和我做愛的意思。”
“撲……”一聲,楊紅杏喉嚨裡噎了一下,眼睛直愣,表情僵硬,一半驚着了、一半氣着了,跟着是嘴角汩汩流着紅色的液體,不是血,是紅酒。
“喲喲喲喲……你別緊張、別激動啊……”簡凡不迭地拿着紙巾給楊紅杏拭嘴角,被楊紅杏抽手奪了去自己擦了擦,然後盯着一臉憊懶、一臉壞笑、一臉促狹的簡凡,先是悶聲輕笑,跟着低着頭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了,笑着擡頭想說句什麼話,再一看簡凡正期待地等着自己的回答,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又是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臉,笑得樂不可支。
即便是再順理成章,也沒有想到會遭遇如此的直截了當,待楊紅杏止住了笑再看簡凡,微微怔了怔,那雙眼睛像夜空裡的星星那麼明亮,正盯着自己,眼光聚焦的落點一會是四目相接,一會兒落在胸前那個若隱若現的地方,又一會落在自己束着的腰上,眼睛是如此的靈活多變,十足地色眼眯眯,盯得楊紅杏坐立不安,生生地覺得自己的衣服已經被開始扒了一樣。
“哼!這麼不要臉的話你也說得出來?”楊紅杏嗔怒了句,眼光裡仍然帶着幾分沒有馴服的桀驁,像在示威,像在做最後的抗拒,像是對這種沒有浪漫的直接說不!
不過簡凡知道,女人哪怕一千個、一萬個願意,嘴上永遠都不會願意,輕輕地伸出來了手,伸過去,眼睛玩味地看着楊紅杏,還真像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之勢,楊紅杏像玩着打手背遊戲一般,彎着手輕輕一放,待簡凡要握,迅速地離開了……再抓,再躲……還抓,還躲……遊戲持續了若干次,簡凡終於握住了那隻手,順勢一拉,把個半推半就的楊紅杏直拉得起身,順勢抱着腰,楊紅杏也順水推舟,坐在簡凡的腿上,揪着簡凡的兩個耳朵,也像欣賞這個請求做愛的人自己滿意不滿意,欣賞的片刻,輕輕地、然後在接觸的一剎那,又重重地吻在一起。
其實終究要走到那一刻,其實誰對於此也有所準備,只不過簡凡的表達稍稍過於直接了而已。
在家裡有過急色的吻、在晉祠觀音樹下,有過偷偷摸摸的吻;在綿山道教洞裡,有過趁黑促狹的快吻;在天龍山香案前,有被簡凡搬着臉的一個強吻……這段戀愛的日子有過多少吻楊紅杏已經記不清了,不過哪一次都不如在這幽靜、浪漫、溫馨和曖昧的環境裡來一個忘情的長吻。
長長的吻,慢慢地燃起來肆無顧忌的慾火。羅衫輕解、撫過如緞如錦的肌膚,感受着帶着愜意的質感,感覺着胸前被兩團柔軟輕輕頂着,感受着帶着香甜酒味的香舌在輕動着,驀地,簡凡的手一緊,被某一隻手握住了腕子。一睜眼,楊紅杏微微離開了幾寸,而簡凡的手,在伸進腰裡剛觸到翹臀之後被捉住了。
簡凡要動動手,不料被楊紅杏握得很緊,沒說話生怕破壞好容易營造出來的氣氛,端坐在自己腿上的杏兒前胸已開,一抹胸衣聳起,體香襲來,簡凡想伸臉向前,不過楊紅杏又朝後躲了躲。楊紅杏眼神迷離着,玩味、調皮、怪異地盯着近在咫尺的簡凡,問了句:“你蓄謀已久了?”
“當然,蓄謀好幾年了。”簡凡直言不諱,要動,手還被捉着。
“那這幾年,爲什麼一直對我這麼冷淡?”楊紅杏似有一絲怨念沒有解除。
“那是因爲,我一直以爲你眼界很高,飛出去會越飛越高越遠,我不想成爲你的羈絆,更不想讓你爲難……”簡凡這回開始深情地說人話了,如果再直白點,那就是:不想瞎耽誤功夫唄!
只不過這一句,終於還是讓楊紅杏感動了手輕輕放了放,沒有完全放開,眼睛眨眼,長長的睫毛,很有點依戀地看着這個牽着自己的手走到今天的人,委屈一時的化解心裡升騰的是一份久違的感動,伸着纖指挑挑簡凡的耳垂,口氣換成了玩味:“那現在,爲什麼這麼迫不及待呢?”
“因爲……因爲我發現你最適合當老婆,再不強行佔有,萬一出了茬子那我可就慘了……”
簡凡謔笑了句,猛地抽出了手,不客氣了,抱着楊紅杏直立起身,楊紅杏驚呼了一聲,下意識地摟着簡凡的脖子,雙腿成了一個夾附式,保持着這個曖昧的動作被簡凡興高彩烈地舞了一圈,大呼小叫着,呼通一下子扔在牀上,然後還未省過神來,就見得簡凡迫不及待地猛撲上來。
黑影幢幢飛舞着,是襯衫、是罩罩、一聲“哎呀,羞死了”,楊紅杏捂着臉,緊緊夾着裸着的腿,褲子卻是已在簡凡手上,簡凡志得意滿地一扔,三下五除二褪着衣服,清潔溜溜的支着肘,臉對臉,看着捂着臉的楊紅杏,
俏而挺、嬌而小的雙峰,纖而細的腰肢,看得簡凡吸溜着舌頭往回吸的口水,楊紅杏側側身子徒勞地要掩蓋這點羞赧,卻不料被簡凡強行搬開捂着臉的雙手,只見得臉上眯眼睛的笑意裡尚餘着幾分爲難的羞色,簡凡淫心升騰到了極致,輕攬着吻了上去,長長地一個吻,再沒有阻隔的肌膚相接中燃燒着情慾。
嚶嚀一聲,楊紅杏全身一痙攣,畏縮着,簡凡卻覺得一疼,是被咬了一口,咬在肩上,感覺到懷裡的楊紅杏在顫抖、在悸動、像有點害怕的樣子,被襲的簡凡撫慰着,耳鬢廝磨着,慢慢地、溫柔地,進入了日思夜想的地方,瞬間感覺到了澀澀的火熱包裹着的慾望在此時此刻勃發出來了。
“你輕點,我害怕……”
楊紅杏的聲音像從地底傳來。像期待、像抗拒、像夢囈一般的呢喃,伴隨着聲音的是身體在起起伏伏的扭曲和悸動,是迎合?是疼痛?抑或是漸漸品味到了瓜是苦後甜的愉悅?
呢喃聲聲、嬌喘微微、汗跡漉漉,從生澀到熟稔幾乎是勃發自本能,滑膩膩充盈盈白馥馥的身體在糾纏裡廝磨、在廝磨中溶合,像與生俱來便是如此一般再也不能分開。
“哦喔……真美!”
又一句夢囈般的輕嘆從楊紅杏嘴裡輕吐出來了,偶而迷醉的眼睛稍稍睜開,能看到近在咫尺的簡凡,如行雲流水般的愛撫讓她感到的是如此的迷醉,恰似如沐春風般的愜意、又似夏涼襲來的舒爽、還似秋露般地聖潔,漸漸地感覺如同置身於一個懸空的深澗中,漸漸地、漸漸地攀上了一個慾望的巔峰,那愜意、那舒爽、那酣暢、那淋漓霎時如同冬日的暖意從經脈中流過,直散向四肢百骸,忍不住讓楊紅杏緊緊地攬着心愛的人,閉着眼睛不停的囈語。
又持續了不長的時候,感覺到身上趴着的簡凡喘着粗氣,軟綿綿的,像身體裡失去了什麼一樣失落,楊紅杏閉着眼睛輕輕地問着:“你怎麼不動了!?”
撲哧一聲,簡凡再也忍不住,趴着吃吃笑着喘着氣說了句:“我射了唄,男人JJ你以爲是永動機呀?”
楊紅杏驀地睜開了眼,明白了點什麼,被支起臉看自己的簡凡看得有點羞赧,頭埋在簡凡肩上,爾後朝着肩膀,重重咬了一口……
…………
…………
漸漸消退的情慾被蒸騰着熱汽的熱水澡衝得一乾二淨,簡凡探頭探腦地探在盥洗室的門口,*着新浴的杏兒,女人嘛,再矜持、再獨立、再強勢的女人,你只要脫光她的衣服,矜持和強勢也會隨着衣服被褪得一乾二淨,當然,還保留了那一點點,比如現在,楊紅杏雖然不閃不避,卻也不時向門口*的簡凡投之以一個白眼,然後秀秀挺拔的胸、腰肢一扭,又秀秀修長、圓潤和均勻的身材,直看得耷拉着下嘴脣噓噓律律大驚小怪。
不是很漂亮、也不是很性感的杏兒,因爲酷愛運動,這身材絕對是一流了,而且要馴服這麼個蠻勁頗大的妞,成就感還是相當強滴。
沒有更多的言語,抱着新浴出來的杏兒放在臂彎裡,楊紅杏輕輕躺着撫着他另一條臂上隆起的傷口,被子彈洞穿之後傷口癒合成了一個隆起的圓形,撫摸着,對於他幾分愛憐、對於他和自己走到今天幾分慶幸。忍不住又看看仰面躺着的簡凡,或許想說一句什麼樣情意綿綿的話,卻不料這貨臉上帶着發泄後的舒爽,那德性就像三九天呷了一口冰水似的,還美滋滋地在咂吧嘴脣。
楊紅杏怪怪問:“瞎高興什麼?”
“提前把洞房花燭夜過了,我能不高興麼?嘿嘿……”簡凡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估計誰也不知道他在高興什麼。
“美死你……”
“哦喲……別掐我啊……”
“掐你怎麼了,壞死了,欺負我。”
“嘿嘿……再掐我插 你啊。”
“呀……真不要臉……”
倆個人又開始了你噎我嗆,只不過此時再沒有嘔氣的成份,反而說得是淫聲淫笑,打鬧着,推搡着,薄薄的被子揉得亂七八糟,不一會,倆人笑着,喘着氣,楊紅杏支着肘緩過氣來了,又有感而發,把簡凡的胳膊撐開,直枕將上來,發着感慨:“嗯……倆個人的世界是挺美的哦,要是一直這樣多好。”
“美什麼美呀?光你美了。”簡凡開始吃了葡萄嫌葡萄咯牙了。
楊紅杏笑眯眯的眼睛直湊到簡凡臉前,不屑叱了句:“少來了,別口是心非,剛纔敢說你不美?”
“美什麼呀?咬了我若干嘴,撓了我好幾把,你看看……”簡凡側着身,炫着戰果。
“喲……對不起哦,我緊張……”楊紅杏一看簡凡側身,後背還有抓痕,道了個歉孰無誠意,捂着嘴咯咯笑了,笑着又悄悄湊到簡凡耳邊啐了句:“活該。你自找的。”
“過來過來……這得給你說點正經事了。”簡凡拽着楊紅杏拉到懷裡,楊紅杏還以爲要說婚姻大計,卻不料這貨嘴一吧唧小話來了:“我得給你上一堂性教育課程啊,讀書都把你讀傻了,這事都不會,累死我了……”
楊紅杏咯咯地笑着,拳頭擂着簡凡,無語了。
“第一點啊,不許咬、不許撓,再撓下回我得給你戴上了手銬口罩啊……”
“咯咯……就不……”
“第二點,你剛纔叫牀有問題,半天哼哼就叫一句‘真美’,語言也太貧乏了吧?”
“咯咯……死相,那你叫我聽聽……”
“這還不簡單,你得這樣叫:啊!啊!?哦!哦喲!耶哦……反正都是象聲詞,你得通過升降調的變化表達你的感受?沒看過那什麼書麼,有了快感你就喊,你得喊……喊就是分貝得夠高,越淫蕩越好;你總不能衣服都脫了,還這麼嚴肅地裝淑女吧……嘿嘿哈哈……”
“你死去吧你……”
“別亂動,還沒講完了,第三點就是技術動作問題……算了,說不清,給你來個示範動作……”
“啊呀!?……”
說着說着估計要親身實踐戰術動作了,楊紅杏猝然被襲,亂踢亂蹬着,咯咯吱吱地笑着,在這夜色撩人的二人時光,恐怕這無邊的春色要盡情延展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