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人鳳跟程青霜坐在客廳中，一臉肅容。
醉艾艾被叫過來時，一臉緊張。
莫不是，又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她立在那兒，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程青霜意識到她的不安，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示意她來坐下：“來，艾艾，坐奶奶身邊。”
自從上次的綁架事件後，她簡直對這個孫媳婦是疼到骨子中。
平時討好賣乖的人見得多了，但象艾艾這陣，在危機關頭，都還能擋在她前面，真的不多。
這世上，最容易的，就是人心換人心，最難得的，也是人心換人心。
“怎麼了？”衛梟倒是一臉的滿不在乎。
“混帳。”程青霜拍着沙發扶手，指着衛梟道：“今天就是要收拾收拾你這個混小子。”
這是要開批鬥大會？
衛梟環視了一下屋子中的情況。
衛人鳳當然不讓的居坐在正中的位置，一臉嚴肅，而程青霜則拉着醉艾艾，坐在旁邊的沙發上。
這真是要搞三堂會審？
要收拾自己？
衛梟微微一笑，也不介意：“奶奶想收拾我，我當孫子的，當然得乖乖承受。只是，我這陣子表現得這麼好，爲什麼，要收拾我呢？”
“貧嘴。”衛人鳳訓斥着他。
“艾艾，你就不幫我一下？”衛梟絲毫沒有一點受批評的覺悟，反而擠眉弄眼向着醉艾艾求援。
在他看來，沒有什麼事大不了。
自己不過就是下個矮樁，由得兩位老人耍耍威風罷了。
怎麼說，這也是他的爺爺奶奶。
醉艾艾立刻別過臉去，很高冷的要跟他劃清界限。
那一臉的神情，分明寫着：“我不認識此人。”
衛梟心是更是暗笑，對艾艾道：“艾艾，我是你的丈夫呢，看我挨訓，你就真的忍心？”
醉艾艾立刻抱住程青霜的胳膊，大義凜然對衛梟道：“我堅決站在奶奶這一邊，奶奶想訓你，肯定是你做了錯事。”
衛梟無奈的嘆氣：“好吧，奶奶，你要訓我，總要找個名目吧。究竟我犯了什麼錯，你們要這樣三堂會審我啊？”
程青霜板着臉，一臉怒意：“你還很無辜是不？那我問你，以往艾艾是不是懷過孩子？是不是你這個混帳逼她流掉孩子的？”
沒料得，居然是問這事。
衛梟收了剛纔那副不經爲然的神情，向艾艾看了一眼。
這一直是他跟艾艾之間，無法言及的痛，每每夜深人靜，他都後悔自己曾做錯的事。
“是。”他回答。
語氣已經是極爲凝重。
他犯過的錯，他決不抵賴。
“你這個混帳，居然真有這事。”程青霜聽他親口承認，真的氣得不輕。
她想象別人那樣，拿着柺杖重重杖責衛梟幾下，可她並不是那種老太龍鍾的老人，平時也根本沒有柺杖。
左右掃視一下，她扯起面前的茶杯，向着衛梟砸了過去。
“奶奶……”醉艾艾失聲尖叫，沒料得，她會拿茶杯砸人。
“丫頭，別護着。今天奶奶非替你出這一口氣不可。”程青霜氣憤憤的道：“居然爲了別的女人，逼得艾艾打掉孩子。你簡直是畜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