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目前除了你，還沒有別人欺負我。”醉艾艾極爲苦惱的說。
她現在，唯一想狠狠的不客氣回擊的人，只有衛梟，怎麼破？
衛梟不厚道的笑了起來：“那你就好好受着。”
兩人隨意閒扯着，最後還是換過衣裳，一起下樓去用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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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條形的餐桌，桌上鋪着雪白的桌布。
精緻的餐具在頭頂燈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因爲衛梟跟醉艾艾的來到，似乎平時坐慣的位置，都不經意的起了變化。
“過來，陪我坐這兒。”程青霜拍着身邊的坐椅。
醉艾艾遲疑了一下，旁邊衛梟輕推了她一把，她才落坐。
席間，醉艾艾再度偷眼打量了一下衆人，格外注意那個叫桑清子的女孩子。
這是衛梟的姑媽衛薇的女兒，算是衛梟的表妹。
因爲之前聽着她的那一番言語，醉艾艾對桑清子，不免多看了幾眼。
不過十六七歲的小姑娘，眉宇中，有一股子嬌蠻任性，這是富家女臉上，常見的神情。
見醉艾艾看她，桑清子擡頭，不滿的瞪了醉艾艾一眼。
醉艾艾心下失笑，看樣子，這個表小姐，還真的對自己意見大着呢。
旁邊的衛薇看着，無聲的警告桑清子一眼。
好在桑清子被她的母親這麼一威攝，安份了幾許，低着頭，悶聲不再說話。
今天衛梟跟醉艾艾纔回來，衛人鳳跟程青霜的關注點，都在醉艾艾的身上了，整個吃飯時間，都是問着醉艾艾這樣那樣。
“跟奶奶說，你跟阿梟認識多久了啊？”程青霜問。
醉艾艾看了衛梟一眼，見他只是端着酒杯，輕抿着杯中的紅酒，絲毫沒有要幫她搭話的意思。
她硬着頭皮道：“跟他以往在孤兒院認識的。”
這不是假話啊，確實是在孤兒院認識的嘛。
程青霜聽着這話越發開心：“哦，你就是那些年，一直陪着阿梟的那個女孩子啊？”
這明顯是指的沈心慈嘛。
醉艾艾只笑不語，睨了衛梟一眼。
衛梟也無瑕陪着衛老爺子喝酒了。
他伸手，搭着醉艾艾的肩，對程青霜道：“奶奶，你說得太對了，我跟艾艾打小就在孤兒院認識，我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她成了你的孫媳婦，是理所當然的事。”
“青梅竹馬好。”程青霜說：“阿梟，你這個混小子，人家肯嫁給你，這是你的福氣，你可別欺負人家啊，更不要在外面隨便找女人。”
她這樣說，冷笑看了衛人鳳一眼。
她一生，跟衛人鳳生了一兒一女，兒子就是衛梟的父親，女兒就是衛薇。
但衛人鳳這人，居然揹着她在外面養了女人，連私生子衛文樂都有了。
那些年，兩人時刻冷戰，直到衛梟的父親去世，而衛梟又流落在外，他們一直以爲衛家後繼無人，程青霜這才鬆口，答應讓衛文樂進衛家的門，給他一個名份。
但對於這樣的過往，她一直耿耿於懷，這找回了衛梟，自然就全部關注，在這唯一的孫子身上。
醉艾艾纔來，哪兒搞得清楚這中間的糾葛，只是連連點頭：“一切聽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