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宮琳琅的熱淚如斷線的珍珠,大滴大滴的往外涌,是的,遲飛羽的一切好,全是給阿珍的,只有那一記耳光,纔是給她的。
她不服,她不甘,被矇在鼓裡當了這麼久的替身,現在還居然指責她是白眼狼,不識他對她的好。
不遠處靜坐着一直注視這邊情況的葉浮歌見得宮琳琅如此激動,趕緊步了過來,他怕於這麼衝突下去,對宮琳琅不利,不管怎麼說,她現在有孕在身,不適合衝突,更不適宜情緒大起大落。
一腔怒火正沒處發的遲飛羽,見得葉浮歌過來,想也不想,一記右勾拳就奔着他去——只恨這個葉浮歌,要是沒有他的存在,自己跟宮琳琅之間,不會有這麼多的問題,便算有問題,哄一鬨就成了,哪象現在牛也拖不回來似的。
幸虧葉浮歌早有防備,堪堪的避開了這一記,可是,骨子中作爲男人的尊嚴被遲飛羽這般挑釁,這個一慣以浪蕩子弟形象示人的男子,顯示出了他的隱忍之下的爆發力。
毫不猶豫的,他也撥拳跟遲飛羽揮手相向,就在這安靜的茶樓中扭打了起來,旁邊的盆栽植物全遭了殃,稀里嘩啦的倒了一排。
茶樓中的工作人員皆失聲的驚叫,怎麼看上去都是衣冠楚楚的兩人,明顯各自一個坐位的兩人,會這麼不明不白的扭打了起來。
原本在落淚哭泣的宮琳琅,見得不對,趕緊站了起來,雖然此時的葉浮歌爆發力驚人,可是,如果再這麼持久下去,他根本不是長期健身的遲飛羽的對手。
想也不想,宮琳琅撲了過去,張開雙臂,橫在了兩人中間。
按說,她真要存心偏袒葉浮歌,如果和葉浮歌聯手,自然是會打趴遲飛羽,可是,她辦不到。
她無法對遲飛羽出手,這是曾經她深愛的枕邊人啊,便算現在不想再跟他在一起,她也做不到出手相向,本能的,她只能以身犯險。
“真想打,打死我好了。”她一咬牙,難過得閉上了眼。
原本打紅了眼的兩個男子,被她這麼跳出來,橫插在了中間,衝出去的拳頭,也是硬生生的收了回來。
不管她以往再彪悍,可現在總是孕婦,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以她的烈性,怕是要記恨好久。
隔着她,兩個男子仍是惡狠狠的互瞪了一眼,似乎不解氣,各自鼻子冷哼了一聲。
“葉少,我們走吧。”似乎再糾纏下去,除了武力解決,也沒別的事了,宮琳琅轉身,輕挽了葉浮歌的胳膊,就要揚長而去。
“琳琅……”猶自不甘心,遲飛羽追上了幾步,開口叫她,聲音中是不甘與不捨,他怎麼能再眼睜睜的看着宮琳琅挽着別的男子而去。
宮琳琅停下了腳步,回過身來,面對遲飛羽,她的臉色,帶了幾許的悲憤:“遲飛羽,我跟你說得還不夠清楚嗎?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當晚從你的別墅中跑出來,我就連晚爬上了葉浮歌的牀……我懷的寶寶,是他的……我和他已經決定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