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道:“言小二一直唯熊偉馬首是瞻,大是大非的問題上,從不曾忤逆過熊偉的意思。而熊偉,他的爲人你是清楚,重情重義,選擇了言小二,除非言小二真的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否則,熊偉也不會隨便離開她。”
醉艾艾認同的點頭:“你說得對,除非言小二真的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否則熊偉不會隨便離開她的,何況……”她說到這兒,笑了起來:“熊偉好象是跟言小二的爹稱兄道弟吧,這輩份,也太亂了。”
衛梟跟着失笑:“估計等言小二帶熊偉回去見老丈人,熊偉要挨一頓揍。”
兩人笑過後,衛梟又繼續分析:“至於金明跟胡璃,你也清楚了,精明的狐狸嘛,兩個都是心思縝密,各種算計的人。走一步看三步。不管金明如何剋制收斂,也不管胡璃如何高傲矜持,兩人現在走在一起,自然是各方面都認認真真的算計過了,不會有任何的差錯。”
他嘆了一口氣,道:“其實我最最擔心的,反而是遲飛羽跟宮琳琅。”
“爲什麼?”醉艾艾意外:“我其實看着宮琳琅還不錯啊,不象白童這麼軟弱,也不象沫傾言這麼不靠譜,跟遲飛羽在一起也挺般配的,你別說,是遲飛羽是個花花公子,各種不靠譜吧?可我看,他對宮琳琅還是挺好的啊。”
衛梟搖頭,道:“這不是好不好的問題。哪怕我跟遲飛羽認識這麼多年,其實關於他,我倒是瞭解不多。關於他的過去,他一直不曾對我們說過。”
“人家有秘密,有什麼錯,總不可能連什麼時候尿牀,什麼時候談戀愛都通通告訴你吧?”醉艾艾笑說。
衛梟依舊搖頭:“不是指這個。我是後來許久,才知道,遲飛羽的家世優越。如果我、熊偉、金明這些是從小草根出生,那遲飛羽,才真正算是含着金鑰匙出生的富二代。可是,他放着這麼好的家世不要,自己居然跑到國外過着苦行僧一般的生活。若不是有極大的心結,又怎麼會這樣。”
“啊?是這樣?”醉艾艾很驚訝:“我只聽說以往你們在一起打黑市拳的時候認識的,我以爲,他也是爲生活所逼,才走上這一條道的。”
“不是。他純粹是爲了找虐而找虐,後來我才明白,他是想以身體的痛楚,來減輕內心的痛苦。”衛梟說。
這纔是他擔憂的地方。
“聽你這樣說起,我也替宮琳琅擔憂。她的性子直爽,有事直來直去,典型的眼中揉不得沙子的人物,萬一遲飛羽過往的經歷中,有她不能容忍接受的事,那纔可怕。”
許多時候,別人深埋內心的秘密,不引爆就不引爆,而一旦引爆,將發生巨大的後果。
她們倆口子在擔憂着朋友們的最終幸福,而遲飛羽跟宮琳琅卻是渾然不知這一切。
兩人如往常一樣開着車回江灣城的別墅,甚至還商量着,明天宮琳琅替遲飛羽準備愛心便當,讓遲飛羽帶着去公司當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