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沫傾言,面對這一切,依舊不爲所動,依舊瘋瘋顛顛的拉着那些人,嚷着要喝酒划拳。
幾人看看她,又看看黑着臉站在門口的熊偉,也瞧出這男人跟沫傾言有點什麼過節了。
沫傾言依舊不理,只是拉着那羣男人喊划拳。
可衆人莫名的懼於熊偉的威風,皆是愕在那兒,不言不語。
沫傾言越發有些惱,見得衆人怕熊偉,都不如剛纔那樣放肆的玩,她賭氣似的,坐上一個男人的腿,板着他的頭,強行將他的視線移過來,不讓他看熊偉,讓他只看着自己:“看什麼看啊,來,我們划拳,姑奶奶要是輸了,就給你們跳脫衣舞。”
熊偉聽着這話,早前心中積壓的火氣更大。
他暗自磨着後牙槽,不住冷笑。
隨即,他邁前兩步,伸手極不客氣的,將沫傾言一把從那個男人的腿上給揪了下來。
他的身材高大魁梧,這麼一動手,沫傾言的小身板,如小雞似的,就被他拎開了。
沫傾言簡直感覺臉都丟盡了,她衝着熊偉大聲吼道:“熊偉,你幹什麼?”
熊偉冷哼,氣勢比沫傾言還兇悍:“老子還要問你在幹什麼。”
沫傾言氣哼哼回答:“你沒長眼嗎?沒看見姑奶奶在跟他們玩?”
她一邊氣哼哼的說,一邊就伸手,準備從熊偉的手中脫身出來。
可熊偉已經一把不客氣的將她牢牢拽住,她這麼拼命一掙扎,反作用力下,沫傾言踉蹌着站立不穩,跌跌撞撞退後幾步,一下撞在後面的牆上。
好在這種酒吧包廂中的牆,全是軟包,裡面隔得有厚厚的吸音綿,這一撞,沫傾言並沒有撞得太痛。
可是,也因爲這麼一撞,勾起了沫傾言對熊偉以往的種種怨恨。
他對她,永遠都是這般的,不是打就是罵。
他對她,永遠沒有象對別人那樣的一點和顏悅色。
沫傾言揉着肩膀,對熊偉種種的怒意,也是爆發了。
此刻怒意加酒意,她抓起茶几上的空酒瓶,向着熊偉的頭,就砸了下去。
她已經不是第一次砸,做這動作,是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甚至,在做這個的時候,她甚至還惡爆爆的吼了一句:“熊偉,我跟我沒完。”
熊偉不知是喝酒喝多了,還是沫傾言的動作確實太快,哪怕他已經出手,伸手格住沫傾言的手腕,可沫傾言手上的酒瓶,還是甩手出來,向着熊偉的頭頂當頭砸來。
酒瓶在熊偉的頭頂應聲碎開,玻璃碎了一地。
而瓶中殘留的那些酒水,順着熊偉的板寸頭,一滴一滴的往下淌。
事情發生得這麼快,火藥味瞬間就充斥了這個包廂。
包廂中的那幾個男人,見得事情鬧大,趕緊腳底抹油溜走。
他們這種小混混,纔不願介入沫傾言跟熊偉的過節中。
大家都是聰明人,他們是看得明白,沫傾言的性子烈,但熊偉也決不是善茬。
只怕再呆在這兒,一會兒,會惹禍上身。
不消片刻,包廂中衆人,都溜得一乾二淨
熊偉就站在那兒,也不阻止,由得這些人離開,可那高大魁梧的身姿,偏生如戰神一般威風凜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