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廳一時間陷入了一陣詭異的安靜,沈小小看了一眼嚴寬,他的狀態還好,也沒見有任何的不妥,看來那個傷口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不然哪裡能如此忍耐?
“族長,豐少爺他,豐少爺他過來不了!”
傭人過來報告,驚的四周一愣一愣的,來不了了?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老五去看看你兒子。”
歐陽晉鴻從剛剛聽到安寧要將自己兒子拖下水的時候這心裡就有些突突的,他們這房本就是庶子,可是好在他這兒子歐陽豐還算爭氣,不像小的那個,讓人頭疼不已。
可是現在居然被人拉入陰謀裡,他很自然的第一件事想的就是這是大房安排的?
可是,如果是大房的話,那麼安寧可是被捲入進來了,這得不償失,那到底是誰做的局呢?
歐陽晉鴻直接向四房走去,房間的門大打開,歐陽晉鴻到的時候歐陽豐依舊躺在牀上一動不動,他這心裡立刻就是一突,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
“豐兒,豐兒?怎麼回事?”
“五爺,小少爺他暈過去了,怎麼也叫不醒!”
“叫不醒?叫醫生了沒有?”
“已經叫了,剛剛就來過了,說是被人下了迷藥睡着了,至少要明天才醒的過來。”
“明天?”
“是的,少爺。”
“知道了,下去吧!”
歐陽晉鴻心裡瞬間就開始了無數的念頭,豐兒暈倒了,歐陽寧也沒事兒,這怎麼看怎麼不對呢?
歐陽晉鴻慢慢往宴會廳裡走去,歐陽天他們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沈小小看着歐陽晉鴻無功而返,嘴角含笑,開玩笑19給她藥物的時候就說了,這東西至少能藥倒一頭大象,剛剛藉着假意打噴嚏直接被他吸入鼻尖這麼直接,效果自然更好了。
“豐兒怎麼了?”歐陽天直接發問,歐陽晉鴻非常恭敬的說道:
“豐兒被人嚇了藥昏睡過去了,要明天才能醒過來。”
“什麼?被人下藥了?”
歐陽晉誠有些詫異,在歐陽家如此正大光明的下藥,這還是第一次。
“是的,醫生剛纔來過了,直接吸入肺腑的,效果很驚人,藥性極大。”
“寧兒?你從頭到尾好好說一次。”
這事兒確實有些古怪了,歐陽晉誠也不能真的坐視不理了,因爲他是歐陽家下任家主,想要將這個位置坐穩,那就必須出面處理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更何況這當事人還是他的女兒呢。
安寧依舊哭哭啼啼的,但是這情緒的醞釀不管你是專業演員還是真的發自內心的哭泣,這一旦中間有了冷卻,其實是很難恢復當最初的狀態的。
所以,這會兒安寧倒是想繼續哭起來,可是這點過了了,就只能短暫的抽噎,加上她本來就是演員,所以這模樣也算是比較到位了,只是要再大哭,那可就不行了。
“爸爸,是這樣的,今晚我不小心弄髒了嚴先生的衣服,本來我想着我五哥和嚴先生身材差不多,就準備去五哥那裡借一件衣服。
可是我剛剛到五哥哪裡,就看到沈小小從五哥的臥室裡出來,她剛一看到我表現的極爲驚訝,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她就一掌敲在了我的脖子上,我一下就昏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發現,發現我和五哥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本來安寧是想說自己是和歐陽豐躺在牀上的,不過爲了自己那點可憐的名聲,她還是別自己作死了。
安寧的話其實漏洞百出,可是這會兒的人都已經被歐陽豐被下藥的事情可驚倒了,也就很少有考慮到安寧說話的可行性的。
不過歐陽晉誠問了安寧,就直接轉頭對着沈小小問道:“沈小姐,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你爲何會出現在豐兒的房間?”
安寧的眼中劃過一抹算計,原來是這樣啊,看來安寧以爲她故意暴露出她進了歐陽豐的房間是要讓嚴寬真相吧?
如果算作平常人的話,嚴寬肯定會大怒,甚至立刻將沈小小給甩掉,可是嚴寬畢竟不是平常人啊。
所以,在歐陽晉誠問過來的時候就直接替沈小小開口說道:
“怎麼歐陽先生覺得你們家的庶子歐陽豐是長的比我帥呢,還是比我有錢?還是比我有權勢?”
“哇……”
“哇……”
“好囂張啊,居然敢這麼對歐陽家說話?”
“你,好狂妄的小子!”
歐陽晉誠也沒想到,這嚴寬居然如此囂張,敢這麼和他們歐陽家的人說話。
而且他如此有底氣,難道真的有那麼牛嗎?
“狂妄?不覺得,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歐陽家的庶出三代只能有分到家族部分錢財,沒有任何繼承權,這全華國的人都知道,所以,我不認爲我們小小會那麼眼拙,看的上一個又老又臭的老男人。
這樣吧,不是說安寧小姐在歐陽內院看到的我們小小嗎?那就調取監控錄像吧。
這歐陽家在裡裡外外攝像頭這麼多,瞧瞧光是這宴會廳怕是不下50個呢,這內院肯定也不少吧,看攝像頭不就一清二楚了嗎?”
在場的人一下就譁然了,50多個?一個普通的宴會廳而已,爲什麼歐陽家動用這麼多的攝像頭,他們是想記錄下什麼?還是單純的爲安全考慮?
場內的人人心惶惶,看在歐陽天眼裡皺眉不已,這個黑帝,果然不能小覷。
而沈小小也是眉頭微微一皺,嚴寬居然讓看攝像頭?看樣子這是嚴寬動過手腳了,不然哪裡會如此毫不顧忌滿不在乎呢?
而安寧,站在一側這臉簡直比調色板還難看,這嚴寬到了這樣了居然還如此袒護她。
該死的,居然沒有拍下照片,不過歐陽家四處都有攝像頭,還由不得他們了,這可做不了假。
“對,父親,有攝像頭呢,調出視頻就能知道到底是誰動的手。”
歐陽晉誠看了歐陽天一樣,似乎是爲了得到歐陽天的同意,歐陽天有種預感,說不定還真是安寧自己在演戲,要說能在歐陽家內部動手的人還不可能,他們用的可都是世家奴僕,極少有外面的人,這顯然不可能的事情。
“那就……”
“等等,視頻就不用調取了,我可以作證,是阿寧撒謊,這一切都是她自導自演的……”
全場譁然,這突然出聲的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