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瓶的二鍋頭悉數被灌進了貓仔的嘴裡,雖然中途灑了一些出來,可是到底吞入進肚子的在多數。
等看到他全部吞完了,沈小小這才鬆開鉗制住貓仔的手,拍了拍手掌,滿不在乎的看着貓仔說道:
“好喝吧,姐姐請客,夠給你面子了。”
“臭三八,你特麼的找死。”
貓仔邊罵邊開始摳喉,可是沈小小怎麼會讓他吞入的東西給吐出來呢。
她墊着暈乎乎的腿,一手捏住他要摳喉的右手,用力的往外一撇,她是用力在撇,也是因爲這酒精上頭有些拿不準這手上的力度,所以她這一用力,只來得及聽到貓仔一聲尖叫。
“啊……”
“咔擦……”
可惜這咔擦聲只有貓仔自己聽到,實在是這裡太吵了,不過他的尖叫聲大家都是聽到了。
這下吹口哨的沒有了,一時間都周圍都安靜了下來,除了不遠處的勁歌熱舞,這裡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安靜。
“哦,不好意思哈,你這手也太禁不住掰了,輕輕一下就斷了,真沒意思。”
“你,你,臭三八,死女人,你給我等着,等着。”
貓仔捏着自己的胳膊想跑,可是沈小小哪裡會同意,她還不知道這酒裡被下了什麼了呢。
“誒,你去哪裡啊,來來,和姐姐說說,你這酒裡是下了什麼?讓你這麼害怕,還摳喉呢?”
沈小小的聲音有些調笑的感覺,實在是喝多了,舌頭都要鋝不直了。
“下你媽的頭,老子啥都沒下,鬆手,給我鬆手。”
貓仔的右手被沈小小死死捏住,本就弄斷了,還被她捏住不放,這痛覺可想而知。
他痛的是哇哇叫喚,一聲比一聲尖銳。
不過沈小小牛勁要是上頭了嚴寬都要焦頭爛額的,更何況是這個小古惑仔?
“你不說是吧?那就把這瓶子給吞下去,免得我看到心煩,我心煩你也別想好過。”
沈小小算是撒起了酒瘋,拿過瓶子就對準那個貓仔的嘴巴塞去,瓶口雖然不大,可是很長啊,又是玻璃的,這麼直接的捅進了貓仔的嘴巴,看的旁邊的人都覺得心裡發抖,這美女未免有些狠辣了一些吧。
“發生了什麼事?誰敢在我的地盤鬧事?”
刀疤帶着劉雨菲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貓仔被“虐待”一幕,他一出來,帶着身後十多個打手,這大廳總算安靜了下來,連音響師都非常上道了停止了音樂。
刀疤本來是沒這麼快聽到這外面的吵鬧的,不過是劉雨菲在進門後就和刀疤打了招呼,讓門口的小弟幫忙對付一個女人。
而且直接告訴刀疤她和這女人有仇。
劉雨菲今晚是打定了注意要沈小小好看,而且難得的是她那個保鏢不在,幾次對沈小小出手她都逃過,在她看來肯定是那個保鏢的手筆,現在保鏢既然不在,那麼無論如何她都絕對不能讓這女人好好的從這裡走出去。
就算要不了她的命,也必須要讓沈小小染上那東西,到時候看她不好好折磨她。
“喲,美女好大的氣性,我這兄弟怎麼得罪你了,讓他吞玻璃,這有些手狠了吧。”
這兩個多月的廝混,刀疤已經可以說是骨瘦如柴了,原本180斤的大個子這會兒只有90多斤了,可以說是暴瘦了,不僅如此,他雙窩深陷,骨骼突出,臉上因爲有一條刀疤,現在配在他骨瘦如柴的臉上想的格外的猙獰。
當然,這兩個月的暴瘦他自己也發現了問題,可是這全身上下除了容易腿軟無力外,還真沒有其他的不妥。
而且每晚和這劉雨菲幹事兒的時候都是精力充沛沒有使不上勁兒的時候,這讓他覺得自己又似乎沒有問題。
他也去醫院檢查過,各項指標都沒大礙,最後不得不歸納爲水土不服,畢竟他是典型的南方人,初到這邊不適應是應當的。
再說這頭,刀疤一看到沈小小出手如此狠的模樣,這心裡就是一突,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手狠的女人,劉雨菲這女人是心狠,而面前這女人那就是典型的手狠了。
而他們這行最怕的就是這手狠的,一下手那就是不死不休。
難道這劉雨菲要對付的就是這個女人?
刀疤轉頭看了一眼劉雨菲,劉雨菲微不可及的點了點頭,她今晚化了濃妝,加上沈小小喝的上頭了,看着衣衫暴露的女人和這酒吧很多女人都差不多,一時間到真沒將劉雨菲給認出來。
不過對於刀疤的話,她倒是給出了回答,對着刀疤說道:
“他沒得罪我,是我得罪他了,人家給我下藥呢,諾,你看,在這瓶子裡呢。”
沈小小傻兮兮的將瓶子從貓仔嘴裡抽了出來,抵到了刀疤面前。
瓶子裡的酒早就沒了,不過這藥丸是被刀疤直接扔進去的,而且他爲了表功,也爲了讓這女人染上癮,所以下的有些多,這瓶底還是有些粉末沒有完全化解。
刀疤就是做這個的,一眼就看出來這下的是什麼了。
當然沈小小自己將這瓶子一舉,而此刻因爲他們的吵鬧這燈光早就燈火通明瞭,對着光線她自己也將粉末看到了。
人都說酒醉三分醒,加上她前世是見識過那些人嗑藥的,就是裴離嗑藥的時候她都見過,所以她一下就猜到了,也沒顧忌,當即就說道:
“哦,原來下的是藥丸啊,以爲姑奶奶我不認識是吧,趁我喝多了給我下這些東西。你們這店太不乾淨了。”
沈小小的聲音又大,喝多的人根本就不懂得如何忌諱,她大聲一嚷嚷,其他人自然聽得一清二楚。
這下算是炸開了鍋了,就算很多人知道這場子裡在賣這些東西可是也是偷偷摸摸的在賣啊,就是他們買的人也是偷偷摸摸的,要是被人知道了那還了得?
如果有人報警了,警察一查,帶他們一驗尿不就是什麼都查出來了嗎?
他們可不傻,所以在聽到這女人不怕死的嚷嚷出來了,聰明的人已經馬上準備撤離,不明所以的已經開始叫囂,當然至於有沒有開始報警的,這就不知道了。
刀疤一看事情鬧大了,立刻對着身後的手下使了一個眼色,清場。
“美女,你喝多了吧?這該說的不該說的你都說了,你說你能離開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