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節這大山裡面卻是綠綠蔥蔥的一片了早春的樹葉顯得極其嬌嫩散發着美妙的香味。
讓畢勝宇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這裡有着他最美好的一段回憶,似乎還能夠看到母親牽着自己的手在山路上蹦蹦跳跳行走的情景。
往事如煙,不管多麼的美好卻是無法頓足停滯不前。
畢勝宇卻是難得的回憶起過去的事情,一邊往下走去。
下面有着百來戶人家,老爺子雖然也是含着金湯匙出生的,可是卻是從小在這大山裡面長大,由於身體不好早早的就回到大山中養病去了。
然後每天做的事情無非就是山上溜溜鳥兒,和山農們聊聊天下下棋。
那樣子根本就沒有平時回到公司巡查的那種氣勢,遠遠的看去也就是一個有點閒錢不用做農活的享清福的老農。
畢勝宇走過去的時候正看到老人手中拿着鳥籠子,在那一戶人家的門口大樹下,看着兩個人下棋,周圍老人家還是很多的都圍在那裡。
也不管什麼觀棋不語的規矩,幾個老傢伙卻是比下棋的人還要緊張一般。
“哎呀,錯啦錯啦,老吳不是這樣下的。”畢謙豪說着真的是恨不得自己走上去,幫人家下。
“誒,我說你這個老畢,怎麼錯了!這樣下我就得就很好啊!你還有什麼更好的法子!”一邊的老頭看不下去了,這人啊,下棋的本事沒多大,卻是總是一副老師傅的摸樣亂教人,他就是看不慣。
一時間周圍的人議論紛紛,倒是那下棋的人左右不是一時間臉憋得通紅。
“奶奶的,這棋沒法下了!要下你們來下!說說說,一個個說的比唱的都好聽!”
只見那畢謙豪眼中露出了得意之色卻是絲毫沒有被人發現。
媽的這老貨,老子都等了半天了,就只能看着不能下,我倒是使勁的說,看你受不受到了,你倒是繼續下啊!
旁邊的另外一老頭卻是不看着老畢的眼神也是知道這人的脾性,這老畢不是什麼好鳥耍無賴什麼的那是極其的輕車熟路的。
就在畢謙豪感嘆終於可以下棋的時候,忽然間一個聲音讓他開心不起來了。
“爸!我回來了!”
這頓時氣不打一處了,你倒是知道喊爸了,平時都是喊老東西的。
“唉!我兒子回來了啊!你們下吧!這是一年難得回來一次的貴客,我的好好招待,不能怠慢了,不然這得罪了以後人家都不肯來了!”畢謙豪那滿臉的笑容,嘴裡面卻是擠兌着畢勝宇。
怨氣大得很,那些老爺子無不搖搖頭,有你這樣的爹,人家只怕不回來是有道理的吧!
卻是一個個不管他,直接下棋的下棋,看的看,這一下子畢謙豪不在反倒是和諧了不少。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在路上,畢勝宇顯得有些沉默,看着父親有些佝僂的身體,這些年他一直怪着他,都沒有這樣的認真打量着只的父親。
原來他已經老了麼。
畢家的大廳裡面,黃芩看着這父子兩人頓時說:“你們慢慢聊我去給你們做飯去!”就遠遠的躲開了,這兩人吵架什麼的她可不想參與。
“知道回來了麼?哼哼,看來那個女人對你來說可要比我這個做父親的面子要大得多。”畢謙豪說着。
一時間氣質轉變的極其的快,在也不是那個逗鳥下棋的退休老人。
他的威嚴,一如過去一般。“爸!我想娶李舞!你成全我吧!”畢勝宇站在自己父親的面前,低下了他這麼多年倔強的不肯半點服軟的腦袋。
“哼!不可能,那個女人不配進我們畢家!”畢謙豪說着,那摸樣就是一個頑固不化的老人。
“不配麼!嘿嘿我也覺得不配,高貴的畢家以前也不過是農民而已!可是什麼時候就丟掉了自己珍貴的樸實變得這麼的骯髒可恥了!當年說我的母親生下我這個來歷不明的兒子,未婚先孕,所以竟然害死了她,那我是不是也不配了,我怎麼配進畢家呢,我只是一個未婚子!現在看來我倒是和陸離舞是天生的一對,以後我們不進畢家的門就是了!”畢勝宇說着心中的怨氣是何其的大。
當年將自己的母親趕走的是自己的親爺爺,明明以爲深愛着母親的父親卻是從頭到尾做了一個縮頭烏龜,並且什麼愛情那都是笑話,母親還活着的時候這男人就已經在外面有女人了。
這樣的人,叫畢勝宇怎麼可能原諒,怎麼可能尊敬。
“畢勝宇,你別忘了我可是你的父親,你這樣做就是大逆不道!”畢謙豪被氣的七竅生煙,對於自己過去做過的事情也是後悔萬分,可是卻是死活不肯認錯,不想承認自己的錯誤,然後一輩子活在悔恨之中。
“我沒有忘,我沒有忘我就是父親大逆不道的產物,而是我的恨的是,你爲什麼就不能大逆不道到底呢!母親當年怎麼會愛上你這樣的人!”畢勝宇說着,這麼多年似乎兩父子也是冷戰着從來沒有像這樣的大吵過。
“你!”畢謙豪差一點幾倍畢勝宇給氣死了,當年要不是因爲一些誤會自己又怎麼會棄美華不顧,可是現在解釋那麼多也沒有什麼用,錯了就錯了。
“算了你走吧!我就當沒有你這個不孝的兒子!”一時間覺得心灰意冷了,似乎自己是真的沒有什麼資格和畢勝宇說這樣的事情。
“是麼,你難道就不能成全我一次麼,就算是看在母親的份上也不能麼!”畢勝宇如此的懇求着,竟然跪倒在地了,在他的心中家是多麼神聖的詞,父親是多麼的重要,真是因爲太愛了所以纔會這樣的埋怨這樣的痛恨。
“小宇!”畢謙豪搖搖頭,似乎想起了過去對不起美華的種種現在竟然心軟了,然後繼續說道,“好,這一次我就成全你,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我不管了。”說完竟然在這一刻看上去蒼老了幾分。
“老爺,可是那女人!”黃芩還想說點什麼卻是被畢謙豪立刻的制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