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記憶中她的視線總是那樣看着他,顯得有些悲傷有些小心翼翼,是那樣的愛慕的看着。
“我爲什麼會那樣的看着他呢!”她的頭腦終於不再那樣的疼痛了。
靜靜的看着外面漆黑的夜晚,可是忽然間有些難過了。
“父親!”那些事情是真的麼!陸離舞覺得心中一痛,想起了畢勝宇和自己是說的那些話,不由的覺得十分的難受了。
她忽然間是那麼的想父親了。
“陸離舞,衣服換好了麼,該吃飯了!”張火跑了上來,卻是發現整個房間空無一人。
走到了廁所,然後發現卻是仍然沒有人。
只看到那窗子竟然打開了寒冷的風吹了進來,帶動着青澀的窗簾,搖曳着。
“這是怎麼回事!”張火跑了過去一看只見那窗子邊一條牀單竟然就這樣的在下面搖搖晃晃的,一條牀單直接然後垂到了二樓,然後在從一樓跑了麼。
張火頓時臉色極其的難看了,想到將要面臨老大的怒火,不由的鬱悶萬分……
“張火!怎麼叫個人這麼的慢啊!”畢勝宇不滿的出現,只見身上一個大大的白色浴衣穿着,那結實的胸膛裸露在空氣之中。
“老、老大,陸離舞跑了!”張火說着,只覺得自己的舌頭都要打結了。
畢勝宇睜大了眼睛,看着那空蕩蕩的房間,那裡還有什麼吃飯的興致啊!
“陸離舞,你好,你真好!竟然敢一回來就給我闖禍!”嘴裡面說着,似乎眼前有什麼深仇大恨的人一般。
張火只覺得,現在的老大有吃人的衝動。
今天整個城市都沉浸在飄飄灑灑的雪花之中,顯得那麼安靜,那麼的祥和,也那麼的浪漫,大街上三兩對情侶帶着嬌羞和怯怯的私語的樂趣在大街上走着。
陸離舞穿着自己在畢勝宇的家裡面找來的厚厚的棉襖,踩着一雙雪地靴走在這寒冷的夜晚裡面。
看着滿大街的霓虹燈,然後隨着感覺開始行走。
奇怪的是,明明這和自己記憶中的街道是那麼的不一樣,可是她卻是能夠下意識的找到方向。
來到了一家在深深的小巷子裡面的咖啡屋。
整個屋子顯得古色古香,聖誕節已經過去了,可是這個屋子裡面的聖誕樹,那白色的松樹葉子仍然還有一個個漂亮的小禮物紮在上面。
整個咖啡屋沒有了人影,似乎這樣的天氣應該是在家裡面纔對。
那壁爐裡面燃燒着炭火,那溫暖的熱浪從那兒傳來。
她記得十五歲的時候,她曾經對父親說過,想要一間這樣的咖啡屋,不要很多的客人,只想要一個悠閒的溫暖的可以喝咖啡和心愛的人聊天的環境。
那時候陸天穹還說她是傻丫頭,這樣的東西想要多少都是沒有問題的。
她只是搖搖頭說道,她希望這能夠成爲她二十歲的生日禮物。
那個時候她的夢想僅僅是作爲一個咖啡屋的小老闆,然後在這裡安靜的有着家人陪伴的那種平靜生活。
那個時候父親還笑話她說,“你這個丫頭還真是沒有出息啊!”
那壁爐前面有着一個躺椅,躺椅上面是堆得厚厚的被子。
一隻黑色的小貓在上面安安靜的睡着覺。
“稍微等一下,櫃檯有飲品的目錄你可以看一下。”旁邊的門傳來了一個有些沙啞,但是充滿了磁性的聲音。
陸離舞看了過去,只見一個頭花白的中年人,手中拿着兩個大水壺。裡面滿滿的都裝滿了水。
她之前還有些不相信,畢竟一下子失去五年的記憶顯得太玄幻了一點。
可是現在卻是由不得她不信了。
這個花白的中年人,此刻看上去依然是那麼的英俊,可是那身體卻是虛弱的如五六十歲的老人,看着陸離舞心中的酸澀。
沒有聽到客人的回答,老爺子卻是沒有多麼奇怪,他也只是偶爾有時間纔會來到這裡。
來這裡的人多半是一些半夜了到處閒逛卻是不知道去那裡的人。
所以對於他們來說這裡的安靜卻是那樣的恰合心意。
等着陸天穹將手中的水壺放在一邊的時候,這才站起身來,看着不遠處站在那兒的女孩,是的在他的眼中只是一個小女兒,永遠不會長大的小女孩。
“孩子!你怎麼來了!”陸天穹向前走了一步,看着那個已經淚流滿臉站在那兒的小女孩,一時間是那樣的激動。
“爸爸!我好想你!”陸離舞說着,就要投入自己父親的懷抱。
可是陸天穹卻是臉色一變立刻改口了“孩子,不知道你要喝什麼,這天好冷啊!你要不要坐在那壁爐邊上。他的聲音和藹可親,卻是如根本就不認識眼前的陸離舞一般。
陸天穹是知道了陸離舞已經平安的消息了,可是沒有想到陸離舞出院了卻是第一時間來到了這裡,來到了這個陸天穹和妻子初次見面的地方。
陸離舞看着自己的父親對着自己眨着眼睛,於是好奇的跟着他的後面坐在了壁爐旁邊的椅子上。
他手中拿着一杯熱騰騰的咖啡,然後放在了陸離舞的跟前,那是一杯卡布奇諾,陸離舞很是喜歡這樣的味道。
然後陸天穹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手中拿起了一張紙一支筆,示意陸離舞用這個和他說話。
“我這邊有人監視的,小舞你怎麼會來的,現在那畜生已經以爲你死了,你不該出現的。”陸天穹的臉上寫滿了擔憂,那個畜生要是知道陸離舞並沒有死,那是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爸!我好想你,我要回家!我想要過平淡的生活,我不要再養躲躲藏藏的!他要什麼我們給他好不好!”她就像是一個脆弱的孩子,由於記憶中沒有她被綁架還有張伯死掉的這些記憶,所以在她的心中,開開心心的一家人生活在一起纔是最重要的。
“傻孩子!如果可以這麼做,爸爸爲什麼不做呢,我活不了幾年麼!有些事情由不得我們。他圖謀的不僅僅是我的財產還有陸家所有的權力!我不能只爲了自己將這一切都拱手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