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那我不打擾你燒菜,我在外面等你。”在殘月虎視眈眈的眸光之下,桃子哪敢說不啊,說完,便悻悻然地離開,去客廳等她。
桃子纔剛坐下沒多久,才喝了一杯水的功夫,司徒潛就已經趕回來了,見到坐在客廳的桃子,眉頭立即皺起來,滿臉不悅地瞪着她,很冷漠地說:“你怎麼會在這裡?”
桃子見到司徒潛也嚇了一跳,有點驚嚇地站起來,喃喃地說:“我來找娘娘聊天的。”
“我記得,我有讓你離涼梓遠一點。”司徒潛輕輕扳動着手指關節,脣邊泛起一抹詭譎冰冷的寒意。
桃子的心跳瞬間加速,驚恐地說:“司徒帥哥,我是孕婦,你不能對我動粗。”雙手緊緊地護住肚子。
司徒潛陰測測地說:“我管你是孕婦還是產婦,你讓我不爽了,我一樣把你打殘廢。”那手指關節弄得啪啪作響。
桃子嚇得面色慘白,一步一步地往後退,趕緊說:“司徒帥哥,你冷靜點,我馬上消失,我不會再來找娘娘,不會再跑掉這裡來讓你礙眼。”桃子快速地說完,提起手提包,立即往外面快步走去,臉色恐懼得彷彿見鬼似的。
司徒潛看着她頭也不敢回的背影,冷笑,他最討厭她口沒遮攔,在涼梓的面前胡說八道,讓她不開心。
這次被他恐嚇過後,估計她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來潛龍宛了。
“少主,你這樣恐嚇一個孕婦,真的好嗎?”剛好在門口晃過,看到這一幕的圓月,簡直大開眼界,沒想到少主居然也會做這種齷蹉的事情,要是傳出去,那得讓多少人心碎,男神啊。
司徒潛冷冷睨了他一眼,眸光冷颼颼,陰測測地威脅:“有第四個人知道剛纔發生的事情,你就死定了。”
圓月立即伸手做了一個封口的動作,他一定會守口如瓶,打死都不會說的。
司徒潛冷哼一聲,問:“涼梓在哪裡?”回來見不到她,他會擔心的。
“小白兔在廚房裡。”圓月說完,立即像幽魂一樣飄走了。
廚房?
司徒潛眼眉一挑,心裡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所謂的驚喜,該不會是一場鴻門宴吧。
想起以前,涼梓爲了報復他,專門給他做了一桌子把酸甜苦辣鹹發揮到極致的菜,差點沒把他的味蕾給折磨慘了,而昨晚,他們是不歡而散的,他知道她很不高興,今天該不會又故技重施,想整死他吧。
司徒潛苦笑,不管是以前的涼梓,還是現在的涼梓,她總是有辦法把他整得死去活來,希望她這次輕手一點,別把他弄進醫院去洗胃。
在司徒潛忐忑不安中,由涼梓親手炮製的飯菜終於陸續上桌了。
“昨晚我的態度是有點過分了,今晚我特意請教了胖爺,讓他在一旁輔助我,做了這頓飯,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吃了這頓飯之後,能夠原諒我。”涼梓很有誠意地對司徒潛說。
司徒潛掃了一眼桌面上的菜色,色香俱全了,就不知道味道如何,雖然涼梓的神情很誠懇,但是他還是不敢掉以輕心,他表面很冷靜淡定,說:“我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我就知道你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你嚐嚐看,看我的手勢有沒有比以前好,我聽殘月姐說過,我以前也給你燒過菜的。”涼梓期待地說。
“好。”司徒潛抓起筷子,慢吞吞地夾了一條看起來比較安全的青菜,慢慢放進嘴巴里,咬了兩口,臉上露出一抹詫異的神情,這菜很正常,味道適中,既沒有鹹的發苦,也沒有酸得牙軟。
“怎麼樣?”涼梓眼巴巴地望着他,就期待着某人點贊。
“味道不錯,很好。”司徒潛又品嚐了其他的菜色,眸子裡漸漸泛起笑意,原來是他杞人憂天了,這頓飯菜看得出來,是涼梓很用心做的,他之前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喜歡就好。”見到他眼底裡飄起的笑意,涼梓的心立即歡了,他喜歡吃她煮的菜,心裡莫名地感到喜悅和幸福。
她是真心實意地做飯來討好他,司徒潛心裡很感動。
涼梓向着周圍望了一眼,沒有見到桃子,皺眉問:“桃子呢?怎麼沒見到她?”
“她說約了北堂軒吃飯,先回去了。”司徒潛淡淡地說。
“啊……我不是讓她留下來吃晚餐的嗎?怎麼走了也不跟我說,我還有很重要的話要告訴她的。”涼梓失望地說,她想告訴她,現在已經證實,她肚子裡面的孩子並不是雷暝的,而是司徒潛,讓她不用爲她擔心。
“涼梓,桃子嘴碎,你以後少接近她。”司徒潛頭也沒擡地說。
“桃子是嘴碎了點,但是她沒有惡意的,她說她是我的好姐妹,我在這裡都沒有什麼朋友可以聊天,她能夠來陪我聊天,也沒什麼的。”涼梓皺眉,不知道司徒潛爲什麼那麼反感桃子。
“她只是讓你解悶高興,我沒有意見,但是她讓你不痛快。”反正在她的記憶恢復之前,他不想任何人給她附加不必要的煩惱。
他真的很霸道,連她的朋友也不准她見了,涼梓故意坐在離他有點遠的位置上,有點不高興了。
本來剛纔還挺好的氣氛,現在又變僵了,那桃子真是掃把星,司徒潛對她更加不爽了,但是爲了她的心情,他只得讓步了,輕嘆了一聲說:“如果你覺得桃子能夠讓你開心,我不會阻止你們來往。”
涼梓聞言,頓時眼睛一亮,高興地說:“你說真的?”
司徒潛伸手敲了敲自己身旁,屬於女主人的位置,說:“你坐過來,就是真的。”
涼梓立即挪過去,坐在他身邊的位置,笑臉如花,擡頭對殘月說:“殘月姐,你也坐下吃飯吧,今天做的菜那麼多,可不能浪費的。”
“謝謝夫人。”殘月在桌子的另一邊坐下。
“哇,小白兔親自下廚燒菜,怎能少了我的份兒。”嗅到飯菜香味兒的圓月,從外面閃進來,坐在殘月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