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梓快步上前,嗅到在他的身上有一股有點奇怪的香味兒,有點愕然地問:“你身上怎麼會有那麼奇怪的味道?”
司徒潛立即從身上掏出一隻香包說:“這是我問秦天御要的香包,驅蚊很靈驗的。”昨晚在這裡等她的時候,被蚊子咬死了,這香包帶上,連一隻蚊子都不敢近他的身邊。
“哇,真有那麼神奇嗎?給我吧。”涼梓立即眼饞地說,他們平時要去的地方,也很多蚊子的。
“明天我多帶幾個給你吧。”司徒潛把香包遞給她,伸手接過她手裡的衣服,幫她提着,往澡堂走去。
“你明天還要來?”一個星期,他就來三晚了,這根本就跟沒有分別無差了。
“怎麼?你不想見到我?”司徒潛隨即眯眸,睨着她,沒良心的小傢伙,枉他那麼想念她,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想盡辦法,不顧顏面也要翻牆進來,結果,她就是這樣對他的。
涼梓立即乾笑,抱住他的手臂,嘿嘿地安撫着說:“我怎麼可能不想見到你?你來我當然很高興的,只是,我怕你會被人發現。”想起昨晚那驚險的一幕,她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你不用擔心,我叫了乘風破浪過來,讓他們幫我們把風,有人來的時候,他會打暗號通知我們。”司徒潛淡笑着說。
“什麼?你練乘風破浪兩位大哥都叫來了,幫我們私會把風?天啊,你這也太……”涼梓伸手捂臉,無力再說下去了,他到底還要不要自己的形象?
“不可以嗎?”司徒潛挑眉。
“不是不可以,只是太那個了……你讓我日後在他們的面前,如何擡得起頭來……”涼梓欲哭無淚,她是來這裡學習的,結果,每天晚上三更半夜還跟男人私會,大家都知道,即使那場婚禮沒有舉辦成功,不過她現在已經是潛龍宛的女主人已經無需質疑,他們也算是有名有實的兩夫妻了,但是這傳出去,對名聲也不太好吧。
“沒有我的允許,他們不會亂說話,你也不用介意他們,當他們是影子就行了。”司徒潛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拉起她的手,走進澡堂裡,澡堂現在一樣的,很安靜,沒有任何人。
“你先洗澡,洗完了,我幫你擦藥酒。”司徒潛挽起她的衣服,檢查她的身子,看她有沒有新添的瘀傷,發現今天並沒有添多少,緊繃的臉色總算是鬆開了。
“今天聽課的內容比較多,訓練比較少。”涼梓也懶得再矯情了,任由他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去,然後跳進浴池裡,把搓澡巾遞給他,讓他幫自己搓背。
知道有人在外面把風,她的心也淡定了下來,沒有那麼擔心,以他們的身手,要躲過學校的巡邏隊,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對了……”涼梓趴在泳池的邊沿上,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嗯?”司徒潛把長褲和衣服脫去,放在池邊上,只穿着一條褲衩,走進浴池裡,站在她的後面,一手摟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拿着搓澡巾,幫她刷背。
“你有沒有問過我老爸,莫衍回來了沒有。”涼梓懶洋洋地說。
“沒,怎麼關心他起來了?”司徒潛摟住她腰間的手臂收緊了一下。
“今天教官在講到去孤島實踐的時候,我突然纔想起的,他在那個孤島上都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他畢竟是個人才,我老爸當時沒有他,估計也沒那麼輕易就坐穩了涼家當家的位置,而他也沒有做出什麼傷害我的事情……如果他就這樣死在荒島上,太浪費人才了。”涼梓不想埋沒像他這樣的人才,她頓了一下繼續說,“如果你去救了他,指不定,他會對你感恩戴德,以後就聽從你的指揮。”如果帝尊天下有他這樣的人才,一定會更加壯大,如虎添翼。
司徒潛當然明白她的心思,不過想到他對她的覬覦之心,冷哼說:“在我幫內,人才濟濟,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他明顯得抗拒這個人,就算是朋友也沒得商量。
涼梓立即轉過身來,摟住他的脖子,把自己柔軟的小身板兒往他的身上蹭了蹭,撒嬌地說:“潛爺,潛大爺,別這麼小氣嘛,人才是可遇不可求的,身爲領導層,應該求才若渴纔對的。”
司徒潛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輕哼說:“才送你來上課幾天的功夫,你就懂得那麼多大道理了。”
“你送我來這裡,不就是想日後我可以幫你分擔管理幫裡的事務麼?怎麼,我這個後備的拍檔,給你的建議,你要採納嗎?”涼梓使勁地眨着那一雙彷彿會說話般的水眸,明豔動人。
“你就真的那麼希望,我能夠重用他?”司徒潛脣角微勾,手掌準確無誤地按住了她那想要亂點火的小手。
“我是覺得,他是個人才,不應該這樣浪費,你不放心他,你就把他放在你的身邊,他的一舉一動都掌握在你的手裡,到時候,就算他想亂來,也不敢輕舉妄動,是不?”涼梓頭頭是道地分析着。
“他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就算我想用他,他也未必肯。”司徒潛淡淡地說。
“很簡單,我教你一個辦法。”涼梓臉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湊近他的耳邊,說了一連串的計劃。
司徒潛聽了她的話,眼眉頓時往上揚起,用讚賞的眸光望着她:“最毒婦人心,就連你也不例外。”
涼梓立即無辜地說:“你們還不是無毒不丈夫麼?怎麼樣,我獻的計謀好使不?”
“好使,一定好使的,我明天就讓圓月去辦。”司徒潛眸光微閃,其實他以前也想過招攬他到自己的手下幫忙,奈何他太過心高氣傲,而且軟硬不吃,只得作罷,現在聽了涼梓一言,他很有信心,莫衍這回是插翅難飛了。
“我有預感,莫衍一定會投降的,女人的直覺很準的。”涼梓得意洋洋地說。
“如果能勸服他投入我手下,你就是最大的功臣。”司徒潛低笑了一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