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電貂不喜歡陌生人砰它,它很不合作地動來動去,眸光還有點兇橫地盯着獸醫,一副準備要咬人的節奏。
司徒潛也擔心它會傷了獸醫,趕緊呵斥了它一聲。
閃電貂是極具靈性的動物,知道主人不高興了,便收起爪子,默默地扒拉着桌面上,獸醫專門用來哄寵物的小玩具。
獸醫很溫柔,神情也很祥和,她幫閃電貂檢查完了之後,對着司徒潛噼裡啪啦地說了好多話。
但是司徒潛一句都聽不懂,這才後悔,怎麼就沒帶個懂中文的人出來。
獸醫見他聽不懂,就拿出針筒來,指了指閃電貂,意思就是問他,要不要給閃電貂打針。
司徒潛見它那病懨懨的樣子,打針應該會很快就好了,便點頭,同意了給它打針。
閃電貂剛開始,看獸醫拿出針筒來,覺得很新奇,很想拿來玩,見到那細細的針頭,覺得更加有意思了,一直伸出爪子,想搶過來頭,幸好司徒潛眼疾手快,按住它,否則它肯定撲過去。
獸醫見它那麼可愛,對它說了幾句讚美的話,然後把針刺入它的身體裡。
閃電貂怎麼想到,那看起來很好玩的東西,居然是用來傷害自己的,頓時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很受傷,等打得完針,立即掙脫司徒潛的手,嗖的一聲,就閃了出去。
“該死的,小畜生,你要哪裡去?”司徒潛立即就要追出去,隨即想起,自己還沒給錢,拿出錢包,抽了一張大額鈔票給獸醫,也不用她找零錢了,便匆匆奔了出去。
獸醫拿着那張大鈔,頓時傻眼了,這錢,太多了吧。
閃電貂生氣了,就連他的命令也不聽了,到了外面,就一直閃,司徒潛要不是擔心涼梓見不到它會不開心,他真不想幹這種蠢事,在大街上追着一隻該死的閃電貂亂跑。
幸好此刻已經是晚上了,剛好晚餐的時候,大街上並沒有多少人。
司徒潛追着在大街上亂竄的閃電貂,身後突然響了起熟悉的叫聲:“少主。”
司徒潛立即收住腳步,往後面望去,只見圓月跟乘風破正滿臉驚喜地追上來。
“你們果然還留在曼迪城沒走。”司徒潛見到他們一點都不意外。
“少主見到你真好,我們在路上發現了你的車,還以爲你掉進懸崖了。”圓月上前,激動地說。
“你說的沒錯,我跟涼梓真的掉進懸崖裡了,不過幸好,我們命大,命不該絕,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走。”司徒潛沉聲說。
“是,少主。”大家立即很有默契地跟在他的身後。
本來正在逃避司徒潛追逐的閃電貂,見他突然不來追自己,有點擔憂了,立即轉過頭來,見他走了,一副已經遺忘了自己的樣子,頓時傷心得內牛滿臉,太過分了,是他讓別人用針刺它,現在卻不理他了,嗚……沒人性的主人。
它躊躇了半響,想到女主人對自己的好,還天天給自己捉蟲子,不行,它不能離開……
閃電貂內心掙扎了很久,這才偷偷摸摸地跟着司徒潛。
“唧唧……”
它肯跟他回去,並不是意味着,它原諒他了,它是要回到涼梓的身邊,以後再也不鳥這個狠心的男人了。
司徒潛的餘光掃到它那鬼鬼祟祟的影子,不禁冷笑,看來這隻笨貂也不太笨,還懂得跟他回去,早知道它會這樣做,他剛纔就不像只瘋子一樣追着他,真是,什麼形象都沒了。
“少主,小白兔是不是受傷了?我在懸崖邊上看到有血跡,她現在怎麼樣了?”圓月擔心地問。
“她肩膀上中了雷暝開的槍,現在正在休養,只要康復了便不會有事,”司徒潛淡淡地說。
“什麼,雷暝對小白兔開槍了?”圓月頓時驚愕的張口結舌,雷暝對小白兔不是有情分嗎?他怎麼會開槍殺她?
看出他的疑問,司徒潛淡淡地解釋:“雷暝想殺的人是我,是她撲過來,幫我擋了。”
“原來是這樣,雷暝這個混蛋小子,讓他一朝得志,居然連少主也敢動,等我們回國之後,一定要好好教訓他。”圓月惱怒地說,他早就看那小子不順眼了,這次回去,一定要拿他開刷。
司徒潛默了,他傷了涼梓,這筆賬,他一定會跟他算清楚。
“少主,我們已經通知了黑宴,相信他已經帶人來,到時候,就不怕地納斯那賤人了。”圓月沉聲說。
“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只有我們,對付他們是不夠的,我已經聯合了道朗,我們會和他合作,扳倒地納斯,擁護他當上曼迪城最大的組織。”司徒潛淡淡地說。
“道朗,是一直跟地納斯作對的那個組織首領?”圓月驚訝地望着他,他之前也想過這個辦法的。
司徒潛嗯了一聲。
“道朗一直想推翻地納斯,如果我們擁護了他,把地納斯剷除,他們道朗組就成了曼迪城最大的組織,到時候開闢水路的權利就會落在他的手上,少主,我們這次,真押對寶了。”圓月興奮地說。
司徒潛冷冷睨了他一眼說:“八字還沒一撇,你別高興得太早,地納斯的人現在正到處通緝我們,在黑宴到來之前,你們最好別到外面去亂跑。”
“少主,你放心,黑宴他們很快就到,軍火不能空運,在水路上來,可能會有點麻煩。”圓月皺眉說。
“到時候,道朗會迎接他們,就算地納斯明知道有問題,也不敢輕舉妄動。”道朗的勢力,地納斯不是笨蛋,他也得忌憚着,要是一旦兩個組織都火拼起來,那隻會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他們都很清楚其中的利害關鍵。
“沒錯,少主這一招高明,到時候我拿到軍火就把那賤人打得落花流水,讓他以爲我們帝尊天下是那麼好欺負的。”圓月已經迫不及待了,腦補着到時候,把地納斯打趴了,跪在地上求饒的樣子,忍不住低笑。
司徒潛睨了他一眼,沒吭聲了,這人沒什麼不好的,就是太容易得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