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沒想到司徒潛居然會做這種事情,而且還是親自做,哇,聽起來真不可思議,涼梓眸光閃閃地追問。
乘風頓了一下說:“當時,朱雀堂堂主的親舅舅跟我們幫裡有業務來往的,他爲了我妹妹不惜開罪他,結果就是斷了這條財路,我很愧疚,他反而安慰我,只要有實力裡,還怕日後賺不回來,我真的很感激他,就算要我爲他赴湯蹈火,火裡火裡去,水裡水裡去,我也甘之如飴。”
“哇,原來你們少主是那麼護短的人。”涼梓還是頭一次聽到他們談起有關司徒潛的事情,不禁聽得入迷了,“還有沒有,你們繼續給我講講,你們偉大的少主,是什麼樣的人。”
“夫人,已經到了。”乘風站在他們房間的門口,立馬就閉嘴了。
“好吧,現在不說,等回去之後,你們一定要跟我多說說他的事兒。”聽了他們的話,涼梓對司徒潛又多了一個認識,鐵面菩薩啊。
在房間裡,司徒潛站在窗前,手裡拿着一根香菸,望着窗外的藍天白雲,似乎這想什麼事情,那寥寥的煙霧,瀰漫在他的周圍,透着一股致命的神秘吸引力。
他很少抽菸的,只會在有麻煩事兒的時候才抽菸,他一定爲了不能開闢水路的事情煩惱吧。
涼梓慢慢走到他的後面,伸手從背後抱住他的腰,把臉靠在他的肩膀上。
司徒潛見她回來了,便把手裡的煙熄滅,手掌覆蓋在她的手背上,淡淡地問:“蟲子都捉夠了?”
“嗯,夠了。”涼梓微微點頭,把閃電貂掏出來,讓它自己到一邊玩兒去。
司徒潛摸了一下,嗓音有點暗啞地問:“今晚就要橫渡荒漠,會很辛苦的,你怕不怕?”
涼梓抿脣輕笑:“難道比我負重越野還要辛苦?”
“時間會很長,並不比你負重越野輕鬆。”司徒潛淡淡地說。
涼梓立即嗤之以鼻,傲慢地說:“你真當我這段時間在軍校裡,日出操,夜出操,天天訓練是訓練假的啊,不就是那麼幾天,橫渡荒漠,我涼梓會怕?”
司徒潛低低地笑了:“好,就當這次橫渡荒漠是真正檢驗你體能的時候,如果你能堅持度過,這些日子在軍校裡所訓練的都沒有白費。”
“我一定能夠堅持住的。”千萬不要看小她,她的小宇宙爆發的力量是很驚人的,涼梓很有信心地說。
“我看好你。”司徒潛摸了一下她的手背,默了半響,才問,“我剛纔看見趙敏芝找你,那女人跟你說什麼了?”
涼梓收緊了抱住他腰身的手臂,故意用輕鬆的語氣說:“那個女人,她的心真比墨汁還要黑,你猜她怎麼跟我說來着,她說,那個身上有老虎刺青的猥瑣男人,他仰慕我,如果我肯陪他遊玩幾天,他就會答應跟你合作,你說她那個人是不是很壞,居然挑撥我們的關係,我纔不上她的當呢。”
其實司徒潛早已經想到,趙敏芝會跟她說的話,他默了半響,說:“她說對了一半。”
涼梓眼皮一抖:“哪一半?”
“地納斯覬覦你的美色是真的,但是重頭到尾,他都沒想過要跟我們合作,就算把你送給他,他也不會跟我們合作。”司徒潛淡淡地說。
涼梓猶豫了片刻,還是問出口了:“如果我去陪他,他真的會跟你合作,你會讓我去嗎?”
司徒潛聞言,大掌握住了她的手臂,把她扯到自己的面前,讓她坐在窗臺上,四目在空氣中相對,他嚴肅地盯着她:“你覺得呢?”
“額……”涼梓頓時覺得周圍的空氣都降到了零點以下,她肝兒顫抖了一下,趕緊乾笑着說,“當然不會,我知道你一定不會讓我去陪那個猥瑣的男人,你怎麼可能捨得……呵呵……”
“哼。”司徒潛冷冷嗯了一聲,她剛纔問的問題,就應該打屁股了。
“咳咳……今晚要逃亡,我想我們還是上牀好好休息一下,養精蓄銳,潛爺,你說對不對?”涼梓抱住他的手臂,狗腿地說。
司徒潛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你去睡,我還有點事情要去找圓月談談,等會再回來陪你。”
“好,你去吧,我等你回來。”涼梓在他的臉上吻了一下。
司徒潛眯眸望着她,見到那紅潤有彈性的櫻脣,不禁心神一蕩,伸出大掌,扣住她的後腦勺,往自己的面前一按,便強勢地吻了下去。
“唔……”涼梓沒想到,他會突然吻自己,而且還吻得那麼狂,那麼用力,她趕緊伸手抓住他的膀子。
司徒潛把她吻得雙腿發軟,暈暈然的時候,他卻驀地放開她,轉身離開房間。
涼梓身子有點發軟地靠在窗臺上,伸手撫摸着被他吻得有點腫了的紅脣,臉上不禁露出一抹淺淡的微笑,輕啐了一聲:“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兒女情長呢,不過,幸好,他不會英雄氣短。”
司徒潛纔剛出到門口,就見到趙敏芝,站在外面,正等着他從來的樣子,他的臉色頓時一沉。
“司徒少主,你那麼遠的來這裡,無非是想爲帝尊天下多謀一條出路,不用再過以前那種以骯髒手段獲得利益的日子,現在大好機會就放在你的面前,我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一下。”趙敏芝誠懇地說。
司徒潛冷哼一聲,連話都懶得跟她說,擡起腳步,往圓月的房間走去。
“司徒少主,只是讓尊夫人陪他幾天,他不會對你夫人做不敬的事。”趙敏芝焦急地說。
司徒潛連腳步都沒停,推門進去,直接就給她一記閉門羹。
“不就是陪他玩幾天,這有什麼大不了的?我還不是陪他玩了幾天,能有什麼?”趙敏芝跺腳,滿臉不快,早就知道司徒潛是個很難搞掂的人,但是卻不知道,他可以難搞到這種程度,這次自己提出這樣的意見,真不知道應該怎麼收拾了,如果地納斯給的時間一過,他依然不答應,那該怎麼辦?他們死好了,她不也得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