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麼可能不要你呢,今天我請客,你想吃什麼,儘管叫,不用給我客氣。 新匕匕奇新地址: ”涼梓一邊燦燦地笑着,伸出顫抖的手指,把那燙金餐牌拿起,割肉似的遞給她。
“哼,算你還有點良心,還把我當好姐妹。”桃子臉上的怒容此刻是徹底散去了,那當然咯,名牌手錶手袋還有她最愛的名店禮品,再加上這頓奢華到讓她做夢都會笑的豪華大餐,不高興的都不是人了。
“我一向都把你當好姐妹的。”她是眼淚往心裡流啊,她以爲她這陣子是好過嗎?先是染上了毒品,經歷過了非人的折磨,九死一生,很不容易才能戒掉,然後又冒着生命危險做了換心手術,幸好手術很成功,她也沒出現什麼排斥的現象,後來司徒潛又受傷了,這纔剛好起來,讓她忙得上吊都沒時間喘氣,她容易嘛。
“你這個學期缺課缺了很多,你到底什麼時候纔回去上課?這都學期末了,你還要不要學分啊。”桃子一邊喝茶,一邊翻着餐牌,隨口問。
涼梓臉上露出苦惱的神情說:“我想得下個月中才能回學校了。”反正她都已經有心理準備,這個學期的課都必須全部當掉了。
“爲什麼?你跟司徒帥哥的事情,還沒完?還是你覺得傍大款了,學業就不用管了。”桃子鄙視地瞥了她一眼。
“我沒這樣想過,我也想去上學啊,但是我下個月要訂婚了,所以……”
涼梓的話還沒說完,噗地一聲,桃子剛喝進嘴巴里的茶立即噴了出來,她滿臉不敢置信地瞪着她:“你要訂婚了?你居然現在才告訴我,還說當我是好姐妹,你分明忽悠我。”
涼梓嘴角開始抽搐,攥住拳頭,淡定地抽出面巾紙,把臉上被她噴到的茶水擦去,磨牙磨得咯咯作響:“我不當你是好姐妹?我這不是專門來跟你說了?”
“你什麼時候決定的?你纔跟司徒帥哥認識多久?你真的已經決定好了嗎?他是道上的人喔,你真覺得沒問題嗎?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震驚了。”桃子連珠炮問着,抽出面巾紙幫忙擦去她臉上的茶跡。
“這段時間,我跟他經歷過很多事情,你是沒有辦法體會的,而且我也想得很清楚了,這輩子,我想我是非他不嫁了。”涼梓見頭髮衣服那都有些茶跡,便站起來說,“我先去去洗手間吧。”
“我陪你去,娘娘,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誰叫你說的話太勁爆了,讓我把持不住。”桃子抱歉地說。
“沒事,都怪我咯,早知道你有那麼大的反應,我應該在說這話的時候,離開你遠遠的。”涼梓聳肩,往洗手間走去。
“娘娘,司徒帥哥,雖然長得帥,有錢有勢有權什麼的,但是他畢竟是道上的人,你三思啊。”身爲她的好姐妹,有必要提醒她,免得日後出什麼事兒,那都是懸在刀鋒上過的日子啊。
“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這輩子,除了嫁給他,還能嫁給誰呢?她想自己再也沒有辦法接受第二個男人了。
“好吧,如果你真的想清楚,我只能祝福你了,前幾天我在報紙上看到了雷暝,據說他要跟你的情敵蜘蛛精結婚了。”桃子八卦地說。
涼梓嘴角抽了抽說:“她纔沒有資格當我的情敵,司徒潛根本連正眼都不看她的好吧。”
對於程金玉,她從來就沒把她當成對手,只會用骯髒手段陷害她的蜘蛛精,就是不知道,她是使用了什麼手段,強迫雷暝娶她,對於雷暝,也許是他曾爲自己犧牲過,她是恨不起他來了。
“娘娘……”桃子正想說什麼,在經過第一樓的一個包間時,視線不經意看見裡面的人,臉色頓時一變,趕緊挽住她的手臂,有點心虛地笑着說,“咱們趕緊走吧,我們還沒點菜呢,我肚子餓了。”
“我不是讓你留在位置上,不用跟我來,我自己去整理就可以了,你趕緊回去……”涼梓的話在聽到包間裡傳來一把嬌嗲得直把人的心都給酥軟化掉的女子聲音時頓住了。
剛纔她沒有聽錯的話,那嬌得入骨的聲音,喊了一聲潛爺。
桃子心底裡暗叫一聲,糟了,拉住她的手,嘻嘻地囧笑:“娘娘,你聽錯了,她叫的不是你的潛爺,是別人,快走吧,我真肚子餓了。”
齷蹉了,這是什麼跟什麼,這纔剛宣佈要訂婚,下一刻就逮住了準未婚夫在偷吃,娘娘不傷心死了纔怪。
但是她的解圍,是越解越亂,因爲裡面傳出了男人低沉渾厚的悅耳嗓音,正是司徒潛的。
桃子的臉色瞬間變綠了,她有點擔心地望着涼梓,擔憂地喊了一聲:“娘娘……”
涼梓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在這裡碰上了司徒潛,而且明顯的,他跟裡面的女人相談甚歡嘛。
該死的,殘月姐不是說過,司徒潛對女人有嚴重的潔癖?
不,現在這已經不是重點了。
重點是,她的確是逮住了司徒潛跟別的女人在第一樓裡吃飯。
她緊緊地攥住拳頭,臉色陰沉得如六月的天氣,因爲生氣,身子不斷地顫抖着,腦海裡不禁浮現起各種他跟那個女人的關係,是他金屋藏嬌的女人,還是他的地下情婦?
不管是哪一樣,她都沒有辦法接受,也沒有辦法原諒,心就像被人硬生生掰開了兩半一樣,痛,痛得她幾乎沒有辦法呼吸了。
這就是口口聲聲說,只有她一個女人,只想娶她的男人嗎?
司徒潛,你也對得起我了。d3;
“娘娘,你想做什麼?”桃子見她擡起腳步,正一步一個腳印地往那包間走去,頓時嚇了一跳,趕緊拉住她的手,焦急擔憂地說,“他可是道上的少主啊,你要是惹怒了他,會沒活路的。”
“是朋友的就別拉住我。”涼梓冰冷着一張俏臉,推開她的手,此時此刻,她的腦子已經凌亂了,現在她只有一個想法,就是衝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