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硬是傻了幾秒,躲避着顧傲寒的眼睛,她不敢看,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夜光裡,更是深邃,彷彿多看一秒,整個人的靈魂都會被吸進去,而葉靖宸知道,靈魂一旦墜落,她也萬劫不復!
吞吞吐吐的說:“那是,那是因爲,我還在發燒啊,顧傲寒,你就這麼對待一個病人”。
上天保佑,葉靖宸從來沒有這麼慶幸過自己正在發着高燒,雖然是圓了顧傲寒的那句話,但是她心裡還是在打鼓,誰叫,有些事情,她太心知肚明瞭,自己臉紅,根本就不是因爲發燒,是因爲這個男人太霸道,他的氣息太重了。
“哦?”顧傲寒像是想起什麼,起手,修長的手指從他的脖子處還是下滑,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手下的力道輕緩,可是嘴裡的話卻是漫不經心的輕佻:“看的樣子應該很熱,不如….”嘴角帶着一抹魅‘惑’人心的笑,‘脣’一勾“不如,把一副脫掉,你會好受點”。
葉靖宸張了張嘴,“顧傲寒,你他嗎的是有多‘欲’不能求…”話剛落,立馬閉上了嘴,這才意識到,怎麼把心裡想的一下就給說出來了。
這時,顧傲傲還在她開口這句話之前,手觸碰到她脖子下‘裸’‘露’出來的肌膚,能夠感覺到,她燒的不輕,皺起眉頭,在葉靖宸這話一說完,顧傲寒便從葉靖宸的身上起來,下了‘牀’。
葉靖宸有些驚訝,竟然那就這樣放過自己?自己剛剛那句話,是戳到他痛處了?我勒個擦,顧傲寒今天居然這麼好說話,一句話的事情…不可思議啊!
顧傲寒扣起勒解開的襯衣口子:“今天,暫且放過你”。他扣好了釦子,似乎準備離開。
葉靖宸這才慢慢反應過來,顧傲寒最近的舉動都太奇怪了,忽冷忽熱,忽然冰冷,忽然又像個強-‘奸’-犯,但是即使腹黑的他,還是耍**的他,那層貴族的氣息,始終都留在身上,那是抹不去的氣質。
“顧傲寒”。葉靖宸開口。
顧傲寒停住腳步,回頭看向了葉靖宸:“怎麼,剛剛沒有結束的事情,是想要繼續嗎?”他冰冷的語氣帶着邪氣。
葉靖宸猛的擺了擺手:“你打算這樣一走了之嗎?把我關在這裡,就離開”。
“我說過,你若是能夠離開,我不阻攔”。冰冷的說着,嘴角微微一勾。
葉靖宸皺起眉頭:“不要在重複這樣無用的話”。這裡都是他黑夜帝國的人,而且還是意大利啊!這哪是讓她能夠自由出入的地方,讓她走出去?這分明是要她打出去啊!
顧傲寒不再理會葉靖宸,朝‘門’口走去,開‘門’時,他突然冷冷的說道:“明天,我會來是明天,你還想今天這樣高燒不退的話,那就一輩子呆在這裡吧”。
說完,顧傲寒便走了出去。
‘砰’關‘門’的聲音。
葉靖宸此時還衣衫不整的坐在‘牀’上,顧傲寒離開的那句話,意思是讓自己好好吃‘藥’養好自己的身體嗎?這算是關心?加上剛剛的戲‘弄’,按照自己認識的顧傲寒,他絕對又把自己當了一回布娃娃一樣玩‘弄’了!
絕對!絕對要逃出去啊,這裡,絕不對不能夠在做顧傲寒的玩具若不然,再被他困住一次的話,又不知道該是幾年才能夠逃脫了。
葉靖宸下意識的‘摸’了‘摸’墨子上掛着的‘天使之心’。
第二天.
顧傲寒如約來看葉靖宸,但是他這次來的時候,腳步明顯比昨天急了一些。
一進‘門’,葉靖宸的房間死氣沉沉的,大‘牀’上,躺着的人,蓋着杯子,紫發凌‘亂’的灑在白‘色’的‘牀’上,她好像還在睡覺中的樣子。
視線看向‘牀’邊站着的一名外籍的白袍醫生。
“怎麼回事?“顧傲寒走進房間,腳步放慢下來,走到房間的沙發那裡坐了下來。
‘牀’上的那個‘女’人,雖然昨天確實發燒,但也不至於今天就燒的起不來‘牀’吧,這麼嚴重?
這會兒那名醫生着急的走到沙發跟前低下頭:“首領,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經替這位小姐準備了‘藥’,不知道爲什麼這位小姐的病情會更加的嚴重”。
這名外籍醫生,並不知道葉靖宸與顧傲寒之間的關係,雖然沒有特別說過,不過,能成爲在顧傲寒手下的醫療團隊中的一員,這點眼力還是有的,不多問,不多說。這是在這個世界生存長一點的基本守則。
這名醫生也有點着急了,按理說,‘牀’上的‘女’人也只是普通的發燒而已,他配的‘藥’也沒有特別出錯的地方,明明只是個普通的發燒症狀,今天怎麼會變成了高燒不退了?該不是因爲發燒了,引發了這位小姐的一些其他病症吧?
醫生心裡暗自給自己捏了把汗,自己不是那麼衰吧,遇見一個因爲普通高燒就引發嚴重病症的病人,而且這個病人還好死不死的是自己首領比較重視的人?!
顧傲寒皺起了眉頭,看向‘牀’上睡着的人,片刻:“把今天的‘藥’給我”。
“‘藥’早已經準備好了,按照小姐今天的病情,比昨天加重了一點‘藥’量”。醫生把準備好的‘藥’用一個玻璃小瓶子裝好,放在沙發前的桌上,他有些害怕受到首領的責備,所以,一直不敢擡頭看顧傲寒。
顧傲寒看着桌上的‘藥’瓶,“修涵那邊最近怎麼樣了?”。
醫生按捺下心裡的害怕,聽見顧傲寒問他,認真的回答:“修涵目前還在實驗室”。
“行了,你可以出去了,不要走的太遠”。顧傲寒冷冷的說道。
“是,小的會在樓下隨時聽候差遣”。醫生提着‘藥’箱,匆匆退出了房間。
一夜之間,葉靖宸的發燒,變成了高燒不退?即使通紅的小臉,也掩蓋不住她的憔悴模樣。
顧傲寒手裡握着瓶子,心裡一度懷疑,是不是真的因爲高燒引發了她一些其他的病因。
一分鐘,兩分鐘,顧傲寒直直的注視着‘牀’上的睡着的那個‘女’人。凌‘亂’的頭髮,原本‘精’致的五官,此刻卻臉‘色’蒼白,嘴‘脣’也有些乾涸。黑曜石般的眸子眼底快速閃過一絲情緒。
“不用裝睡了”。顧傲寒慵懶的靠在沙發上,頭傾斜,望着大‘牀’。
大‘牀’上的人緩緩的翻了一個身子,轉了過來,看着沙發上的顧傲寒:“你怎麼知道我沒睡?”
“你睡覺沒有這麼規矩”》顧傲寒淡淡的說道,臉上仍然沒有起伏的表情。
然而,當葉靖宸聽見這句話時,差點沒有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什麼叫她睡覺的時候沒有這麼規矩?!這句說的好像..
“你…”葉靖宸徹底語塞,腦子裡滿腦子萬馬奔騰,卻又實在是說不出‘你怎麼知道我睡覺沒有規矩的?’如果真這樣說了,自己大概也能猜到顧傲寒那張嘴裡能冒出什麼樣的句子。
見葉靖宸一副‘欲’言又止的便秘樣,顧傲寒靠着沙發的樣子,又慵懶了幾分:“說吧,你昨天晚上又做了什麼?”。
葉靖宸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心裡暗罵一聲,這一個高燒,就把自己給‘弄’的弱爆了!:“什麼做過什麼?我什麼也沒有做,我只想離開這裡”。
“離開?你忘記我昨天留下的話了嗎?“顧傲寒冷笑的說道
葉靖宸一愣,樣子似乎還真是在認真回想顧傲寒作晚上說的話,他昨天留下那麼多話,腦子又暈乎乎的,哪裡記得那麼多?哦…想起來了,他離開房間之前好像說過要自己老實吃‘藥’來着,然後……他說如果不好好吃‘藥’,他會把自己圈禁在這裡一輩子?!葉靖宸臉‘色’一怔。
“哦?看你的樣子,應該是想起來了!這樣的話,依我看你今天的情況,似乎是非常樂意被我圈禁一輩子了”。顧傲寒似笑非笑的說道。
葉靖宸翻了過身子,側睡在‘牀’上,臉朝着顧傲寒方向:“我想…顧傲寒,身爲黑夜帝國的首領,應該沒有那種禁錮一個病秧子的惡趣味吧。”
是啊,你如果禁錮我,那我就只好這樣不死不好的一直病下去的賴着好了。
“你在威脅我?”顧傲寒話語中沒有起伏。
葉靖宸嘴角微微一勾:“我只是在爭取本該屬於我的自由而已“。天知道,此刻保持這樣說話的感覺好費力啊,爲了達到今天的這個效果,葉靖宸昨晚上可是洗了一晚上的冷水。
其實,如此偏‘激’的做法。葉靖宸自己本人都不知道該怎樣理解,現在明明自己就是處於劣勢的,按照職業的理‘性’,她更應該選擇聽從顧傲寒的話纔對,然後滿滿找突破口,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每次遇見顧傲寒的問題,她都會變得很心急,偏偏就想要和顧傲寒對着幹,可是…用折磨自己身體的方式和顧傲寒對着幹,那她是不是太虧了點。
葉靖宸糾結自己的做法,但是很奇怪,又在潛意識裡偏偏就這樣做了,選擇了與顧傲寒背道而馳的一條路。
他要禁錮她,她就偏要逃離,他對她溫柔,她就偏偏冷眼相待。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