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女’傭們被葉靖宸的舉動給嚇的叫出了聲,那個碎片可不小啊,葉靖宸小姐怎麼就直接用手給拔出來了?那得有多痛啊,而且流了好多血。
葉靖宸隨手丟掉陶瓷碎片,似乎滿意的啄了啄頭,也不顧是是不是流血太多,直接把拔了碎片的左腳放在樓梯上,嘴裡念着,“這下舒服了”。說着,就要繼續往樓上走。
可腳剛放在第一個臺階上,身子突然騰空而起,確切的說是被人給扛了起來。
看着葉靖宸被顧傲寒給直接扛上了樓,樓下‘女’傭們頓時鬆了口氣般。
“管家,那個還用燒水嗎?”
“管家,換洗的衣服還拿嗎?”
“管家,那些東西我們是送去葉靖宸小姐房間,還是主人的房間啊?”
‘女’傭們在管家旁邊低語着,“都不用了,去把醫‘藥’箱給主人送去就行了”管家低聲道。
“那是哪去哪個房間哪\/”
管家細細想了想,三秒後,說道“主人的房間吧,記得放下東西,馬上出來”搖了搖頭,繼續道“好了好了,都散了,該幹嘛幹嘛去”。
‘女’傭們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的,不過,深更半夜,確實太困了,也就紛紛該幹嘛幹嘛去,管家看着那羣‘女’傭,輕輕搖了搖頭,一羣不成氣的丫頭,既然主人已經將葉靖宸小姐扛上樓去了,那她們還摻和什麼呀,看着屋外漆黑的夜,想着明天天亮後,這棟別墅怕是又不會清淨了。
被扛在顧傲寒肩膀上的葉靖宸左右搖擺了起來,“不舒服,放我,下來”此刻她左腳的血,已經順着腳趾頭滴在了地上。
進了顧傲寒的房間,葉靖宸被他直接摔在了‘牀’上,力道太大,讓葉靖宸在柔軟的大‘牀’上微微彈了彈,已經醉的不輕的葉靖宸,一躺到‘牀’上,更懶得去掙扎什麼的,只感覺身下太柔軟,舒服,讓她極度的想去睡覺。
‘女’傭輕輕敲‘門’後,提着醫‘藥’箱進來,放在茶几上後,邊退了出去。
此刻,偌大的顧家宅院,因爲葉靖宸醉酒回來而鬧的人仰馬翻,又因葉靖宸的睏意,而立馬清淨下來。
葉靖宸慵懶的睡在‘牀’上,腳上的血已經與‘牀’上黑‘色’的‘牀’單融爲一體。頭髮下的睡臉,原本皺着,此刻卻舒開了,如此心安理得的睡着。
顧傲寒看着她還流着血的腳,皺了皺眉頭,走進浴室,拿出一條嶄新的白‘色’‘毛’巾,用溫水打溼後,走到‘牀’前,蹲下來,拿起葉靖宸小姐,輕輕的擦着腳板上的污跡,在避開觸碰到傷口的位置,將血跡一併擦乾淨。
然後嫌惡的將‘毛’巾仍進垃圾桶,打開醫‘藥’箱,拿出紗布和消毒‘藥’水,坐在‘牀’邊,把葉靖宸腳放在自己的‘腿’上熟練的將傷口清洗乾淨,當酒‘精’觸碰到傷口的時候,葉靖宸不舒服的蹬了蹬腳,翻了翻身子,嘴裡喃喃着:“月夜,輕點,很痛誒”。說完後彷彿累極了般繼續睡了下去,彷彿剛纔那句話是她硬撐着說出來的一樣。
“月夜?”顧傲寒停下手裡的動作,皺着眉頭看着酣睡中的葉靖宸,紫發散‘亂’的搭在她的小臉上,冷聲道。
看着葉靖宸的樣子,顧傲寒眸光一冷,也不管她腳底痛不痛的,將它包好。
待一切完成後,顧傲寒站了起來,黑‘色’的睡袍幾乎是懶散的掛在他身上,黑眸就那樣直直的看着葉靖宸睡着的模樣,一分鐘,兩分鐘…終於…
緊抿着‘脣’,顧傲寒將葉靖宸橫抱起來,轉身朝沙發走去,‘咚’重重的將她放在沙發上,蓋上一條被子,冷着臉轉身朝浴室走去。
翌日…午飯後。
葉靖宸因爲頭痛加肚子餓終於醒來,不舒服的動了動身子,頭痛的厲害,不舒服的睜開了眼睛。
一眼,眨一眼,再一眼,在眨一眼。
繼續睡着,剛想要翻個身。
‘咚’,身子落在地上的聲音,身上沒有傳來痛感,因爲她人帶着被子全掉在了地上,可這一摔,終於把葉靖宸的視線給摔清楚了。轉了轉眼珠,才發現,她居然是從沙發上掉下來的。
用了垂了垂昏沉的腦袋,睜大了雙眼,記得昨晚上喝醉了,然後發生什麼事了?哦…好想遇見了幾個流氓,等等!流氓?!!!腦袋終於清醒了一分。
這才認真打量起房間來,房間裡滿目的紅黑‘色’搭配,極致的冷‘豔’,而且這裡的佈局很熟悉,是….是顧傲寒的房間?!!腦子裡轟的一聲,整個人立馬坐了起來,她怎麼會在顧傲寒的房間裡,而且…而且還睡在沙發上?
想要站起來,可是身上裹着被子,想要用力的把被子扯開,也許是醉酒後的反應,現在的她全身痠痛,還發軟,那感覺,彷彿是又從煉獄支會的會規大樓呆了幾天出來一樣。
當她好不容易把身上的被子扯開的時候,葉靖宸的臉立馬就‘抽’了。
“誰他嗎不要命了?敢搶劫我!”葉靖宸扭曲的笑臉看着她此刻狼狽的模樣,身上掛着破爛的幾乎只遮住重點部位的衣服。她用手敲着那小腦袋瓜子,你妹啊,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啊?敲,再敲,她衣服怎麼回變成這樣的?被強,暴了?靠!這絕對不可能,還有,重點是她怎麼會在顧傲寒房間裡的?難道是被他給?
臥槽,這更不可能了吧!用力敲了敲腦袋,葉靖宸啊,喝了酒,腦袋就變成木頭了嗎?這完全不可能啊!
等等!葉靖宸停下敲着腦袋的手,鳳眸環視着四周,輕輕嚥了幾口唾沫,她自己該不會是借酒撒酒瘋,跑到顧傲寒房間裡,和他打了一架,然後自己就變成這副德行了吧?
想着這種可能,葉靖宸就要站起來,可剛剛把右腳放在地上,‘哎喲’忍不住輕叫了一聲,低頭看,腳被包紮過,“誒?腳受傷了?”小臉疑‘惑’着,啥時候受的傷啊?不記得了啊。
葉靖宸扶着沙發,慢慢站了起來,該死的顧傲寒,睡就睡吧,幹嘛把她仍到沙發上!
心裡腹語着,便一瘸一拐的朝臥室‘門’走去,誒?房‘門’修好了?什麼時候?哎,算了,管他的,乘現在還沒有再這臥室看見第二個人,還是趕緊離開的好。
走到方‘門’口,葉靖宸伸手去扭了扭把手,誒??怎麼扭不動,鎖了?顧傲寒是要把她鎖在房間裡嗎?靠!搞什麼啊?
‘嘭,嘭,嘭’。葉靖宸使勁敲打這臥室‘門’,“喂,開‘門’啊,有人嗎?”
話落,‘門’那邊便傳來‘女’傭的聲音,“葉靖宸小姐,你醒了嗎?”
“是我,快把‘門’打開”葉靖宸說道,再次把手放到把手上扭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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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女’傭說道:“葉靖宸小姐,我們沒有鑰匙,鑰匙在主人那裡。”
沒有?“那管家呢?管家也沒有嗎?”
“不好意思葉靖宸小姐,這是主人的房間,我們任何人都沒有鑰匙”。‘女’傭繼續說道。
葉靖宸皺起眉頭,嗎的,顧傲寒要幹什麼?把她反鎖在房間,究竟想怎樣?
“顧傲寒在家嗎?”
“主人應該去公司了”。‘女’傭說道。
去公司了?他去公司了爲什麼要把她反鎖在房間裡?拳頭越握越緊,深皺着眉頭,葉靖宸往後退了幾步,忍住腳上傳來的疼痛,看着緊閉的房‘門’,剛剛擡腳…
“哦,對了,葉靖宸小姐,主人有句話讓我帶給你”。‘門’外‘女’傭突然打斷了葉靖宸下面的動作。
右腳停在了空中,“什麼話?”
“主人說,這道房‘門’裡面裝了幾層的鋼板,不容易踢爛的,還有,請葉靖宸小姐注意腳下的傷”。‘女’傭一口氣說完,才發現額頭早已經是密密麻麻的洗汗了,主人出‘門’的時候,特意‘交’代的。至於那個意思,當然就不言而喻了。
葉靖宸饅頭黑線,拳頭越握越緊。氣的幾乎喉嚨就快冒火了。‘門’外‘女’傭不停的擦着額頭的洗汗。
寂靜…..寂靜….
房間裡,葉靖宸遲遲的放下擡在半空中的右腳,顧傲寒,他到底什麼意思?軟禁嗎?房間反鎖也就算了,居然還在‘門’里加了幾層的鋼板!
半晌,‘門’外的‘女’傭小心翼翼的問着,“葉靖宸小姐,還有什麼吩咐嗎?”
“沒有了”。葉靖宸沉沉的回答着,顧傲寒,把她反鎖在房間裡,可不像是單單爲了她腳上的傷吧,葉靖宸微微眯了眯眼睛,到底是什麼事情嚴重到要把她關在房間裡。
‘女’傭輕輕嚥了口唾沫,接着又是冗長的寂靜,她現在還是趁早裡面沒有發生什麼早點離開的好。
葉靖宸有些失落的坐回到沙發上,使勁的想,還不忘繼續敲着頭,想不起來啊,昨晚上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想着想着,眼睛突然看向窗臺,忍着腳痛,葉靖宸爬在窗臺邊上,往下看,沒有人,藏獒也不在。
低頭看了看包紮好的腳,顧傲寒啊,你是認爲她不敢往下跳麼?這麼急着把她關起來,應該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呢?
思及此,葉靖宸也顧不得腳上的傷,正想往下跳,才瞅着自己身上那幾乎不能叫做衣服的布料。轉身,葉靖宸朝顧傲寒的衣櫃走去,她隨手拿了一件襯衣,朝浴室走去,即便過了一個晚上,仍然能聞見她身上的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