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艘龐大的挪威郵輪上,有着氣派的內景花園與別墅。
她的裝飾特色上風情洋溢,建築上還兼具了歐洲各國的主題風格。
化妝舞會,是這艘郵輪長久以來的傳統。
所以,爲了能夠容納衆多遊客,讓花錢消費的上帝們從中玩得開心,特別修建了一座頂層全景天窗望星海舞會場所。
會場四周擁有十幾個飲食餐廳,無論亞洲、歐洲、美洲還是大洋洲,全球各地美食特色,都能夠在這裡品嚐得到。
天真泡在按摩浴缸裡,享受着別墅套房內自帶的水療按摩與汗蒸。
一番享受之後,她因爲霍殷權賭梭哈時所繃緊的神經,稍稍的得到了一些鬆弛,全身的筋骨也全都舒展開了。
這時,浴室門外傳來悅耳的鋼琴聲。
天真感到很納悶兒,“是誰在彈鋼琴?”
爲了一探究竟,她這才戀戀不捨的拽起浴巾裙從浴缸裡出來。
走出浴室,發現坐在立式鋼琴前彈奏鋼琴的人竟然是霍殷權。
他彈奏的是一首西班牙風格的探戈舞曲,曲調流暢悠揚,修長手指如同行雲流水。
驚訝過後,天真竟然微微閉起眼睛,悠閒的傾聽起這美妙的琴聲。
這首探戈舞曲她曾經聽過,似乎是叫《一步之遙》。
曲子所要表達的情感,是戀人之間難捨難分的感情,好像一場沒有結局的舞,腳步一進進退,永遠只差那令人悵然若失的一步。
突然,鋼琴的聲音停止了。
天真睜開眼睛,發現霍殷權正微笑着回頭看她。
“好稀奇呀,你是什麼時候會彈鋼琴的?怎麼我竟然不知道呢?”
“你不知道的事還多着呢,誰讓你平時都不注意觀察我了。”
聽完霍殷權這樣說,天真收起了驚訝的神色,“你像個裹起來的繭,哪有機會讓人更多的去了解你?”
“好吧,是我的不對。”霍殷權投降了,他可不想跟老婆鬥嘴仗。
“好好練習這首曲子的舞步,今天晚上化妝舞會咱倆就跳它了。”
“跳這個?那我豈不是要穿……”天真的話還沒說完,斜睨了一眼旁邊的衣架。
熱情惹火的酒紅色大開叉低胸晚禮服,正掛萬分惹眼的在移動衣架上。
在這身禮服旁邊,是霍殷權晚上準備穿的黑色燕尾服。
天真皺起了眉頭,“大冷天的,你幹嘛給我選了這麼套衣服穿?想凍死我啊?”
霍殷權又開始悠然自得的彈起了鋼琴,嘴角帶着笑意。
“你魅力那麼大,人家纔看一眼,就想獨擁你一夜。”
“我這麼漂亮的老婆,要是不能豔壓全場的話,豈不是浪費了?可惜了?”
“可是……可是我……”天真支吾了半天,也沒能把話說出來。
那種話怎麼好說啊?難道要在霍儲傑沒有同意的情況下,告訴霍殷權他也在郵輪上。
況且那禮服開叉如此之大、胸低的都不好意思穿出去,更沒辦法穿着出現在霍儲傑的面前,這是要尷尬死她嗎?
“老婆,你怎麼了?”霍殷權疑惑的看着她,不禁笑了笑道:“你是害羞那身禮服了嗎?”
“你既然知道,還給我選了這件,我討厭死你了!”天真轉身進了房間。
聽着房門“砰”地摔上,霍殷權有些不太理解,只是一件衣服嘛,爲什麼要生那麼大氣?
天,漸漸的暗了下來。
儘管天真不好意思穿着那件晚禮服出席,還是在霍殷權的強烈要求下,將其穿在了身上。
穿過水晶大理石鋪設成地面的海下長廊,欣賞着郵輪海洋生物走廊裡絢爛多姿的光景,賓客們來到了位於頂層的化妝舞會現場。
入口處有應侍者分發着假面具,賓客們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選擇合適的面具帶着入場。
霍殷權選了個蜘蛛俠的假面待在臉上,微笑着看着天真,“怎麼樣?我帥不帥?”
天真瞥了他一樣,不屑的道:“一點也不帥,醜死了。”
她選了一個帶着白色銀絲天使翅膀的銀狐面具,輕輕架在鼻樑上,大小剛剛好。
霍殷權扳着天真的肩,仔細的端倪着她,“我老婆真漂亮!這身搭配絕對是絕配!”
“你少討好我,反正我也不打算跟你一起跳舞。”
儘管天真嘴裡這樣說,其實心裡被霍殷權誇,還是感到美滋滋的。
賓客們紛紛戴上了自己心儀的面具,大家都像在cosplay一樣,穿什麼服裝的都有。
看到那些人的穿着打扮,天真突然釋懷了。
因爲相比起某些人來說,她這身還真是挺正常的晚禮服呢。
全景天窗的穹窿頂,可以讓賓客們很好的欣賞到挪威海洋上漂亮的黑夜星辰。
天真驚奇的仰望着夜空,“哇塞!好漂亮啊,在國內還沒見過這麼清澈的夜晚呢!”
看到天真的笑容,霍殷權也微抿着嘴角笑了。
“對了,你怎麼知道今晚會有探戈呢?”
霍殷權微微聳了聳肩,笑道:“我之前打聽過了,挪威郵輪的傳統,必然會有這一曲的。”
正說着話時,透亮的穹窿頂四周的壁燈唰地一下亮了起來。
原本海藍色夜晚的調調兒,忽然變成了五光十色、像是閃爍着霓虹燈的舞會現場,立即引起了賓客們的熱情高漲。
歡呼聲與口哨聲一陣陣響起,香檳、冒着泡沫帶着麥香的啤酒還有果汁,在閃爍的會場上渲染着熱情浪漫。
“哇喔!沒想到,這些人竟然這麼瘋狂!”天真原以爲,舞會嘛至少要按照傳統來,處處透着高雅與時尚。
“挪威郵輪舞會之所以是化妝舞會,關鍵就在於如此熱鬧的場面,人們不分階層與國籍,大家忘乎所以的歡愉在一起。”
“哦哦,原來是這樣啊。”天真一邊聽着一邊點頭,視線偷偷的在人羣裡搜索着。
她在找尋霍儲傑在哪裡,找尋着那個化妝成夜禮服假面的身影。
“你在找人?”
霍殷權突然發問,把天真給嚇了一跳。
她乾笑了聲,“開什麼玩笑?我要是在這裡有認識的熟人,還能不告訴給你知道?”
霍殷權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