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站在門口看着,有些貪戀這份溫暖。
世上最開心的事,莫過於有一個你心動的男人,也願意全心對你。
霍殷權察覺到天真的視線,轉過頭來,微微一笑:“去洗個手,馬上就好了。”
天真洗完手坐到桌邊,看着他端着一小碗粥過來,白色的瓷碗,精巧的小湯勺,穩穩地擱在她面前。
“你會做香菇瘦肉粥?”
天真笑了,碗裡的米粥粘稠綿滑,香菇和瘦肉被切成一絲絲的,融進粥裡,用湯勺輕輕攪動,一股溫暖的香氣撲鼻而來。
她頓感飢腸轆轆,忍不住就着熱勺喝了一小口。
香軟嫩滑的口感彌散在她的舌頭上,她笑着眯了眯眼:“手藝很棒啊。”
霍殷權在她對面坐好,用專注的眼神看她。
他的臉立體堅毅,棱角分明,平時看上去盡是冷淡犀利,讓人心生敬畏。
而今晚,瑩瑩的燈光下,天真恍惚覺得捧粥而來的人,卸下往日堅硬的外殼,露出心底的一絲溫情來。
她很快把碗底的粥喝光,“很好喝。”她讚賞道。
“還要嗎?鍋裡還有。”
天真搖搖頭,笑起來:“今天是什麼日子嗎?”溫暖的食物流入胃裡,她整個人心情都好了。
霍殷權嘴角帶笑:“今天是我生日。”
竟是他生日。
“那,可是我沒有準備什麼禮物……”天真瞪大了眼睛。
霍殷權微微一笑,牽起天真的手,往樓上走,低沉的聲音道:“你不用帶什麼禮物,你就是最好的禮物。”
情話不是沒聽過,情書也沒少看,但是此情此景,天真清晰地聽見了自己胸腔的心跳聲。
進了房,霍殷權坐在牀尾天真平時坐的地方,天真立在邊上,他溫和地問:“我昨天沒去接你,你怪不怪我?”
天真搖了搖頭:“我知道你越在意,他就越是不鬆口,晾兩下他反而沒趣了。”
霍殷權眼底閃過一絲讚許的光,摟過她:“倒是挺聰明的。他似乎對你不錯?”
天真看了他一眼,見他臉上仍是一片雲淡風輕:“還好,他沒有限制我的行動。”
“護工跟我說,他把你爸媽安排到一個病房了。”
“嗯,”天真點着頭,“莫總其實心腸不壞,就是脾氣有點直,大概一直輸給你心底不服氣,這回才把我拘着,算是給自己報仇出氣吧。”
霍殷權拉過她,雙手箍着她的腰,慢慢開口:“既然他替你付了醫藥費,那你以後就不用去安寧國際了吧,反正你不需要再爲這個攢錢了。”
天真看着霍殷權的臉,這次終於不忍再拒絕了:“好吧,那我明晚去最後一次,順便跟主管說一聲我不去了。”
話音剛落,她猛地被翻身壓在牀上,他盯着她的眼神有些危險:“不用去了,我明天早上就派人過去說,你以後用不着再穿成那樣了。”
“哪樣啊,”她的臉慢慢熱了起來,“那衣服還好吧?哪裡都不露,領口嚴嚴實實的,下襬也開得不算高,我渾身上下沒多少肉露……唔……”
她又被擒住了嘴,熟悉的氣息侵佔了全部呼吸,脣齒纏綿間讓人意亂情迷,呼吸越來越急促。
她的小手掙扎着拽緊了他領口的衣服,他一雙有力的手掌托住她的後腦不讓她亂動,在她以爲自己快要暈乎過去時,他終於放開她的脣。
面前的女人雙目迷濛,兩腮酡紅,一張櫻桃小嘴剛剛經過蹂躪,微微有些腫起,此時正輕輕喘着氣。
“你昨天在莫懷崢那裡,他動沒動你?”他突然問道,聲音平平的,聽不出什麼不快。
天真有一絲清明,喘道:“當然沒有,如果他要強迫我,我死也不會讓他得逞。”
“呵,”霍殷權盯着她豐潤的下脣,忍不住伸手上去慢慢摩挲。
經過之前一番掙扎動作,她衣服有些不整,領口白皙的肌膚透着年輕的光澤,霍殷權的眼神越來越暗。
他啞聲道:“雖然我也料定他沒碰你,但是我還是要親自檢查一遍。”
又一個吻深深的堵了下來,比起剛剛的,更夾雜了些熾熱。
天真在一片朦朧中覺得身上忽的微涼,繼而一具火熱的身體覆了上來,他一雙手掌,指根處佈滿了硬硬的繭,摩擦在她皮膚上有些刺痛。
天真的心越跳越快,她朦朧中有着一絲清明。
她不是沒想過他們有一天將會發生這樣的事,他是一個有需要的成年男性,她從答應他的那一刻就知道。
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格外地快。
生日啊……也好,他們彼此都能夠更好的記住這一天。
她伸出手去環住他,緩解自身的緊張,任他有技巧的在她身上掀起燎原大火。
進入的剎那,她痛得呼吸一窒,手指不由自主地掐進肉裡,呼吸顫抖。
霍殷權在觸及到那片阻礙的時候停了下來,他吻了吻天真冷汗直冒的臉以示安撫,等了一會兒,見她慢慢適應,便毫不留情地長驅直入……
天真不知道最後是怎麼結束的。
她只記得她煎熬了很久,他在她身上製造的痛感似乎永無止境,額前的碎髮早已被汗水打溼,她不知道自己哭了沒哭,甚至什麼時候暈過去都不知道……
猛地醒來時天已經亮了,有明朗的光線從窗簾未合攏的縫隙中漏進來,灑在房內的地板上。
身邊牀上的人已經不在,她動了動身,身下尖銳的痛感驚得她“嘶”的一聲輕呼出聲,在原地忍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穿衣下牀。
幸好她起牀時他不在,不然難道她要裸着身,當着他的面穿衣麼?
她看了眼牀單上殷紅的印記,眼見着又要臉紅起來。
等會如果見着他,她要怎麼面對他?像平常一樣跟他打招呼?
拉開窗簾,明媚的眼光刺得她的雙眼一眯,適應了兩秒,心裡一突,轉身去看牆上的鐘,九點二十五!
糟了!她今天還要上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