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星夜往裡走,找着赫連承閻的身影時,身邊傳來各種讚美聲。
她雖然聽不懂d國語言,不過,面對在場男士直白的,炙熱的目光,她還是微微有些不自在。不過很快,她就看到了不遠處赫連承閻的身影,他穿着深色晚宴西裝,雙|腿修長,背脊挺直,肩膀寬闊,背影看起來就像是一座移動的完美雕塑,無處不散發着男性魅力,迷人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他的身邊,除了站着手持香檳的總統和總統夫人,還有其他王公貴爵,幾人不知在說些什麼,每個人臉上都帶着愉悅的笑容。
幾人聊着,忽然他們的目光,就被某一處吸引了過去。
赫連承閻像是覺察到了什麼,一轉過身,就看到了正朝他越走越近的池星夜。
他特意交代過造型師,給她挑選的禮服,連脖子和手都沒落出來。
然而,看到她的這一刻,他深邃的紅眸,還是忽的,閃過一抹驚豔的光。
池星夜習慣披散的長髮,挽成晚裝髮型,露出精緻的臉。穿着米白色禮服,勾勒出妙曼身姿,禮服上的水晶鑽石,令她舉手投足間都波光淋漓,閃閃發光。耀眼而高貴,甚至,她身上還自帶一種勢不可擋的女王氣息,令再場那些身份卓然的女士,都掉了一大截氣勢。
赫連承閻從來都知道她很美,而今晚的池星夜,再次刷新了他的認知。
那禁慾絕塵的美,令他心悸動的厲害。
赫連承閻內心是糾結的,他能感覺到,其他異性看向池星夜時,炙熱的目光,一方面他想把她藏起來,獨自欣賞,一方面又想讓所有人知道,她是他的女人!
池星夜已經走到他身邊,臉上帶着笑,喚了聲:“承閻。”
赫連承閻這才收回思緒,斂去眸底所有異色,微微頷首。
伸手,自然而言的攬着她的腰,宣告主權。
但是,他還沒來得及介紹她,身旁一位公爵,饒有興致的打量池星夜一番後,率先開口,“承閻殿下,這位小姐,是您今晚的女伴?”
“嗯。”
這些政界的人,對赫連承閻自然有所瞭解,媒體上有報道,說他已經有了一位準王妃。而眼前這位,想必是他爲了應付今晚的晚宴,臨時找的女伴。d國人思想素來開放,他這麼問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他對池星夜很感興趣。
他很有紳士風度的說,“承閻殿下,我可以留下您女伴的號碼嗎?晚宴結束後,我想……”
“約她”兩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就被赫連承閻冷聲打斷,“不可以!”
說完,他又更加宣示主權的加了一句:“她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三個字,頓時令周圍的人一陣詫異。也令那人立馬尷尬的道歉。
隨後,這些人精,立馬笑着對赫連承閻和池星夜說了好多恭喜和祝福的話語。這會,看她的目光,也變得尊敬起來。
池星夜聽不懂d國語言,只能全程面帶微笑,陪在他身邊。
尋到空隙,這才低聲問赫連承閻,“承閻,你跟他們說了什麼?我怎麼感覺他們看我的眼神,有點奇怪。”
赫連承閻看了眼一臉好奇的池星夜,狹促道:“他們問我們什麼關係。”
“那你怎麼說的?”她直覺,他肯定不是說了“女伴”這麼簡單。
他湊到她耳邊,勾了勾脣,用只有兩個人聽見的聲音說:“說,我們是……炮|友關係!”
“……你!!”池星夜臉頰頓時一紅。
觸及到他眸底意味深深的笑時,知道這沒安好心的男人,肯定沒有說實話。
他要真這麼說了,別人向她投來的,一定是看輕她的目光,哪裡還會有尊敬之色。
池星夜終於意識到,學好多國語言的重要性。
不過,在這種場合下,她也就沒再和他深究這個話題。
今晚的宴會上,除了這個男人,偶爾冒出幾句,讓池星夜臉紅心跳的話以外,倒是對她照顧的體貼備至。
晚宴最後,有一場舞會。
在總統和總統夫人領舞后,他們兩人自然也步入了舞池,跳起了交際舞。
音樂悠揚,燈光浪漫。
說起來,這還是兩人第一次跳舞。雖然沒有過任何排練,不過兩人的舞步卻配合的格外默契。
兩人皆是深情的凝望着彼此,享受着此刻的氛圍。
池星夜沒想到,赫連承閻跳的這麼好。不過,一想到他和顧奈美早已跳過許多次這樣的交際舞,心裡,還是不可控制的有些不舒服。
摟着池星夜跳舞時,赫連承閻心裡,同樣也有些不是滋味,他想到的卻是,池星夜在軍訓上,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跳拉丁舞的畫面,那熱辣的舞姿,看的無數人熱血澎湃!
而雌雄不分的韓西時,也是那時候開始,一看到池星夜,就開始噴鼻血。
而那個視頻,其實,後來赫連承閻也反反覆覆看過許多次。他一直期待着有一天,可以擁着他心愛的女人,跳一支舞。
中途,赫連承閻忽然低聲問:“夜夜,和你跳第一支舞的人是誰?”
他很期待,希望能從她嘴裡,聽到自己的名字。然而,卻看到她只是擡眸看着他,抿了抿脣,沒有說話。
他眉頭微擰,有些不是滋味的問:“不是我?”
池星夜輕笑了一下,沒有直接回,而是道:“和你跳第一支舞的人,不也不是我嘛!”
和她跳第一支舞的男人,是左以玦,倆年前在他的生日宴會上,也是那一晚,他對她表白了愛意……
想到左以玦時,池星夜心情忽的變得有些沉重。
她雖然拒絕了他,可是他們的婚約並沒有結束,她要是找到了戒指,回到了屬於她的地方,恐怕她的爺爺,也不會讓她取消婚約,反而,還會盡快幫她操辦這門婚事……
在她思緒神遊時,赫連承閻忽然重重的捏了一把她腰間的細肉,悶悶道:“看我今晚怎麼‘懲罰’你!”
池星夜不甘示弱的哼了哼,“你的第一支舞,也不是我的,我是不是也該懲罰你!”
他忽然就來了興致,暖昧道:“姿勢你挑,隨你‘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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