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胡瑾萱那難受的面容,李晶冰冷的臉上一閃而過的笑容,顯示她此刻的心情非常好,誰能夠想得到剛剛還活生生將她擒住的女人現在竟然落到她的手裡,等一下她有的是一百種折磨人的方式讓對方死去。
旁邊名喚作心的小女人驚呼一聲,焦急的拉住同伴的手勸道:“李晶,算了,我們還是走吧!”。
她可以從眼前這個絕色的女人身上看見那種只有在主子身上纔看得見的令人臣服的霸氣,所以她猜測眼前的女人絕對不是簡單的人,仔細一瞧,這個女人長得如此絕色,而且還這個時候出現在幫裡,她的心裡瞬間想到了近些日子大家相傳的那個主子親自帶回來的妖媚女子,只是她往那個方向想,憑着李晶的敏銳直覺,估計李晶早就猜到了,所以剛剛纔突然出手那麼狠,招招致命。
“算了?可沒有那麼容易。”李晶冰冷的說道,聲音好像是來自煉獄一般的陰森和殘酷,讓旁邊的小女人打了一個寒戰。
她李晶可還記得剛剛的自己被打的到底有多狼狽,都是眼前的絕色女人的功勞,憑什麼對方可以得到主子的注意,甚至是寵愛,憑着她的容貌嗎?還是剛剛不錯的伸手?
沒有人知道此刻的李晶心裡多麼的憤怒,從這個絕色女人出現的時候,她就無意中看見了那個主子從來不離身的玉項鍊戴在這個女人的身上,那一刻她的心裡妒忌的就想用眼前女人的血來瀉火。連夫人都可能沒有的殊榮,在這個絕色的女人身上竟然出現,這叫她如何的不氣,如果對方是夫人也就罷,但是對方只是一個剛剛出現的‘小三’。
因爲幫裡的大部分人是沒有見過胡瑾萱的,因此她們這一刻將胡瑾萱往‘小三’方面想也勿容置疑。
胡瑾萱此刻只覺得自己好像吃錯了什麼東西似的,肚子裡翻滾着,整個人突然感覺有點暈呼呼的樣子,肩胛上的痛更甚了,她皺了皺好看的眉頭,心裡苦澀的想,沒想到她堂堂的第一殺手竟然會因爲生病而落到別人的手裡,成爲任人宰割的食物。
就這個時候,空氣中狂風涌動,氣壓不斷的上升,旁邊的竹葉被吹得刷刷響,壓制住胡瑾萱的李晶被一道蠻力甩了出去,狠狠地撞到一旁的大樹腳下,硬生生噴出了一口血。
等李晶回過神來的時候,在她的面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了五個蒙着臉的黑衣人,儘管如此,還是可以從那黑衣包裹住的玲瓏有致的身材判斷出她們是女人,目光冰冷的像利劍一樣,折射人心,那毫不掩飾的殺氣不斷的外放,這個場景讓人聯想到了地獄。而剛剛被她抓住的絕色女人正被她們護在中間,就算是沒有腦子的人此刻也知道眼前的五個具有強大氣場的黑衣人很在意那個絕色女子,這更加的讓人疑惑那個絕色的女人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會在幫裡隨意的走動,剛剛她的武功路數看來明明很好,可是後來爲什麼突然被李晶抓住了,這就是一直縈繞在心跟李晶心裡的問題。
“你該死!”其中一個領頭的黑衣人低咒一聲,飛速的閃身到李晶的身邊,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修長有力的腿狠狠地踢了她幾腳,只聽得見空氣中傳來嘎嘎的幾聲音,那個力度看來,估計李晶全身的骨頭都被踢碎了,黑衣人還不解恨的用腳踩在了她垂到在地的手心裡,咯的一聲,整個手掌骨頭瞬間斷裂。
如果剛剛不是夫人一直暗示她們不用出來,她可以自己應付,她們早就出來狠狠地教訓這個不知所謂的女人了,僅僅是一流的殺手,不但在幫裡亂嚼舌根,還膽敢在幫裡殺人,完全無視主子的威嚴,現在更大膽,連主子最在乎的夫人都敢打,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她已經很手下留情了,要是此刻主子在這裡的話,估計不但眼前的兩個女人生不如此,連同她們都得受罰。不過主子究竟是怎麼發現她們存在的,這就不得而知了。
胡瑾萱櫻脣微啓了幾下後,剛想再要說些什麼,便感到一陣強烈的眩暈感再次襲來,緊接着,她嬌小的身子猛然一晃,慢慢的閉上眼睛,毫無預兆的倒下——
在倒下的那一瞬間,她其實很想說一句‘太酷了,有她胡瑾萱的風範’。
旁邊的黑衣人快速攬住胡瑾萱,冰冷的眸中閃過無盡的擔憂,絲毫不敢耽誤,橫抱着胡瑾萱像一陣風似的跑向不遠處的別墅,夫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估計今天幫裡的人都別想活了。不是她們想得太誇張了,而是事實就是如此,主子太在乎夫人了,將她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只是她們就不明白了,夫人明明只是被李晶抓住了一下,怎麼會突然暈倒呢?難道是李晶暗地裡使了什麼手腳,黑衣人心裡一致這麼想道。
而剛剛被胡瑾萱救下的小女傭喘順了氣,恢復了神志,擡起眼望了望這個眼前的陣勢,望着那些突然像一陣風消失在原地的黑衣人時,無意中瞧見被一個黑衣人抱着的胡瑾萱,嘴巴張得老大,支支吾吾的說道:“....夫......夫.......人.......”。
老天啊!剛剛她看見的不會是傳說中訓練了兩年的五大護衛吧?不對,現在想的不是這個,而是夫人爲什麼會在護衛的懷裡,難道她受傷了,此刻小女傭顧不得剛剛的驚嚇,快速的往別墅裡走,迷糊的小女傭完全忘記了如果不是她家親愛的夫人突然出現,估計現在的她早就命喪黃泉了。
聽到小女傭那幾乎殘缺不全的語句時,半倚在地上的李晶本來就面色蒼白的清麗臉龐,此刻更加蒼白了,因爲心思慎密的她此刻想到了關於那個寵愛的傳說,在幫裡,大家都知道主子用了將近兩年的時間爲他寵愛的妻子訓練了五個深不可測的暗衛,剛剛那些黑衣人恰巧是五個人,而且是深不可測的,那個絕美的女人可以隨意的走在幫裡,說明是主子已經准許了的,那麼答案呼之欲出了。
名字換做心的小女人攔住了小女傭的去路,緊張的問道:“你剛剛說的夫人是誰?”,同時她的心裡在祈禱,千萬不要是她想的那樣,不然她們會死的很慘,可是老天好像跟她們作對一樣,小女傭接下來的話語讓她晴天霹靂,腳跟站都站不穩。
小女傭望着眼前俏麗的小女人,她認得她,剛剛對方有出手想救她,雖然那個女人最後還是想殺掉她,但是眼前的女人似乎不是太壞的人,於是小女傭支支吾吾的說道:“我......夫人不就是剛剛黑衣人抱在懷裡的絕色女子,主子最愛的妻子。”,說完,快速的跑開了,她還要去照顧夫人呢。
李晶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如果剛剛她還存在僥倖的心裡,那麼此刻她完全的絕望了,小女傭的話一直纏繞在她的心頭,讓她本來就全身痛不欲生的身軀更加的疼痛了,她們得罪的是夫人,用腳趾頭都可以想得到,如此寵愛夫人的主子一定會拿她們來平息怒火,她們最後的下場估計會死無全屍。
竹林裡只剩下半倚在地上和站着搖搖欲墜的心兩個人,寒風陣陣吹來,將竹葉吹得刷刷響,有一種別樣的蕭條美。因爲夫人的突然而到來而賦予朝氣的黑幫裡,此時的氣氛可以說是陰霾到了極點,因爲剛剛高高興興出門看風景的夫人竟然昏迷着被暗衛抱了回來,傭人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等一下她們可以預測的到主子的怒火,心裡開始隱隱不安。
本來正在會議閣議事的沈亦宸聽說他的愛妻出了事情,額頭的青筋暴跳着,心裡說不出的驚慌,丟下一羣幫裡的重臣,急急忙忙忙的往一樓的房間裡跑去,他心心呵護的寶貝兒剛剛都還好好的,怎麼轉眼間就出事了,還是在他的地盤上出事情,這讓他情何以堪,此刻的沈亦宸完全忘記了他安排了暗衛呆在胡瑾萱的身邊,也忘記了他深愛的小女人本來身手就不低,絕對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柔弱女子。
偌大的臥室,因爲沈亦宸的突然進入而顯得氣壓變低,大家都可以瞧見他身上隱忍的怒火,只見他快步的走到牀邊,心疼的低下頭親吻正在睡夢中皺着眉頭的胡瑾萱,寬大的雙手緊緊地握住牀上小女人的小手,心裡爲她臉上的蒼白而心疼着。
沒一會兒,當他再次擡起頭來的時候,凌厲的眼中有着深沉醞釀的風暴。
“怎麼回事?”他的語氣低沉而且緊繃,無形之中帶給在場的十個醫生,五個黑衣人,四個女傭莫大的壓力。
一個黑衣人站出來就要解釋,嘴巴還沒有開口說話,已經被沈亦宸冰冷的揮了揮手,對着一旁的醫生冰冷的說道:“還不快滾過來幫夫人看看是怎麼回事,如果夫人有個三長兩短,你們也別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