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來到監控室門外,看着緊閉的監控室,擡腿一踹;‘砰……’一聲,監控室的鐵門便被踢開。
監控室中的兩名男子被這一聲巨響嚇得猛然回頭,便見林峰高大挺拔的身影立於門前;其中一名較高的男子,緊蹙眉頭,一聲怒吼脫口而出“你是何人?”
林峰那雙湛藍色的雙眸,掃了他一眼;將視線落在監控電腦上,便見娃娃被秦鷹追逐的畫面,以及相撞時,相撞後的情景。不禁輕佻眉頭,冷漠的嗓音從雙脣之中傳出“你們想刪除這些證據?”
另外一名較矮的男子心虛,卻卯足底氣大聲吼了回去“關你什麼事?最快立刻離開這裡,不然,到時候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林峰不以爲意的邁步走上前,兩名男子同時向前走了一步;身體擋在林峰面前,林峰伸手一推,便將他們推開一條道路,肆無忌憚的邁開步伐。
兩名男子對視一眼,同時出手抓住林峰的手臂;林峰雙臂一收縮間,便掙脫了他們的鉗制,兩名男子不禁驚愕,對視一眼,心中明瞭這個男子不是好對付的主兒。
同時衝到林峰身側,兩雙手齊齊而上;壓住林峰肩膀,往後一拉,林峰利落的身體一翻轉,西裝落在他們手中,而人已經來到監控電腦前。這兩個小角色他還不放在眼中,幸好早到,不然這些錄像都不復存在了。
“你究竟是誰?”兩名男子齊齊出聲怒氣十足的詢問着,還沒有人在他們兄弟手中能這般輕易掙脫的;一定不是普通人,看他利落的伸手以及鎮定的表情,便知!
林峰頭也不回,伏在電腦前,拿出隨身攜帶的u盤;兩名男子見他拿出此物件,不禁神色嚴肅,同時向他襲來“你現在離開,我們可以放你一馬,若是不識好歹;那就別怪我們手下不留情。”
林峰一隻手掌撐在桌面,另一隻手全權操作電腦與u盤,而雙腿則應付着兩人進攻,絲毫沒有在意他們的威脅。
較高的男子猛然出擊,林峰耳朵動了動,雙腿一個旋轉;便抵擋住男子的進攻,u盤順利插在電腦機箱上,林峰利落的拖動鼠標,將錄像拖入u盤之中。
見它開始移動,便放心的轉身,湛藍色的雙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兩名男子“滾,不然我不介意在學校開殺戒。”一股威嚴與高貴的氣質協調,從他那高大挺拔的身軀之中散發而出。
其中一名較矮的男子,見電腦上移動的文件夾;心一慌,便迅速往前跨了兩步,想要上前將方纔林峰插上去的u盤取下。
林峰身形一轉,雙腿招呼而上,直襲男子的面門;男子伸出手阻擋,卻仍然避免不了被打倒在地的命運。男子的頭撞在桌角上,發出‘碰’一聲悶響,一縷鮮血順着太陽穴往下流;林峰不屑的冷哼一聲“滾,不然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如若這裡不是學校,恐怕他早就開了殺戒。
較高的男子,見攻上前的同伴連他的一招都擋不下,心下明瞭其中的實力懸殊;便上前,扶起已經鮮血淋漓的同伴,狼狽的掏出監控室。
林峰看着他們的身影消失在監控室內,便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梟你現在在中部吧?”嗓音依然淡漠,不似方纔那般冷冽。
“在,出了什麼事?”梟冷訴的嗓音從電話之中傳出,林峰緊蹙眉頭“嫂子出事了,是秦幫的太子爺做的,我現在在學校;你帶幾個人到學校來,伸手要好,不能脫離帶水。”
“好,你等我一下,馬上就到;一會兒見,bay!”梟答應下來,掛斷電話。
林峰看着手中的手機,再看看電腦上在移動的文件;已經過半,看來梟到的時候,就能移動完。
這時,門外引起一陣騷動,林峰用身體遮住電腦,雙手撐在桌上;靠在電腦桌的邊緣,繼而雙手環胸,望着門口。
這時一名吊兒郎當男子走了進來,見林峰時,嘴角邪肆的笑意蔓延開來“你就是打我手下的那個人?也不怎麼樣嘛!我還以爲是誰那麼威武。”雙手環胸,靠在門框之上,打量着林峰。
林峰不以爲意,斜睨秦鷹一眼,便不再看他一眼;秦鷹的臉色變了變,沒想到他秦幫太子爺也會被人忽視,心中很不是滋味“你是誰?”
“你不必管我是誰,我知道你是誰就可以了!”林峰不急不緩的出口,擡頭望着秦鷹。
秦鷹臉色一變“你既然知道我是誰,那就應該知道,我秦鷹不是好惹的;剛纔你打傷我的手下,這筆賬該怎麼算?”輕擡下顎,一雙邪氣的眼睛中滿是挑釁。
林峰挑眉,對於秦鷹的做法甚是不贊同“秦幫太子爺,我不想和你耍嘴皮子;想動手,就動吧!廢話多了,浪費時間。”一個毛頭小子,也想挑釁他,真實不自量力。
秦鷹臉色愈加難看,身上的流氓之氣不見;有的只是肅殺之氣,腿一蹬牆面,朝着林峰撲去,林峰不避不閃,秦鷹微微一愣,手下的動作也慢了許多。
林峰乘此機會,拉住他的手,一個反手,將她的手臂鉗制在手中;秦鷹不禁錯愕,忘記了反抗,白道也有這般厲害之人?
“你既然來了,那就免去了我的麻煩。”說完,從腰間拿出手銬,將他拉到窗戶前;將手銬銬在他的雙手上,發出‘咔嚓’一聲響,繼而從腰間再次拿出一個銀白的手銬,銬住他的腳,將他銬在窗戶上。
秦鷹的腳高舉在窗戶之上,上下爲難;有種騎虎難下的錯覺,秦鷹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力,林峰一氣呵成的動作,讓秦鷹也回不過神來。
林峰扭身看電腦是,便見文件夾已經消失在桌面;便移動鼠標,打開文件夾查看,錄像已經複製進去,安全移除硬件,取下u盤,來到秦鷹身前。見他蓄勢待發的摸樣,好心提醒道“別做無謂的掙扎,不然吃苦的可是你自己。”
取下手銬,將他的手,往後迂迴;趕着他走出監控室,一路上來來往往的學生,無不對此議論紛紛,目送林峰押着秦鷹走出教學區。
來到操場上,林峰將秦鷹裝進車尾後方,對於一個罪人,沒必要給他太好的待遇;將他裝進車尾後備箱已經是對他的仁慈。
這時,一名氣質冷漠的男子,帶着四名男子走入學院;林峰一眼便認出了他們,便靠在車上,等待他們走進“林峰,這幾個是我最新訓練出來的,伸手一等一的好!”梟爲林峰介紹身後的幾個人。
“林哥好!”四名男子齊聲,恭敬,異口同聲的打招呼,不敢有絲毫的怠慢;而那些學生,見林峰與無名身材同樣高大挺拔的男子說話,不禁有些吃驚,紛紛側目,行注目禮。
林峰只輕點下顎,便將視線移到梟的身上“梟,帶幾個人到監控室去,你好好看看錄像,然後調查一下,當時都有那些人在場,查清他們的底細;明天一早送到老大那裡,這件事就麻煩你了。”伸出手拍拍梟的肩膀,沉重的嘆息一聲。
“嫂子沒事吧?”梟忍不住出聲詢問,他們不過離開一段時間,就又出事了。林峰搖搖頭,沉重的嘆息一聲“現在還不知道,也許你可以將事情交給你的手下,然後你到醫院看看老大;老大一身全是嫂子的血,估計孩子難保了。”
“誰做的?”梟全身上下散發着懾人的寒意,眉頭緊蹙;誰那麼大膽,居然連嫂子都敢動。
林峰嘴角輕佻,湛藍色的眸子望向後備箱“裡面裝着呢!”梟看了看林峰神態輕鬆的樣子,不禁笑出了聲“哈哈哈…。誰啊!得到您老人家這般優待。”
林峰無所謂的撇撇嘴“錄像調查的事兒,就交給你了;我先將他押回老大的別墅,然後到醫院,將拷貝好的錄像給老大看。”
梟笑聲不止,林峰翻翻白眼,打開車門,進入車內;驅車出了學校,梟笑夠了,這才帶領其他人進入教學區,直入監控室。
林峰將秦鷹帶到別墅,剛停下車,便有人前來爲林峰打開車門;林峰邁出車外,看着立於他身前的男子“去找一塊黑布過來,不必太乾淨的。”話外之意便是:只要是黑布都可以。
男子領命前去,林峰來到後備箱,坐在後備箱上;雙手撐在車身上,男子片刻便回來了,手上拿着一塊臭烘烘的黑布。林峰跳下車身,對着男子說道“將裡面的人,蒙上眼睛,帶到地下室去。”說完,便坐回車上。
男子打開後備箱,見一名男子被銬着手,斜躺在後備箱內;額頭上還有幾塊淤青,將手中的黑布蒙在他的臉上,此人已經昏迷,想來時車上撞暈的。
蒙上之後,男子便將秦鷹從後備箱內拖了下來;這時管家也趕了出來,見男子輕鬆的將秦鷹拖下車,不禁走上前,來到駕駛座旁的俯下身“林少爺,這是怎麼了?”先前就有傭人接到電話,給少爺送衣物去了,現在又帶個人回來。
林峰扭頭看着管家“這人先關到地下室,等老大和嫂子回來了再處理。”說完,只聽後方傳來‘砰’一聲響,後備箱被關上,林峰啓動機車,直奔出別墅。
管家看着林峰離去的車影,不禁搖搖頭,嘴中喃喃自語“是非多,多是非,世界太複雜了。”隨着男子,進入地下室,將昏迷的秦鷹關押在昏暗乾燥的地下室內,便轉身離開,沒有多做停留。
林峰驅車來到醫院,停好車,從車上抱着一個筆記本走了下來;進入醫院,來到手術室外,還未出來,沐寒墨已經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衫,也清洗過了。
看上去清爽宜人,全身上下卻散發着不同尋常的寒意。
“老大,我請梟去查那些人的底細了;我去的時候,秦鷹派去的人,正在銷燬錄像,我將它copy下來了。”林峰從懷中拿出u盤,遞到沐寒墨面前。
沐寒墨擡起眼臉,望着林峰,伸出手接過林峰遞過來的u盤;緊緊攥在手中“秦鷹在哪兒?”語氣、表情都異常平靜,好似沒事人一般。
“秦鷹被我抓回別墅了,等你和嫂子回去再收拾他。”林峰不敢怠慢,立刻說道;也是爲了安沐寒墨的心,只希望嫂子不要出事,孩子沒了還可以再懷。若是嫂子出事了,老大肯定會變得瘋狂,老大找了嫂子二十多年,才找到,沒團聚幾個月,便接二連三的出事。
沐寒墨沉默不語,伸出手,林峰明白他要電腦;便將手中的筆記本放在他的手中,沐寒墨接過之後將u盤插在上面,便打開電腦。電腦處於待機狀態,因此不必開機。
找到可移動磁盤的文件之後,點開;找到錄像,靠在椅子上,點開錄像,當時放生的一幕幕都呈現在眼前,沐寒墨平靜的看着電腦上的錄像,也知道了所有的事。
陰鷙的鷹眸之中泛起嗜血的味道,看着娃娃躺在地上,無助的樣子;心不禁揪疼,好似有人用手捏住他的心臟一般,感覺好似即將窒息。
林峰守在沐寒墨身側,祁甯見沐寒墨的眉頭越蹙越緊,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那雙仍人沉迷的鷹眸泛起嗜血的寒光,心也跟着顫抖。
沐寒墨好似入魔一般,緊緊盯着屏幕,雙手緊握成拳;看着娃娃倒在血泊之中,心痛難忍,雙手顫抖不止。這些人都該死,怎麼可以這麼對待他唯一的寶貝,不可饒恕,都該死。
這時,屏幕上出現幾名女學生圍着娃娃,嘲笑的、看戲的,就是沒有同情的;也沒有主動上前幫助她的,而撞到娃娃的那個女學生,也在列。
沐寒墨突然邪肆一笑,笑裡摻雜着無限的寒意;該死,都該死,傷害過娃娃統統該死“林峰,這些人,一個也別放過;他們敢嘲笑她,我就讓他們付出百倍的代價,這些家族都不該留,女的送入窯子。不准誰包下她們,每天接客至少三十個,男的……送到鴨店,接客全是老女人。”
林峰恭敬應下,祁甯對於沐寒墨此刻的寒冷,感覺心涼;這樣一個冷酷無情的男人,娃娃怎麼會喜歡上她呢?可是,他對娃娃又是不同的,對娃娃時,笑的很溫暖,是發自內心的笑,不是現在這種讓人毛骨悚然的笑。
這時,手術室的門被推開,鬼醫從裡面走了出來;沐寒墨立刻站起身,隨手將電腦放在椅子上,來到鬼醫面前“娃娃怎麼樣?孩子沒事吧?”
鬼醫鬆了一口氣,那張娃娃臉笑了笑“老大,嫂子沒事,孩子暫時也沒事;不過嫂子現在不能激動,不然孩子很有可能流產。”擡起手拭乾額角的汗水,輕聲說道。
沐寒墨身體明顯放鬆,好似鬆了一口氣般,卻沒有表現出來;娃娃躺在病牀上,由護士推了出來,沐寒墨立刻趕到她的身邊,靜靜的凝視着她。只要沒事就好,以後要更加小心了,學校也不能去了,將她帶在身邊也好。
祁甯跟在沐寒墨身後,將娃娃送入病房;站在沐寒墨面前“沐總對不起,都是我沒有保護好娃娃。”深深鞠了一躬,沐寒墨頭也不擡,護士爲他端了一根凳子,沐寒墨坐在凳子上,拿起娃娃的手,放在嘴邊吻了一下“滾!”
冷冽的嗓音,在病房內迴轉,祁甯怯怯的抖抖肩膀;看了昏睡中的娃娃一眼,便退了出去。站在病房門口,鬼醫見她如此摸樣,不禁走上前,拍拍她的肩膀“別擔心,嫂子沒事了;老大現在情緒還沒有穩定,你別踩地雷就行。”
“嗯,謝謝你!”祁甯看了看鬼醫那張娃娃臉,不禁好奇;長了這麼一張娃娃臉,醫術卻那麼高明“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連醫生都說只能大人,他進去就兩個都保住了。
鬼醫看她呆愣的摸樣,不禁輕笑出聲“是不是看着我長了一張娃娃臉,所以不起眼啊?”調侃出聲之後,他才知道,自己居然對着一個陌生人說了一句連老大都沒說過的話。
祁甯不自然的點點頭,確實,開始不怎麼相信他;看他長得不咋樣,還以爲是個二調子醫生,沒想到……
鬼醫縮回手,拍拍手掌“你先回去上課吧!我進去看看嫂子。”說完,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祁甯看着病房,動了動腳,便轉身,黯然離去;林峰辦完住院手續來到時,便見祁甯低着頭,從他身邊走過。心中也知曉,一定是老大對着她發了脾氣,也沒多說什麼,直接越過她,走進病房。
“老大,秦幫的事,要從長計議;秦鷹倒是可以多加利用。”林峰坐在沐寒墨的對面,守在娃娃病牀前。沐寒墨擡起頭,看了看林峰,輕點下顎“秦幫幫主就這麼一個兒子,利用是很有效果的,就看怎麼利用。”低沉而陰鷙的嗓音,穿入病房內兩人的耳中。
鬼醫拍拍沐寒墨的肩膀,立於他的身側“秦鷹只是一個小毛頭,不足爲俱;要考慮的是他老子那一關,他老子是出了名的冷血無情,這個兒子也被他擱置在一旁。”這是要點,若他還能念及一點親情,也許還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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