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現在和東風會對抗的,只有寒幫的幾個兄弟,和我。而我顯然在東風會眼裡,什麼都不是,成不了什麼氣候了。也許讓韓哥知道我這樣,會很心疼吧。我也算個奇葩了,明知道要捱揍,還那麼開心。而且一開心就是一天,晚上和楊雪張雅纏綿的時候,她倆還問我怎麼這麼開心。我也沒說。
第二天不出意外的,我正上着課呢,宇晨領着能有二三十人就進來了。二話不說,對着我就開打。鄭偉橋看見這樣,上來就幫我,但是讓我意外的是,只有他自己幫我。
因爲這已經是明知道的捱揍,誰會傻傻的幫我?心中難免有些感動,這些人沒拿傢伙,我反抗了幾下,用凳子狠狠的砸了一下宇晨。宇晨被我打的一趔趄,隨後就是鋪天蓋地的拳腳。
最後其它人都不動手了,宇晨又踹了我幾下。我大吼道:“宇晨,我草泥馬!”。
宇晨理都沒理我,直接帶人走了出去。我勉勉強強站了起來,拉了一下鄭偉橋。鄭偉橋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我感覺他有點不對勁,一雙手緊握着,眼神像餓狼一樣。眉頭緊鎖着看着我。
我愣了一下,小聲的問道:“怎麼了偉橋?”
“天哥,咱倆趁宇晨落單的時候,狠狠的揍他一頓吧,我,咽不下這口氣。”鄭偉橋喘着粗氣說道。我點燃了一顆煙,我實在沒有理由拒絕鄭偉橋了。只好麻木的點了點頭:“嗯。”
真是苦了我這個兄弟,一直被矇在鼓裡,也一直陪我挨着揍。我發誓,只要大功告成的時候,一定不會虧待我這兄弟。我重重的拍了拍鄭偉橋肩膀,然後坐了下來。
下午的時候,孫峰就給我打電話,告訴我寒幫僅有的那些兄弟,被宇晨帶人偷襲了。損失慘重。問我怎麼會這樣,難道宇晨真的這麼狠心?
本來我是不想告訴孫峰的,但是後來想想,還是對孫峰說了真相,因爲我怕這貨一激動,捅宇晨倆刀,他可什麼都能幹出來。孫峰聽完我說的話,沉默了好一陣,最後說了四個字:“苦了你了。”我笑了笑,說我沒事,然後孫峰就說,現在韓哥罩的檯球廳,酒吧什麼的,都不用韓哥罩着了,所謂人走茶涼,現在的寒幫已經名存實亡了。只剩下二十多人還堅持着留在寒幫。
我嘆了口氣。又和孫峰聊了幾句,就把電話掛了。感覺自己身上真的揹負着太多。時間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宇晨這個名字,在學校裡的名聲日益增長。本來人長的就帥,現在混得還這麼好,無數女生天天堵在我班門口,想看他一眼。每次見到這情景,我都無奈的搖搖頭,這宇晨,還真是靠臉吃飯啊。
期間我也和宇晨發過幾次短信,每次他都會換成一個陌生的號碼。他說他已經總和周泓熹接觸,但是周泓熹好像特意防備着他,給楊洋,焚天,一些東風會核心成員開會的時候。都不會帶上他。這事我也很無奈,但是總不能拔苗助長,告訴宇晨小心些。之後就沒說什麼。
一轉眼就到了十月份中旬。那天,已經很久看不見的班主任通知我們,十天之後要開運動會了,是全市高中聯合的那種。這一消息通知下來之後,班級裡,甚至全校都沸騰了。職高本來就是個不好的學校,平時學校裡都不組織什麼活動。這次來個運動會,而且是全市高中的,學生們一個個興高采烈的。
也難怪,職高的學生本來就好動,這個運動會,職高也是勢在必得,因爲我們學校男生太佔優勢了。別管是跑步還是跳高跳遠。甚至是鉛球壘球。職高的學生絕對人才很多。
之後那幾天,整個學校都瘋狂的涌起了一陣運動高潮。總能看見操場上有跑步的學生。年輕人麼,都愛顯擺。運動會時候在那麼多人面前跑步,一定很出風頭。我就叫上了鄭偉橋,每天早上都去晨跑。之後我報了一個三千米,他報了一個一百米。
鄭偉橋像看神經病一樣看着我,問道:“天哥,你怎麼報個三千啊,不累麼?”我哈哈一笑,說道:“不累不累,男人麼,拼的就是耐力。”鄭偉橋白了我一眼。不知道說我什麼好了。
其實我特別期待這個運動會,先不說我能看見張雅和楊雪,還有實驗高中的那幫兄弟。最主要的是能看看一中的小五他們,還有燭風高中的那幫兄弟。自從初中畢業後,好多人我到現在還沒見到面。運動會正好是個機會。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就是運動會的日子了。我早上起得很早,穿上了運動服。學校讓八點集合,我和鄭偉橋七點就從學校走了。開運動會的場地是在臺水市運動中心。當時的設施很簡陋,就是一個特別大的操場,四周都是水泥磨的座位。
一共四所學校,每個學校有專門的位置。七點半的時候,整個操場就坐滿了人。我找到職高的位置,坐了下去。呆一會就不耐煩了。運動會太繁瑣了,先是領導講話,然後是各種舞蹈,浪費了足足有一個多小時。我拿出手機,就給張雅和楊雪發了個短信,讓她們出來。
結果楊雪說不行,她還要組織學生。張雅倒是愉快的答應了。緊接着我就跑出去找到張雅。我牽着她四處轉。我報的三千米是運動會最後一項,因爲三千米跑下來花費的時間太多了。
所以我也不着急回去。運動場外有很多賣小吃的,我和張雅一邊吃着,一邊聊着。這時候就有人從後背拍了我一下,我剛要回頭看,眼睛就被矇住了。
緊接着傳來一個粗粗的聲音:“猜猜我是誰?”。這聲音一聽就是裝出來的,我笑嘻嘻的問道:“誰啊?”。話音剛落,我就感覺我身上無比之癢,一羣人在撓着我身上,我被撓的哈哈大笑,掙脫了束縛,回頭看去,當時我就興奮了。
“我操,松子!”我大叫道,這個松子全名叫楊松,是我在初中時候的兄弟,後來去燭風高中了。此時楊松身邊跟着我好幾個原來的兄弟,還有一些不認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