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光就納悶了,怎麼今天動不動來的都是高人?他轉過身,發現所長恭敬地跟在一個青年人身後,馬上感覺到這青年很有可能就是葉風,雖然自己是警察,葉風是流氓,但他確實是自己的偶像啊!李國光衝所長點了點頭,又轉頭細細打量着葉風。
“風哥,你回來了?怎麼不去夢園?我怕那裡會出事。”潘傑滿臉欣喜。
“放心吧!我早就安排好了。”葉風邪氣地笑了笑,看着林峰道:“你想?那今天就叫潘傑帶你去吧!”
洪德來,葉風早知道了新世紀出事後,就考慮到夢園會出事,而那時候林峰和潘傑又被人攔截,葉風怕夢園沒有好手會出事,便一個電話,叫安小忠帶着家人去夢園開了個家庭聚會。
謝建波帶着一干手下,殺氣騰騰地奔到了夢園,可當他們看了看外面停着幾輛警車時,一個個都傻了眼,等了幾個小時後不見那警車開走,邊灰溜溜地回去了。
葉風在安小忠那接到消息,這林峰和潘傑被關押在機場派出所,所以葉風一下飛機就來找林峰和潘傑了,剛剛好碰見司徒傑要林峰他們的命。
“風哥說笑了。”林峰尷尬地抓了抓後腦,有些不好意思。
“沒有事了就好,對了風哥,你來的時候有沒有看見這出去兩個人?一個是市長的公子司徒傑,一個是把我狠狠羞辱了一番的癟三李林。”眼下見沒有什麼事了,潘傑便想着報仇了。
“人倒是看見了,不過還不急報仇,先回去看看再說吧!”葉風說完,轉身和那機場派出所的所長親暱地握了握手,朗聲道:“謝謝萬所長幫忙,這兩弟兄我就帶走,至於司徒市長那裡,你就放心好了,我自然有辦法擺平他。”
兩邊都是不好惹的主,自己還能有什麼辦法?萬所長吞了一肚子苦水,表面還要掛着笑,衝葉風道:“老弟客氣了,您請回,要是有機會碰見我們這一行的頭頭,有機會就幫我多說幾句話吧!”
跟在葉風身後,林峰和潘傑都覺得,經過這一個月不見,葉風身上的氣勢比以前又強大了許多,而且,他的每一個動作和表情,都彷彿還透露出一股淡淡的憂傷。
出了派出所,當林峰和潘傑看見門口站着一個消瘦的中年漢子時,都不禁皺了皺眉毛,這漢子在這大冷天的站在派出所門口,一定有事,既然有事,可在他死一般的臉上卻看不出半點表情,林峰和潘傑知道,此人絕對是個高手中的高手,他們互相看了看,又同時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葉風。
“這是雪碸,以後大家都是兄弟。”葉風也不太想把雪碸的黑榜暴露出來,只是隨意地介紹了一下。
“你好!”林峰和潘傑都衝雪碸點了點頭。
“去哪?”雪碸根本沒有理會林峰,只是面無表情地看着葉風。黑榜的普通殺手,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不敗的神話,何況雪碸?
“迴夢園。”葉風在回答完雪碸後,怕林峰和潘傑臉上掛不住,轉頭衝林峰無謂地聳聳肩,道:“他就這德行,不過人不錯,你們要看他不爽,儘管藐視他。”
一行人正要打道回府,林峰卻突然道:“出事了,詹陳斌給我打了好多電話。”林峰在手機上按了按,打了個電話給詹陳斌。
“是林峰嗎?出事了,小刀出事了!”電話接通後,詹陳斌就在焦急地嚷嚷。
葉風聽出了詹陳斌話裡的異樣,接過電話,道:“我是葉風,出什麼事了,慢慢說。”
“誰?”電話那頭沉默了下,突然又驚又喜地嚷道:“風哥,你們在哪裡?你們都沒有事吧?”
“我沒事,小刀怎麼了?”葉風淡淡地道:“先說正事,長話短說。”
“是這樣的,我手下的場子新世紀被謝建波的人端了,小刀的妹妹在我那做收銀員,被謝建波的人給帶走了,小刀知道後瘋了,我們勸不住他,半小時前他帶了一百弟兄就趕去了西城區的萬達託運部,你知道的,我怕這夢園會出事,根本就沒有辦法過去幫他。”
“知道了,沒有你的事,我會去解決的,在家等我回去就好。”葉風收了線,忽然記起小刀曾經說過他有個妹妹很漂亮,就在新世紀做事的,以前自己倒沒有把這女孩放在心上,不想今天卻因爲她而出了大事。葉風知道,現在自己必須和時間賽跑,要是晚去一步的話,小刀就多一份危險,他轉頭看了看林峰,指了指前面一輛警車,道:“趕緊上車,去西城的萬達託運部,小刀有危險。”
一行四人,在幾個警察驚異的眼神下,把人家警車當自己的開了就走。
————H市西城區,萬達託運部,小刀帶着整整一百刀手,殺氣騰騰地站在託運部的門口,小刀睜着通紅的雙眼,掃視了一眼身後的一百弟兄,道:“大家都是我小刀的兄弟,謝謝大家看的起我小刀,你們死了,我小刀幫你們報仇,我小刀死了,大家幫我報仇,要是大家都死了,風哥就爲我們報仇。”
小刀的對面,不下三百謝建波的人,由於葉風不在,這謝建波也就格外地囂張,他衝小刀冷笑了下,道:“這架還沒有開始打,就在考慮報仇?那你們還不如自殺算了,葉風手下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孬種?”
“我妹妹在哪裡?”小刀牙關緊咬,自己和妹妹相依爲命,要是妹妹出了什麼意外的話,那自己還有臉活?
“你妹妹?”謝建波皺了皺眉毛,想了想,道:“哦,對了新世紀有個收銀員,長的挺漂亮,你就是爲她來的?我看是你姘頭吧?哈哈……”
此時的小刀,就象是一根連接着炸彈的引線,小刀的氣量有多大,這引線就有多長,而謝建波,無疑就是點燃這引線的打火機。
“畜生!”小刀心中擔憂妹妹已經遭到了什麼不測,心裡一急,加上謝建波又在扇風,便狠狠的從牙關擠出兩個字後,馬上就擡起刀殺了上去。
小刀動,他身後的弟兄也不含糊,舉起手刀找着不認識的就劈。
謝建波手下人多勢衆,他們剛剛從夢園等了一晚上纔回來,這大冷的天早就凍出了一肚子的火,眼下見對方終於在動手了,也一個個興奮地舉起了手上的刀。
你不過一百來人,要不出意外的話,半個小時應該全部解決。謝建波冷漠地笑了笑,轉身便回屋裡去了,,剛剛那司徒傑已經打了電話來,說林峰和潘傑已經死了,現在自己得趕緊把這女人給他送過去。
冬天了,今年這H市的氣溫似乎比往年都要低些,雙方的人身上都穿了厚厚的棉大衣或者是幾件夾襖,這就很大程度地減少了傷亡。甚至,有的人一刀砍在別人背上,別人的感覺不過是給你錘了一拳。
雖然雙方人數減員不多,但拼殺卻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慘烈。以前你背上捱了兩刀或者是手上捱了兩刀也可能就倒下了,裝一番死或許還能撿回一條命,這回卻不一樣了,非的給人在腦袋上來一刀,纔有可能倒下去。所以,這回倒下去的,不但是死了,而且還死的很慘,腦漿迸裂者大有人在。
恰恰是由於這一點,高手就佔了很大的便宜了,比如說小刀,以前要殺起來,還得提放別人在胸口或者下身來一刀,這回好了,只管護着腦袋拼殺。這小刀殺的性起,猶如虎入狼羣,大發神威,竟脫離了自己的弟兄,給謝建波的人給圍了起來。好在小刀機警,發現情況不對後亂砍幾刀又縮了回去,這纔沒有死在亂刀之下。
有個謝建波的手下,竟發現了自己手裡的刀似乎發揮不出太大的威力,他想了想,瞄了瞄倉庫裡的鐵棍,便丟下刀奔進了倉庫,抓起一根鐵棍就衝了出來,邊衝邊道:“衣服太厚了砍不過,用鐵棍。”
這下好了,謝建波的那些圍在外圍的手下,一個個丟了手中的刀,從倉庫裡抓起一根鐵棍就掃了出來。
那鐵棍一米多長,十來斤重,就算你穿的再厚,要給它在肩膀上砸上一下,那受傷的胳膊要不趕緊上醫院的話估計也就廢了。
馬上,在鐵棍的威力下,形式發生急變,小刀的一干弟兄,瞬間被掃倒了一二十個,小刀看在眼裡,急在心力,抓住對方迎面劈下來的一根鐵棍,奮力一腳把那傢伙踹倒在地,丟了刀抓起鐵棍就狂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