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碸聽葉風這麼一說,會心地笑了,這人,果然是個不錯的對手!雪碸皺了皺眉毛,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要羣毆?羣毆你就有把握了?”
“沒有把握,但是卻有希望!”葉風突然邪氣的笑了,道:“你信嗎?假如我輸了的話,我絕對可以跑得了,我跑起來的速度,絕對是你意想不到的快!”
“我相信,哪怕你說你會殺了我我也相信,無論相信還是不相信,都無法改變將要發生的事情的結果。”雪碸幽幽的掃視了一下密集的狼羣,低頭嘆了口氣,道:“人只有一條命,狼也只有一條,今天一戰,將會有多少生命隨之消失?”
“我本不是來找你動手的,假如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把我當朋友,請我吃頓飯,就算你要和我動手,等大家都吃飽了喝足了再動,豈不是更加精彩?”
“戰機瞬間萬變,你沒有吃飯,我已經吃過了,所以,很不好意思,假如你要吃下飯的話,必須踩在我的屍體上。”
葉風聽了實在是納悶,他根本就不想動手,見這雪碸不開竅,也就沒有辦法,不過在動手之前,葉風很想知道那血舞是什麼人,萬一自己打不過跑路,也不算是白來了一遭,想到這,葉風習慣性地皺了下眉毛,道:“既然這樣的話,可以!但是在動手之前,我想問你一個人,這人的名字實在是奇怪,竟然叫一劍了無痕。”
驀然聽到這句話,雪碸全身一顫,兩眼突然幻成死灰,身上的強大的氣勢也剎那全無,喃喃道:“一劍了無痕!本來是想叫你等十年再來的,不想時間未過六年,你就來了?”
葉風聽了大驚,知道這雪碸是認錯了人,爲了知道更多,葉風忙穩住心神,淡淡道:“我已經過來了。”
“是的!你已經來了!”雪碸幽幽嘆了口氣,繼續道:“既然今天註定將是個終結的日子,我也就把話和你明說了吧!你母親身爲殺手,卻性格高傲,不肯加入我親自創辦的黑榜。由於你母親也是個殺手,所以別人出到能夠殺你母親的價格時,我不得不殺!這就是我黑榜的原則。”
葉風腦中電閃,開始整理髮生在血舞身上的情況。血舞是這雪碸的兒子,這雪碸爲了原則殺了自己的老婆,血舞在六年前找過雪碸,或許是血舞不行,雪碸就就叫他等十年再來,不想今天自己卻來了,這雪碸就把自己當了血舞。
想到這,葉風算是徹底鬱悶了,看這雪碸的樣子,對血舞還是心存內疚的,要讓他出手去幫自己對付血舞,那是萬萬不可能了,說不定這雪碸還要幫助血舞來殺自己了,既然這樣的話,自己今天要不將這雪碸殺了,然後難免會被他們爺倆給踩死。想到這,葉風身上驀然發出了無限的殺氣,他慢慢地擡起手中的刀,冷道:“我不是你兒子,我叫葉風。”
“你叫葉風?就是唯嫣口中的葉風?”雪碸呆了呆,忽然又淒涼的自嘲笑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我老了,就連這眼睛也開始有些昏花了。”
“我早該想到的,血舞那孩子看似玩世不恭,眼睛裡卻隱藏了太多的東西,哪裡會有眼前這人眼神的清澈?”雪碸定定的地看着葉風,眼神變幻,殺意卻是慢慢淡了下去。
當日少年血舞來這黑榜時,正趕上除夕,基地中正是人手齊整。而如今葉風殺來,這基地的大多殺手都有任務在身,留守基地的,卻不過四十餘人而己。
原本這四十餘人一擁而上,要殺掉葉風,也是綽綽有餘,更不要提還有雪碸的存在。可如今……,雪碸的眼神掃過那黑壓壓的狼羣,狼王雪白的毛髮在其中顯得格外的醒目。
這葉風既然躲過了自己三個銀字號的追殺,竟還找上老巢來,必然有幾分本領。常言道的好,猛虎架不住羣狼,自己這些手下可沒有葉風的本事,一旦自己被葉風纏住,那麼等待自己的,只有敗亡一途。雪碸暗自思忖,倒不如激的他與自己單挑,雪碸對自己的身手絕對自信,他相信,這世上,還沒有他殺不了的人。
主意打定,雪碸道:“只派三個銀字號,是我低估了你,然而將你當做對手,卻是高估了你,一個不敢接受挑戰的人,不配!”
葉風刀鋒斜斜指着雪碸,自從他領悟了哭泣一刀斬,體內便一直有一股力量在蠢蠢欲動。
“便與他一戰,又如何?大不了不敵跑路罷了,何況還有狼羣撐腰?”葉風狂性上涌,一字一句道:“我接受你的激將!不過,我卻要加些賭注。”
“什麼賭注?”
“若是你輸了,你!和你的黑榜,以後跟我混!”葉風毫不客氣。
“沒問題,”雪碸一口答應,“若是你輸了呢?”
“我輸了,就帶走狼羣,以後不來找你麻煩。”葉風拍了拍身邊的狼王,道:“而且,要是我輸了,你不能殺我。”
雪碸上上下下打量着葉風,道:“你不覺得,這太不公平了麼?”
“你可以不答應。”葉風很是乾脆。
“好!好!”雪碸大笑,“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了不得,我便答應你了。”
殺氣!雪碸的話音剛落,無邊的殺氣殺氣便心兩人爲中心,如狂風般席捲了整個黑榜。
黑榜的那十餘個殺手,自小便在刀尖上討生活,對殺氣最是敏感,當下不由齊齊倒抽一口冷氣,自己師父倒也罷了,這年輕人的殺氣,竟是不輸雪碸,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