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如山點頭笑了笑:“是啊!”他看了看張天司,道:“小姑倒是剛剛回來了,機場那邊已經準備好了,收拾東西準備走吧!”說話的空當,雲美娟也提着一個小包從家裡走了出來。
“小姑,天司,我送你們去機場!”雲如山說道。
當天,張天司也通知了邦吉和戰龍,叮囑他們第二天來W市,到了給他打電話。晚上十二點,雲美娟的私人專機抵達W市,從機場走出來的時候,何長青和大炮已經在外面等候着,從貴賓通道走出來,直接上車,開往酒店。
“小姑,你先回酒店,我去看看調查情況!”張天司淡淡的說了一句,便鑽進了大炮的豐田車。雲美娟也看了看何長青,她一臉疲憊的樣子,坐進了另一輛轎車裡,靠着後座眯着眼睛,只感覺汽車緩緩開動了。
“雲總,事情已經得到控制,但警方並沒有深入調查,我覺得這件事有點不對勁!”何長青將自己的心裡話說了出來,整整一個下午到現在,她都沒有合了一下眼睛,對這件事全程關注。
五家藥店的“生命一號”假藥已經被工商部門強制沒收,但七千萬的貨單涉及到的金額太大了,生命一號如此暢銷,在短短的幾天時間裡,這五家藥店就已經銷售了近一千萬的貨源,各自斂財數百萬。
“五家藥店已經查封了!”何長青一邊開車,一邊說道:“可是,假藥的矛頭直指春天藥業,可當地的警方只是簡單的詢問調查,並沒有抓到任何的蛛絲馬跡,案件突然終止調查。”
如今,五家藥店已經被查封,徹底關門,相關法人代表以及註冊藥師都被依法逮捕,但事件的源頭——春天藥業卻依然照常營業。據警方的意思是,搜查的過程中沒有發現任何假藥,而且五家藥店的銷售人員對假藥的事情一無所知,即便是老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當時購買“生命一號”的時候,訂單上面只註明了總價,並沒有任何“生命一號”的字眼。
所有的這一切,只透露出兩個字——古怪!
張天司同樣也得到了這些信息,他盯着手中的這些資料,一陣頭疼,他已經來到了天門幫的總部,這裡是蘇炳以前的別墅。他的面前站着W市天門幫的高層,有和尚、張德高,黑豹堂的殷飛、狂鯊堂的徐大海,大家正在商量對策,針對黑龍幫的下一步計劃。
“有沒有監視魏濤?”張天司突然問道。
殷飛開口說道:“我派人嚴密監視着他,今天魏濤從天南市來到W市,陪同他一起來的,還有魏源。現在魏濤還在一家夜總會,剛剛彙報說,他正和一個客戶玩樂呢,叫了兩個小姐正在裡面玩。”
“那魏源呢?”張天司問道。
“在酒店睡覺!”殷飛回答道,到目前爲之,還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之處,這父子倆雖然可疑,但並沒有露出什麼把柄。殷飛的手下彙報,魏源今天早早就回到酒店睡覺去了,而魏濤則聯繫了一個姓龐的商人,正在夜總會吃喝玩樂呢!
張天司心道:“這魏濤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麼晚了還在夜店逛,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年紀?”他眉頭一皺,問道:“想辦法給我在他身上安一個竊聽器,我必須要時時刻刻的關注他,這個人很可疑。”
他曾經派分身監視過魏濤,這個人曾經接觸過一個姓鄭的經理,商量過“造假”一事,但最後沒有談妥。這一次事件突然發生,讓張天司第一個念頭就是——“肯定是魏濤在搗鬼。”
張天司看了看時間,本來他還想打擾葉天榮,可一看已經是凌晨十二點半了,也就沒有再打電話。想了想,是不是可以找一找局長趙軍,上一次對這個公安局局長還是有比較深刻的印象。
“公安局、工商局、衛生局、還有市局的領導,準備一份名單給我,回頭扔給雲總,我就不信了,整不死他們,一個個不辦正事!”張天司拿起電話打趙軍的電話,竟然關機了,這丫的撇清了,肯定是不想讓別人找到。
“魏源在哪裡?”他開口問道。
殷飛道:“如家精品!”
張天司二話不說,自己開車來到了如家精品酒店,他對這兒還算熟悉,因爲有幾次路過這裡,來到酒店的時候,他並沒有登記,按照殷飛給他的信息,貴賓樓314房間,裡面什麼動靜也沒有,魏源應該是睡熟了。
“咔”,殷飛竟然搞到了一把鑰匙,他的手下能人不少,從服務生那裡偷到了一把鑰匙,然後交了上來。張天司推門而入,黑暗中,他的視力也不受影響,在臥室裡看到了熟睡中的魏源。
張天司冷笑一聲,一把將魏源從被窩裡拽了出來,扔在地上:“小子,打劫!”他只簡簡單單說了這麼幾個字,就嚇得魏源一陣錯愕,驚恐的表情寫在臉上,赤身的蜷縮在地上,屁股上一陣劇烈的疼痛。
“你,你想幹什麼?”魏源想要大喊,卻被張天司一腳踹在地上,脖子上被一隻大手狠狠掐住,壓迫的他喘不過氣來。
“別亂喊,要不然就不是劫財那麼簡單了,而是劫色,劫色,你懂嗎?”張天司的語氣充滿了威脅,邪惡的笑容,他知道昏暗中,魏源肯定看不到他的面容,而正好可以利用這一點,審問出自己想要的東西。
“啊?”魏源的脖子鬆弛了一下,對方的大手拿開了,但他卻一口氣憋在喉頭,不敢再多喊一個字。咳嗽了半天過後,纔想起用手捂着自己重要部位,喃喃道:“你別亂來啊,我要報警,報警!”
“抱尼瑪個屁警!”張天司一拳打在他的臉上,然後拖了一把椅子過來,他定定的坐在魏源的面前,冷笑道:“裸睡?不錯不錯!”他的笑聲那麼邪惡,讓魏源一陣心悸,媽的,沒辦法,擔心被人“爆菊”啊!
“你……”魏源整個人都受驚了,他也沒有想到,怎麼大半夜的在酒店裡睡覺,房間裡竟然進入了一個男子。他的腦袋裡拼命回想着,卻實在想不出來到底在哪裡聽過這個人的聲音。
張天司道:“五百萬!”
魏源一愣,瞬間臉色蒼白:“我沒有這麼多錢,好漢饒了我吧!”
張天司道:“四百萬!”
魏源喃喃道:“我真的沒有錢啊,求你了,放過我,好不好?我給您磕頭了。”說完,他果真選擇跪了下去,這小子純粹是一個怕死鬼,還是一個吝嗇鬼,磕頭的時候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張天司繼續說道:“三百萬,不搞價!”
魏源一陣心絞,麻痹的你不搞價不搞價,爲什麼從五百萬降到三百萬了?這不是純粹耍我,逗我玩嗎?黑暗中他並看不到對方的模樣,只能哀求道:“我真的是一個窮鬼,身上只有五千多,我都給你,行嗎?”
“尼瑪的!”張天司一腳就把踹飛了,隨着一聲慘叫,他一下子撲了上去,用腳板踩在了魏源的臉上,冷冷說道:“老子已經給你優惠了,不給錢是吧,那就劫個色,我想,你肯定會樂意的!”
“啊?”魏源做出一個“保菊”的動作,這是他自己心中的釣魚@島,神聖不可侵犯,麻痹的,老子又不是同性戀,你劫我色幹嘛?他近乎哭喊的說道:“等等,我有錢!我馬上打電話,讓我爸給你送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