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剛纔冰心完全被嚇得呆住了,外加上受到視角的限制,所以冰心只看到了張天司突然出現在她的身前,並且像一面堅強的護盾一樣保護着她的情景。然而,從周圍其他客人們的角度往去時,卻看到張天司並不僅僅只是擋在了冰心身前而已,而是就這樣徒手將空中的戰龍一把攔了下來,並且將其攔腰抱在了手上。
按理說,戰龍本身身體就屬於比較健壯大那一類,所以,如果是正常人的話,就算是用手接住了他,也會因爲受到巨大的衝擊力而向後退,可是,讓周圍那些客人沒想到的是,張天司在徒手接住了戰龍之後,雙腳依然像是釘子一樣釘在地上,沒有後退半步,並且不只是雙腳未動,甚至連整個身子也都是紋絲不動,彷彿戰龍好像空氣一樣輕盈,沒有絲毫重量。
此刻,張天司彎下腰,將戰龍輕輕的放在了地上,他想了想之後,從懷裡摸出一個看似普通的藥瓶,然後倒出幾粒藥扔進了戰龍口裡。
這些藥就是上次陳昆中槍之後,他曾塗在陳昆身上槍傷處的那種特效療傷藥,而這種藥除了外用之外也可以內服,而眼下戰龍身上所受的傷中最嚴重的就是內傷,而且似乎還有內出血的情況,所以張天司纔好心給他服下了幾粒藥丸。
等收好藥瓶之後,張天司冷冷的望着臺上的那個邦吉。
剛纔邦吉一腳踢飛戰龍,並且剛好將戰龍踢飛到他們桌子這邊,似乎只是湊巧而已,但是擁有超凡視力的張天司卻分明看到,當時邦吉在出腳的那一刻,曾不露痕跡的朝他們這邊掃了一眼,而且他在用腳踢飛戰龍的時候,也不是很隨意的就一腳踢出,而是刻意的選好了下腳點,以及出腳的方位,可見,他之所以將戰龍踢向這邊,根本不是出於無意,而是刻意爲之。
想到邦吉的主子陳沖與雲如海之間的關係,張天司猜測邦吉之所以這樣做,恐怕是出於陳沖的授意,而陳沖的目的肯定是爲了讓雲如海吃個啞巴虧,當衆出醜。
就在張天司擡頭望向邦吉的時候,那邦吉也正望着他,兩人的視線頓時在空中發生交匯,火星四濺。
而當張天司看到邦吉嘴角揚起的一絲冷笑時,更加相信自己的推斷。
“冰心,你沒事吧?”
這時雲如海從桌子上跳到地面,向冰心問道。
話說剛纔當雲如海在看到張天司出手救了冰心之後,頓時鬆了一口氣,想到冰心那個恐怖的姐姐,他就感到一陣後怕,如果不是張天司現在挺身而出,趕在他之前及時的救下了冰心,他還真不知道到時候自己該怎麼向冰心的姐姐解釋。
“沒,我沒事,多虧張天司剛纔救了我。”冰心搖了搖頭,說完後一臉感激的對張天司道:“謝謝你啊,張天司,要不是你,剛剛我就慘了。”
當她看到張天司被鮮血染紅的雙手以及衣袖時,她的內心深處突然感到強烈的安全感,剎那間,她只覺得即便自己遇到再大的危險,也有人幫自己擋風擋雨一般。
“呵呵,沒事,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張天司淡淡的笑道,好像剛纔只是做了一件很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看到他如此淡然的反應,冰心莫名的感到一股強烈的失望。
而云如海則在一旁驚訝的望着張天司,眼前回放着剛纔張天司挺身而出的那一幕。
要說張天司的座位是與他並排着的,兩人與冰心之間的直線距離相當,而且張天司與冰心之間同樣是隔着桌子,然而,剛纔在他起身的同時,張天司也幾乎是在同時起身向前衝去,最後,他纔剛剛站到桌子上面,而張天司卻已經超出了他五六個身位,及時的趕到了冰心的身前。相比之下,張天司的速度比他快出了老大一截。
“他的速度未免也太變態了吧!”
一向自認爲速度不慢的他,卻被張天司表現出來的速度給驚呆了。
儘管在來這家軍人俱樂部之前,他在與張天司的切磋對決當中,就已經認識到張天司的速度快得驚人,可是與剛纔張天司表現出的速度相比,之前張天司的表現就顯得太收斂了,可見,張天司之前兩次與他交手之時,恐怕都沒有使出全部實力。
而這也意味着張天司的實力要比他強得多。
認識到這一點之後,雲如海感到很好奇,心想這小子小小年紀,到底是怎麼練出這樣強大的實力來的呢?
不過此時此刻,就算他心裡充滿了疑問,也知道現在不是弄清楚這些問題的時候。
他畢竟是特種兵,觀察力比一般正常人要強大的多,因此,張天司能夠看出來的一些小細節的地方,他其實同時也看了出來。譬如邦吉的所作所爲。
不過,他此刻並沒有望向邦吉,而是朝着邦吉的主人,也就是陳沖的方向望了過去。
果然,他看到了陳沖臉上一掃而過的失望,很顯然,邦吉的所作所爲的確是受到了陳沖的指使。
“草!”
雲如海頓時怒了,朝着陳沖那邊走去。
就在這時,張天司突然攔住了他。
“等等,二哥,你剛纔不是想讓我上臺去跟那戰龍切磋嗎?既然現在有了比戰龍更強的對手,我想上去跟他玩玩。”
“啊?”雲如海意外的望着張天司,“天司,你是說真的嗎?你真的要上去跟他交手?”
而此時冰心也忘了剛纔慫恿張天司上臺比試的事情,擔心的問道:“張天司,你不要這麼衝動啊,這人實力很強的,你不要上去把自己弄傷了。”
張天司微微一笑:“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雲如海看張天司如此自信,便點頭,道:“行,我知道怎麼做了!”
說完繼續朝着陳沖走去。
看到雲如海一臉來者不善的朝自己走來,陳沖最初感到有些慌神,因爲他知道雲如海可是特種部隊的,武力值可是比他強的多,不過,想到擂臺上的邦吉,陳沖心裡又有了底氣,還不等雲如海朝他走來,他就站起身來,主動的歉聲說道:“不好意思啊,雲二少,剛纔只是意外,你們沒事吧?”
他一邊裝模作樣的倒着歉,一邊將視線掠過雲如海,望向他身後的張天司,剛纔邦吉的所作所爲,正是他事先故意設計好的,目的就是爲了讓雲如海他們一羣人難堪,特別是當他想到當初自己試圖追求冰心時,卻受到冰心無情拒絕的情景,他就感到一陣強烈的羞憤,所以他很想看看冰心當場出醜的樣子,而在此之前,一切也都進行得非常順利,如果不是張天司突然從旁殺出,幫了冰心,他就能夠如願以償的看場笑話了。
“只可惜這一切都讓這該死的陌生人給毀了!”
陳沖望着張天司的眼神裡面充滿憤怒,特別是當他看到冰心剛纔還一臉關心的跟張天司說話,這更是讓他對張天司恨之入骨。
同時,他又在心裡猜測張天司的身份,想到之前張天司那敏捷的身手,再看到張天司身上還穿着跟雲如海一樣的迷彩服,他本能的誤以爲張天司可能跟雲如海一樣也是特種部隊的人。
要說陳沖也的確夠陰險的,他看似是在道歉,但其實話裡面完全是在推卸自己的責任,但是,因爲他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了主動“道歉”的態度,於是頓時將雲如海準備說的話堵在了喉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