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打鬥早就引來了機場工作人員的注意,當張天司看到機場的幾名工作人員向這邊趕來時,頓時皺了皺眉,回到了車上。
“坐好了?我要開車了。”
說着,張天司發動了汽車,繞開了前面擋路的那輛車之後,經過天橋駛離機場。
看到這裡,那長髮男也不管腳痛不痛了,連忙將剛剛從車頂上滑落下來的光頭男扶住,然後一前一後拉開車門上了車。
下一刻,這兩人也跟着發動車,向前面張天司的那輛奔馳追了上去。
“快,快點,別讓那小子給跑了!媽的,要是被老子追到他,我一定要把他的每根手指都敲斷!”光頭男一邊疼得直抽冷氣,一邊憤怒的叫罵道。
“好了,別叫了,趕緊通知管家,就說小姐上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車,現在正往市區而去!對了,記得把車牌號碼查一下,看這小子到底是誰!”長髮男說道。
“我知道!”光頭男一邊用左手往右邊褲兜裡掏手機,一邊還繼續罵罵咧咧道,“媽的,一個外地來的小子,居然也敢到我們的地盤來撒野,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在撥通電話的那一刻,憤怒的光頭男卻突然變了樣,收起臉上的憤怒,神色惶恐的喊了一聲:“管家!”
“怎麼樣,你們接到小姐了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
但是光頭男聽到這溫和聲音之後,不但沒有因此而放鬆,反而更加惶然的說道:“還沒……”
“什麼?還沒有接到小姐?那是飛機晚點了嗎?”
“不,不是,管家,是這樣的,我們剛纔在來機場的路上因爲堵了一會車,所以去機場的時間比預計的要晚了一些,但是,我們到達機場的時間是準時的,可是,偏偏小姐乘坐的航班好像早到了十分鐘,所以,就在我們剛剛開車到那的時候,看到小姐上了一個陌生人的車,而且那輛車準備開走離開機場,於是我們將車停在那輛車前面攔住他們。可是,就在我們準備請小姐下車的時候,那個開車的小子卻突然對我們動手,我們兩個一時不慎,結果……現在小姐還在他的車上,正往市區而去……”
“廢物!連這點事都做不好!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小姐現在心情不好,外面又那麼多壞人,要是發生什麼意外的話,你們就會知道後果了!”
那邊管家的聲音依然十分溫和,但是光頭男聽着卻直冒冷汗。
“知道,我們知道,管家,請您放心吧,我們現在正跟着小姐坐的那輛車呢,我們發誓一定會追到那輛車,把小姐平安帶回去的!”
“嗯,希望如此!對了,把車牌號碼告訴我,我查查這車的主人到底是誰?”官家說道。
“好的,那輛車的號碼是XXXXXX……”
就在光頭男向電話那頭的管家報着張天司的車牌號碼時,張天司一邊開着車,一邊透過後視鏡發現了後面緊追而來的那輛車。
“哈,想追上我嗎?做夢吧!”
張天司不屑的笑了笑。
這時,前面剛好出現了一個十字路口,正對着這邊方向的紅綠燈剛剛從黃燈變換爲紅燈,橫向道路上,兩邊的車都開始流動起來。
恰好此時在張天司的車前,一輛車都沒有,張天司頓時猛地將油門一踩,車速陡然加快,然後在無數雙眼睛驚愕的注視下,趁着兩邊的車流還沒有合流時,他的車就這麼見縫插針般從縫隙間飆了過去。
在後面追來的那輛車上,目睹了此幕的光頭男和長髮男,眼睛瞪圓了。
“我艹,這小子瘋啦?他不要命了嗎?”
兩人不由得面面相覷,知道今天是遇到狠人了。
前面,因爲受到張天司瘋狂舉動的影響,而稍稍變得有些停滯的車流又重新流動起來。
望着川流不息的車流,長髮男只能無奈的將車挨着人行橫道停了下來,他可沒膽子學張天司那樣從車流中穿過去。
還好,畢竟這裡屬於遠郊,所以車不算太多,很快,橫道上的車流就開始變得稀疏起來。直到這時,長髮男纔不顧路口紅燈高懸,開着車直接衝過路口,朝着前面繼續追去,可是,因爲剛纔耽誤的那點時間,他發現現在張天司的車早就已經跑得沒影了。
話說張天司剛纔闖了紅燈之後,車速一直保持在時速120公里的速度上沒變過,這樣的速度即便是在高速公路上都顯快,何況還是在現在這樣的路上呢?還好這裡處於遠郊,路上的車不多,而就算是遇到車流密集的時候,他的車也就像小魚一樣,快速而又靈巧的在車流人羣當中急速穿梭,逢車就超,見縫就穿,一點減速的意思都沒有,其間就只有幾次紅燈才成功的逼他停車。
而毫無疑問的是,這一路上下來,恐怕這輛車已不知道被監控探頭給拍了多少次。
按照這樣的速度,後面的車如果還能夠追上他,那才真是奇怪呢!
所以,在快要進入城區時,張天司這纔將車速放慢下來。但是,他的車速相對與正常車速來說依然顯得快很多。
在一處紅綠燈前面,張天司對着後視鏡問後面的黑裙女子:“你沒事吧?剛纔車速稍快了一些,沒有嚇到你吧?”
“沒有。”黑裙女子違心的說道。
實際上,她剛纔還真是快被嚇壞了。
就說第一次在她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張天司強闖紅燈的瘋狂舉動,就差點被把她嚇死,直到現在想起當時的驚險一幕,她的心都還會砰砰砰砰的狂跳不停,那一刻,她真的以爲下一刻就會車毀人亡,香消玉殞。
而接下來,在張天司一路極速狂飆下,她的心一直都提到了嗓子眼,神經一直緊繃,沒有絲毫放鬆過。
不過,隨着一路有驚無險的下來,慢慢的,她對張天司的車技有了信心,心緒也慢慢的放平靜下來。
話說,她以前也接觸過不少車開的很好的人,在她身邊的朋友圈子中,就有一些玩地下賽車的業餘賽車手。而且,她以前因爲工作的關係,也接觸過一些職業賽車手,但是,在她接觸的所有這些人當中,沒有一個人能夠將車開成剛纔那樣,即便是那些職業賽車手,她認爲也不如張天司。
除了車技之外,張天司身上還有一個令她感到驚訝的地方,那就是他的身手。
剛纔的光頭男和長髮男,其實都是她父親的手下,或者說是打手,雖然她不清楚這兩人武力值是多少,但是,就算他們只比普通人稍強一點的話,要擊敗他們兩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想想在機場外面,張天司將這兩人擊敗的過程,那叫一個輕鬆寫意,即便是她,也能看出張天司擁有不俗的身手。
一個看上去像是高中生的少年,居然不但擁有超凡脫俗的車技,而且還擁有不俗的身手,這難免不讓人對他產生好奇,所以,眼下心情平靜下來之後,她也不禁對張天司的身份產生了一些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