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張曉仁手腕一抖,一把黑色的匕首自張曉仁的手中射出,匕首射中了槍手的咽喉,槍手如同被割斷了脖子的公雞,發出咯咯咯的聲音,眼中盡是不甘,他還想扣動扳機,卻怎麼都用不上力氣,他的生命力已經漸漸的消失,雙眼漸漸的變得黯淡無光,身體重重的倒了下去,先是摔在了貨箱上,之後又從貨箱摔倒了地上,身體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骨骼斷裂聲,腦漿混合着鮮血流了滿地。
“槍手,槍手……”
黑手見槍手摔了下來,急忙衝了過去,禿鷲想要拉他,卻沒能拉住,槍手一把抱住槍手的屍體,大聲的嚎叫着,他和槍手是GAY,看着槍手就這麼面目全非的死在自己面前,他已經瘋狂了,gay之間的感情,往往是瘋狂而不可理喻的。
“出來,我他媽要殺了你,殺了你!”黑手仰天大叫着,他現在這個姿勢和狀態很危險,張曉仁看到了,這對他來說是個機會,禿鷲也看到了,他不想看到黑手死,禿鷲和大熊快速的向黑手衝去,想要救下他,張曉仁卻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單純的從距離上,無疑張曉仁距離黑手更近,在槍手中刀的時候,張曉仁就已經移動到了槍手所站的貨箱上,當槍手掉下去的時候,張曉仁已經來到了貨箱的邊緣,而黑手,這時候正在張曉仁所站的貨箱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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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曉仁自貨箱上屈膝躍下,黑手死死的抱着槍手的屍體,根本沒去注意張曉仁。
“不……”
這聲音並沒能阻止張曉仁,張曉仁的雙膝已經砸在了黑手的肩胛骨上,“咔嚓……”清脆的骨裂聲傳出,張曉仁的手在黑手的頭上一按,身體落在地上就勢一滾,卸掉力量,快速的站起身。
“啊……”黑手慘叫一聲身體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即使是肩胛骨被撞碎,即使是摔倒他也依舊緊緊的抱着槍手的屍體,依然不肯鬆開。
黑手的痛苦並沒有持續多久,他就摔倒在張曉仁的腳下,張曉仁非常乾淨利落的結束了黑手的生命,黑手臨死都和槍手抱在一起,對於他和槍手,張曉仁有些無語,無論這兩個男人之間是什麼感情,他們都是敵人,他們不死,死的就是自己。
你死我亡,這就是自己現在面對的現實,很殘酷。
“我草你媽,我殺了你!”大熊這時候衝到了張曉仁身邊,張曉仁是背對大熊的,大熊的拳頭砸向了張曉仁的後腦,張曉仁彎腰躲過大熊的拳頭,手抓在了插在槍手脖子上的黑色匕首,“噗……”一股鮮血噴了出來,淋了張曉仁一身,剛剛因爲黑色匕首,槍手的傷口並沒有流出太多血,現在張曉仁拔出匕首,胸腔的壓力,將鮮血給擠了出來。
張曉仁身體順勢向前衝,轉身面對着大熊,此時的張曉仁渾身淋滿鮮血,分不清是自己胸前的傷口流出來的,還是槍手噴出來的,總之,他的渾身已經被鮮血給浸透了,包括臉上也盡是鮮血,顯得無比的猙獰恐怖。
“我他媽殺了你!”
大熊拉
着架勢,衝向張曉仁,斗大的拳頭帶着風聲砸向張曉仁的面門,張曉仁手中匕首迎向大熊的拳頭,大熊無奈只能收回拳頭,擡腳踹向張曉仁的小腹,張曉仁的匕首又划向大熊的腳踝,大熊收回踢出去的腿。
“嗨……”一聲怒喝傳來,原來是禿鷲到了,禿鷲的手中舉着一個貨箱,扔向了張曉仁,張曉仁向旁邊一側身,躲過了貨箱。
啪的一聲傳出,張曉仁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原來是大熊將腰帶給抽了出來,腰帶抽在了張曉仁的臉上,抽出了一條血淋淋的道子。
還不待張曉仁反應過來,禿鷲拿着一把軍刺刺向張曉仁的胸口。
看着兩個人手中的武器,張曉仁忍不住在心中暗道:“這兩個人是軍人。”他看見大熊腰帶上那顆閃亮的軍徽,也看到禿鷲腳上的軍勾。
不過他並沒有時間多想,他閃身躲過禿鷲刺過來的軍刺,又躲過了大熊抽過來的腰帶,身體向後撤了一步站定身體。
禿鷲得勢不饒人,見張曉仁退後,他向前兩步,軍刺刺向張曉仁的脖子,張曉仁手中的匕首反握,擋住了軍刺,身體卻向禿鷲衝去,匕首和三棱軍刺的刃口摩擦着,發出刺耳的聲音,禿鷲一個高鞭腿,砸向了張曉仁的頭部,張曉仁閃身躲了過去。
大熊的拳頭恰好在這時候打向張曉仁,只不過這次大熊的拳頭已經不簡單的是拳頭了,他將腰帶纏在了自己的手上,那顆閃亮的軍徽正覆在拳面上,大熊人高馬大,胳膊很長,張曉仁低頭躲過大熊的拳頭,同時快速的抓住大熊的手腕,肩膀狠狠得撞在了大熊的腋窩處。
大熊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哼聲,禿鷲的軍刺刺來,張曉仁身體一轉,從大熊的腋下轉到了大熊的身後,禿鷲無奈收回軍刺,如果再刺下去,刺到的也肯定是大熊,而不是張曉仁。
禿鷲知道大熊很危險,背對敵人,這絕對不是一件好事,他快速的追到張曉仁身邊,軍刺刺向了張曉仁,他卻看到張曉仁衝他咧嘴笑了一下,一種不好的感覺涌上了禿鷲的心頭,他以爲張曉仁會用匕首擋自己的軍刺,這樣大熊就可以趁機轉過身體。
不過他並沒有看到張曉仁的匕首擋向自己的軍刺,而是看到了一隻胳膊,“噗嗤……”刺中血肉的感覺傳來,隨後他聽到了一個利器與肉、體摩擦發出的聲音,他的軍刺將張曉仁胳膊上的肌肉給刺穿了,張曉仁故意調整角度,讓軍刺扎穿肌肉,而沒有傷到筋骨。
“哼……”張曉仁發出了痛苦的哼聲,要說不疼是假的,只不過現在只能這樣打開局面,要不然自己會被拖死的。
“不好,大熊快躲。”禿鷲意識到了什麼,不過他的提醒有點遲到了。
張曉仁匕首狠狠得紮在了大熊後背上,張曉仁這一刀扎的很有技巧,匕首透過後背正好紮在了大熊的心臟上。
這一切說來很慢,實際都是在一瞬間發生的事情,見大熊被刺,禿鷲稍微愣了一下,也就是這一愣神,給了張曉仁機會。
張曉仁根本沒有顧及大熊的情況,也沒顧忌自己胳膊上的三棱軍刺,快速的抽出了匕首,又狠又準的划向了禿鷲的脖子,禿鷲反應過來時,匕首已經到了身體前,這時禿鷲再想用拔出的軍刺去擋匕首已經來不及了,禿鷲急忙使了一個鐵板橋,張曉仁匕首向禿鷲的胸前狠狠得扎去。
禿鷲雙手撐地,右腿狠狠得踢向了張曉仁的手腕,禿鷲腳上穿的是軍勾,如果踢在手上,一定能把骨頭給踢碎了,張曉仁敢用自己的胳膊去迎軍刺,卻不敢讓軍勾踢在自己的手腕上,如果踢中了他的手也就廢了。
張曉仁收回匕首,不待他再刺出,禿鷲一個凌空翻直起了身子,直起身子以後,禿鷲根本就不再跟張曉仁交手,轉身向外跑去,禿鷲知道,自己遇到了高手,所有人都死了,自己就算是留下也只能死。
他是殺手,以殺人爲生,即使同歸於盡,他也是輸的,他也是亡命徒,不過亡命徒也不代表他真喜歡亡命,所以他逃了。
“想跑!”張曉仁叫了一句向禿鷲追去,他恨禿鷲,恨他抓了唐展顏,禿鷲想殺自己,可以衝自己來,但是對唐展顏下手,那就是不可饒恕,張曉仁不怕有人殺自己,也不怕死,卻怕有人對自己親人愛人下手,他怕連累自己的親人愛人。
親人,愛人,就是張曉仁的逆鱗,觸之,必死,禿鷲必須死,必須死無全屍,這樣才能震懾所有打他主意的人,讓他們不敢動手,即使敢動手,也不敢對自己身邊的人動手。
通過尚開,張曉仁知道,殺手也有殺手的圈子,這幾個人身手都不錯,肯定不是無名之輩,今天自己屠了他們,或許用不了多久,就會在殺手圈子中傳開,當然張曉仁也不想留一條時刻都咬向自己的毒蛇在身邊,自己今天殺了禿鷲身邊所有人,如果禿鷲活着,一定會時刻盯着自己,盯着自己身邊的人。
張曉仁能感覺到,如果禿鷲活着,那麼對自己,對自己身邊的人的報復將是無比瘋狂的,所以禿鷲必須要死。
“草……”禿鷲罵了一句,擡手將手中的軍刺甩向張曉仁,張曉仁急忙閃身躲過刺過來的軍刺,不過這麼一躲,禿鷲已經竄出去二十來米,張曉仁再想追已經來不及了,不過張曉仁依舊追向禿鷲,很快禿鷲就跑到了倉庫門口,不過他卻停了下來。
倉庫門口站着一個人,這個人手裡黑洞洞的槍口正瞄在禿鷲的頭上。
“別殺他!”張曉仁看到了站在倉庫門口的尚開,大聲的喊道,張曉仁想的是要將禿鷲折磨至死,尚開卻理解錯了,以爲有什麼其他情況,尚開剛想放下槍,卻看見禿鷲擡腿踢向了自己的腦袋。
“砰……”尚開扣動了手裡的扳機,子彈打在了禿鷲的眉心,尚開的槍法絕對不是吹的,單純的比槍法,張曉仁都不如尚開。
禿鷲身子晃了兩晃,重重的摔倒,這時候張曉仁也衝到了禿鷲的身邊,看着禿鷲的屍體,搖了搖頭道:“草,就這麼死,真便宜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