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車裡面的兩個小姐見到黑洞洞的槍口,大聲的尖叫了起來。
“別叫,叫我他媽先崩了你們這羣**。”黑衣男人挪了挪槍口,那兩個小姐尖叫的聲音戛然而止,瑟瑟的所在車後座上,倒是開始的小龍顯得非常的冷靜沉着,他要是不冷靜就怪了,趙小東就是把趙小東帶進坑裡的人,拿槍下車的那幾個都是他的兄弟。
後面兩輛車裡的人看見幾個人把第一輛車圍住,就想下車,兩個黑衣男人提着槍走了過了,聽不清他們說什麼,只見那兩個人把槍對準了車裡,車裡的人就都消停了。
“你他媽快點下車。”趙小東這時候都嚇傻了,車裡一股腥臊的味道傳了出來,這貨尿了,外面的黑衣男人見趙小東不動,拉開車門,一把把他從車裡拽了出來,推進了自己的車裡。
“開哥,這貨咱們抓他幹嘛,操,真他媽的慫,嚇尿了。”把趙小東推進車裡之後,這個男人帶着另一個兄弟也上了車。
“恩,告訴兄弟們撤了。”開車的是尚開,他啓動了車子,調轉車頭,向黑暗中駛去,尚開他們開兩輛車來的,一輛在前面,另一輛則是在公路下面的一條岔路上,那輛車沒開大燈,如果有人要跑的話,那輛車會第一時間衝上來,攔住他們的退路,兄弟們一會兒就坐那輛車撤退。
“你們,你們是誰,要,要幹嘛,我,我給你們錢,你們要多少,我都給你們!”趙小東才反應過來,哆哆嗦嗦結結巴巴的說。
車裡沒人說話,尚開只想儘快把人帶回去,而另一個兄弟,則是懶得搭理這個慫貨,越安靜,氣氛顯得就越詭異,就越讓趙小東心驚膽戰:“啊……”趙小東見沒人搭理他,竟然嚇得嚎啕大哭。
“把他綁上,把他的嘴堵上!”尚開冷冷的說道,那個兄弟看了一圈也沒找到什麼能堵嘴的傢伙,他把自己腳上穿了一個月沒洗的襪子脫了下來塞進了趙小東的嘴裡,尚開開着車繞了一大後,把趙小東帶到了張曉仁的面前。
“小龍,你撤出來沒有,那好,你現在馬上去車站,到那給你大海哥打電話,他會派人在那接你,你馬上走,去深市,那邊也有兄弟接你。”尚開把趙小東送到之後,張曉仁就讓尚開撤了,他要單獨和趙小東呆一段時間,這個時間長短決定於趙小東的生命力是否頑強。
尚開出來之後給小龍打了個電話,在讓小龍辦這件事之前,他就已經爲小龍安排好了跑路的線路,小龍也是殺狼堂的老兄弟,身手在殺狼堂裡不是最好的,可是爲人卻很機靈,八面玲瓏,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殺狼堂很多談判都是他出面的。
小龍還有另一個身份,那就是毒玫瑰副堂主菲菲的男人,張曉仁進去之後,毒玫瑰是唯一一個沒有七零八落的堂口,這當然要歸功於陳素素和菲菲兩個人,現在兄弟們的消息來源大多都是從毒玫瑰這邊得來的,女人能頂半邊天,這話,不僅僅是說說而已,女人確實有女人的價值。
比如這次,出面的小姐就都是毒玫瑰的人,別看在車裡叫的那麼歡,那都是事先設計好的,說白了她們就是在演戲,女人天生就是演員,何況這還是在有事先安排的情況下。
鏡頭轉到張曉仁這裡,張曉仁用平靜得如同死水一般的眼神憐憫的看着被捆綁着扔在地上如同死狗一般的趙小東,張曉仁不知道爲什麼,見到這個讓自己恨到骨子裡的人還能如此的平
靜,沒有憤怒,沒有咆哮,有的只是冰冷,張曉仁覺得自己的血液都沒有了溫度,讓自己身體禁不住的顫抖。
“知道我是誰嗎?”張曉仁蹲在趙小東的面前,點了一根菸,冰冷的問。
“嗚嗚嗚……”趙小東的嘴被堵上了,發出一陣嗚嗚的聲音。
“哦,對了,你的嘴堵着呢,我給你拿下來。”張曉仁笑了笑,如同和朋友聊天一般跟趙小東說着話,張曉仁把那雙臭襪子從趙小東的嘴裡拽出來的時候,聞到了一股臭氣,差點沒把他給薰個跟斗,這玩意是他媽誰的,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戲了,張曉仁把襪子扔到了一邊,嫌手被弄髒了,又在趙小東的身上擦了擦。
“嘔……”臭襪子剛拽出來,趙小東就一陣乾嘔,看那樣子似乎要把胃給吐出來一樣。
“你是誰,你抓我幹什麼,放了我,我給你錢,你要多少我都給你!”趙小東干嘔了好一陣子,才把氣順勻了,費力的仰起頭對張曉仁說,這時候他還是比較自信的,他們把自己抓來,無非就是要錢,只要他們開價就行。
這可能是趙小東一家人共有的習慣,他們都覺得錢是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東西,也是他們唯一擁有的東西,他們能給別人帶去的,除了恨,也就只有錢了。
“曾經有人跟我說過這話,要給我錢讓我放過你,不過我沒要,我當時就說了我要你的命,對了我得告訴你一聲,這個人是你媽,一個挺牛逼的女人,開的價也不低,一百萬,我當時就不明白,你說你這麼一個人渣,你的命咋就能值他媽一百萬呢?”張曉仁說話的語氣有點怪異,似乎帶着無限的怒火,可是卻表現的異常平靜,這樣的差異,讓張曉仁在那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有些猙獰。
“你,你是張曉仁,你是張曉仁,我知道,你是張曉仁,啊……”趙小東聽張曉仁這麼說,一下就猜到了眼前這個人是誰,他和張曉仁一直沒見過面,但是卻並不妨礙他知道張曉仁這個人,不妨礙他知道張曉仁的一舉一動,當他知道眼前這人就是張曉仁的時候,他嚎啕大哭起來,身體如同肉蟲一般在地上蠕動,拼命的想逃出去。
張曉仁對於趙小東來說,就是陰魂不散的惡鬼,就是盯上他的惡魔,他能把張曉仁暫時的忘掉,可是張曉仁卻一輩子也忘不了他。
“你認爲你到了這,你還能逃得了嗎?”張曉仁看着趙小東吃力的爬着,用了好大的勁才爬出去不到一米,也懶得去搭理他,而是站起身跟在他的身邊。
“張曉仁,你知道嗎,現在外面都在抓你,只要你殺了我,你一定會被抓進去的,到時候你必死無疑,你殺了我,我外公也不會放過你的,我……”趙小東的語速很快,說到最後他看張曉仁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把自己所有的資本都說完了,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金錢,權利,這就是你的武器吧,他對別人是很有用的武器,對我來說,真沒用,我既然把你抓到這了,就沒想過自己以後還能活着,放心,你會死的,不過不是現在,在你死之前,我需要讓你知道這世界還有一個詞叫生不如死。”“啊……”張曉仁摸了摸鼻子,表情瞬間就變得狠厲了起來,手上的菸頭就按到了趙小東的臉上,趙小東根本沒有什麼心理準備,發出了一聲慘叫。
“讓你死的太輕鬆,那是便宜你,你下輩子也不會長記性的,對了,我得告訴你一聲,這裡是荒山野嶺
,你就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見的,所以,你乖乖認命吧!”張曉仁一腳踹在了趙小東的臉上,把趙小東踹了回去,趙小東的鼻子嘴都被張曉仁踹出了血,張曉仁根本沒去看他,繼續用力的踹着趙小東,發出砰砰的聲音。
趙小東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除了慘叫還是慘叫,最後他半嚇半痛,直接一番白眼昏過去了。
張曉仁看了看時間,也不早了,拖着趙小東,把他捆好,倒在牀上睡覺了,他和尚開約定的時間是三天,三天後尚開會來接自己,時間還有的是,自己會和趙小東慢慢玩的,三天後,尚開已經來接張曉仁了,當尚開進到房間裡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腦袋嗡的一聲,隨後就衝到了外面開始嘔吐,最後他把膽汁都吐出來了。
能讓尚開這種人吐成這樣,可以想象他看到了一副什麼樣的畫面。
在尚開走進屋子的一剎那,一股子劇烈刺鼻的血腥味衝進了尚開的鼻腔,而當尚開看到屋子裡的花面的時候,他甚至有些恍惚,覺得自己走進的不是人間而是地獄的某一個地方。
張曉仁也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坐在那,手裡還拿着一把已經被鮮血染紅了的刀,趙小東渾身一絲不掛的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在張曉仁身邊趴着一條大黑狗,這條狗本來就是一條普通的笨狗,可是現在眼中卻閃着兇光,這幾天張曉仁沒喂他別的,喂的都是人肉。
那條大黑狗正用舌頭舔着趙小東的臉,垂涎的盯着趙小東,趙小東的身上已經多處露出了骨頭,那上面的肉已經被張曉仁給割了喂狗了。
而他的下體,則是被張曉仁第一個割下去的地方,張曉仁當時是這麼說的,既然你管不住你的JB,那我就割了他,這樣你就不會費盡心機的去管他了。
張曉仁雖然沒學過特殊的折磨人的手段,但是卻從來不割要害,大多是屁股,胳膊這些要不了人命的地方,割完之後,他還會給趙小東抹上止血的藥,防止他流血過多死亡,當然割肉喂狗,這只是張曉仁衆多手段之一,剜眼睛,斷骨頭,割耳朵……張曉仁都用過了。
趙小東真的知道了這世界上真的有生不如死這件事,這些天他已經不是求張曉仁放了他了,而是求張曉仁殺了他,這時候對他來說,死就是一種解脫,也知道了張曉仁就不是人,就是魔鬼,也是直到這一刻,他纔開始後悔,自己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得罪張曉仁。
“我突然有個想法,你知道是什麼嗎,我不殺你了,殺人不是件好事,你說對吧,我突然想和你玩個遊戲,至於你能不能活下來,那就看你的命好不好了。”此刻對於趙小東來說,命好的話他會死,命不好的話他會活着,張曉仁對趙小東說着,也不知道趙小東聽沒聽見,不過估計他是聽不見了,被折磨成這樣,要是他還能聽見,那就太他媽的奇蹟了。
見尚開來接自己了,張曉仁如同自言自語一樣說完,割斷了趙小東手腕處的動脈,動脈的壓力是很大的,血一下就噴、射了出來,噴了張曉仁滿身滿臉都是,而張曉仁也不躲避,任由那鮮血將自己的渾身都淋透,受到了血腥味兒的刺激,那條黑狗也顯得躁動不安,嗚嗚的叫喚着。
趙小東似乎也知道自己的生命快要走到了盡頭,努力的睜開眼睛,竟然笑了,身體也在一剎那間放鬆了下來,那似乎是一種解脫,此刻趙小東身上給人的是一種任何人都說不出來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