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我問問那些俄羅斯人,是否介意我也押一點。”林木森心裡暗暗冷笑,巴什身體高大強壯得像是一頭北極熊,但身體強壯就能決定一切麼?當初的暴熊彼得,不是被馬大刀幹挺了麼!
“林先生,你……真要下注?”喬珊驚詫的問,巴克大笑着說:“喬珊,聽着,去幫我下注,買那個中國小子贏,五千塊。”
喬珊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看巴克,又轉頭看看林木森,見林木森正微笑着對自己點頭,終於鼓起勇氣,走到那個大鬍子俄羅斯白人面前問:“別裡夫斯基,我老闆和那位中國先生都要下注,你要接受他們的賭注麼?”
“嗯?”叫別裡夫斯基的俄羅斯白人扭頭看了看吧檯後面的巴克,還有站在吧檯前那個冷傲的中國人:“他們想堵什麼?”
“他們賭那個中國人可以打倒紅鼻子巴什。”喬珊說,她不確信的回頭又看了一下巴克,巴克正對着她微笑。
“哦,天哪,巴克他難道瘋了麼?”裡別夫斯基驚訝的說,“他這是打算送錢給我麼,好吧,好吧,你回去告訴他和那個中國佬,他們的賭注我接受了!”
“巴克要押五千塊,賭那個中國人勝,”說到這裡,喬珊頓了一下,大聲問吧檯邊上站着的林木森說:“林先生,你要押多少賭注啊?”
“一萬塊!”林木森大聲說。
“他說他要賭一萬塊,你接受麼?”喬珊問裡別夫斯基。
“當然,我怎麼會拒絕別人送錢給我呢。”裡別夫斯基得意的笑着說。
“好了,巴什,你這個混蛋給我聽着,你要在兩分鐘室內,打死這個中國佬,”裡別夫斯基大聲喊着,“我會請你喝一杯的,掙的錢,我會分一半給你。”
“好極了。”巴什信心滿滿的笑着說,然後兇狠的目光盯住了王小雨,突然邁步衝了上去,一拳狠狠砸向王小雨,王小雨側頭避過,巴什的左勾拳迎着王小雨閃避的方向狠狠擊打過去,王小雨嘴角上翹,微微綻出一絲冷笑,擰身避開巴什的拳頭的同時,雙手抓住巴什的胳膊,用力一拉一掄,巴什兩百多斤的身體被王小雨掄口袋一樣摔飛出去,平着落在一張桌子上,頓時將桌子砸塌,桌上的玻璃器皿碎裂聲響成一片。
“哦,混蛋!”裡別夫斯基雙手掩面,神情沮喪,沒想到巴什這個大個子這麼不中用,一下子就被王小雨掄飛了出去。
“該死的中國佬,你惹怒我了,我會殺了你的,”巴什大聲咒罵着,“我會擰斷你的脖子!”一邊怒吼着,巴什一邊晃盪着腦袋爬起來。
“打,打呀,巴什,去擰斷那個小個子的脖子吧。”那個揚言要請酒吧裡所有人喝酒的俄羅斯肥婦瘋狂的大喊着,爲巴什助威。
溫瀟愣愣的看着這一切,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上去給王小雨幫忙,畢竟,他是爲了自己的事情才惹上麻煩的,自己若是在一邊看熱鬧,似乎有點說不過去,溫瀟握着酒瓶的斷茬,衝了過去,儘管他心裡很怕,還是衝了上去。
“你要幹嘛?”王小雨扭頭看着溫瀟,皺眉問。
“我……我想幫你。”溫瀟說。
“一邊待着去吧,我用不上你的幫忙!”王小雨說。
“小心……”溫瀟指着王小雨身後緊張無比的說,原來巴什被王小雨一個過肩摔弄得又是生氣,又是沒面子,此時趁着王小雨分心和溫瀟說話的機會,張開雙臂猛撲過來,打算抱住王小雨,勒斷他的脖子。
王小雨冷冷一笑,事實上,大敵當前,他怎麼可能完全分心去和溫瀟說話呢!他在和溫瀟說話的時候,就一直關注着巴什的舉動,此時見他撲向自己,王小雨突然拎起身邊的一把鋼質高腳椅,用足力氣橫着掄了出去。
“吭。”的一聲,鋼質高腳椅和巴什的頭結實的撞在一起,巴什慘呼着倒飛出去,飛出去的時候,他還用手捂着臉,血順着他的指間流淌出來。
“該死的巴什,快點起來!”裡別夫斯基大聲怒吼着,巴什聽到裡別夫斯基的吼叫,雙手撐地,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鮮血順着他的額頭、眼角不斷流下來,巴什伸出s頭,舔了一下流過嘴邊的鮮血,殘忍的笑着,同樣拎起一把高腳椅,一步步向王小雨逼近。
“上啊,巴什,去殺死那個中國小子。”裡別夫斯基大聲爲巴什打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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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中國佬,你去死吧。”巴什大聲吼叫,然後舉起手裡的高腳椅子,猛然撲向王小雨,高腳椅對着王小雨的頭狠狠砸了下去。
王小雨輕鬆避開巴什的攻擊,然後舉起高腳椅反擊,王小雨暗暗驚訝巴什的力量和抗擊打能力,巴什卻非常憤怒,因爲王小雨總是不斷遊走,根本不給他正面對抗的機會。
巴什越打越憤怒,然不住連連怒吼,王小雨笑嘻嘻的樣子,更是激發了巴什的火氣,高舉着椅子不斷猛砸猛攻,大有一下子將王小雨砸扁的架勢。
王小雨左躲右閃,漸漸見巴什帶到一邊,見巴什再次高舉着椅子撲向自己,王小雨冷冷一笑,腳下一踢,一個玻璃酒瓶便滾了出去,恰好滾落到巴什落下的腳底,巴什不防一下摔倒在地。
“去死吧。”王小雨這一次卻不肯放過機會了,掄着椅子撲過去,劈頭蓋臉的一頓猛砸,吭吭的撞擊聲,聽得一邊的溫瀟直皺眉頭。
“你不是說巴什,是你老闆的小舅子麼,爲什麼他捱打,你老闆連看都不看一眼?”林木森問,喬珊看看巴克,巴克一副看熱鬧的態度,看着王小雨狂毆巴什。
“巴什很狂妄,經常在這裡鬧事,老闆並不喜歡他,只是礙於妻子的面子,才無法教訓他罷了,如今有人幫他教訓巴什,他正求之不得呢。”喬珊微笑着說。
王小雨將巴什暴打了一通之後,扔掉椅子,正要離開,溫瀟突然拉住了王小雨的胳膊。
王小雨扭頭,一看是溫瀟拉住了自己,不由皺眉問:“幹什麼?”
“我……我很佩服你,所以我想……”溫瀟囁嚅着是說。
“有話你就快點說,別吞吞吐吐的像個娘們!”王小雨不耐煩的說,溫瀟聽了,臉就有點紅了:“我想,你可以不可以帶我一起?”
“嗯?”王小雨不由微微一愣,隨即取笑着說,“我可不是這個俄羅斯混蛋,我喜歡的是女人。”聽了王小雨的話,溫瀟臉色更紅了。
“再說,你跟我一起的話,你能幹點什麼?”王小雨問,溫瀟聽了,趕緊擡起頭,說:“我會的東西很多的,我會做飯、洗衣服……”說到這裡,連他自己都覺得說不下去了,不由住口看着王小雨。
“難怪這個俄羅斯惡棍會'看上'你呢。”王小雨說,“我是混黑社會的,你能幫我幹什麼?”
“我……”溫瀟一陣猶豫。
“砍過人麼?”王小雨問,溫瀟搖頭。
“打架呢?”王小雨問,溫瀟再次搖頭。
“那殺人就更不用說了。”王小雨不屑的說,溫瀟看看地上躺着的巴什,心想今天因爲自己的原因,害得他被王小雨打傷,只怕以後他會遷怒於我,到時候會給我帶來更多的麻煩,我不能留在這裡了,必須跟他走!想到這裡,溫瀟便看着王小雨說:“我可以學習,打架、砍人,我都能學會。”
“那我也不能帶上你。”王小雨說,溫瀟一陣失望,情緒便有些低落。
林木森帶着喬珊、無罪等人走到這邊,林木森看着裡別夫斯基,向喬珊說:“告訴他,要賠錢給我了。”喬珊依然翻譯了林木森的話,裡別夫斯基一臉沮喪的從口袋裡掏出一沓捆紮得整整齊齊的鈔票,遞了過來。
林木森並沒有伸手接裡別夫斯基的錢,而是問喬珊說:“他付給我的是多少錢?”
“一萬啊,你押的賭注就是一萬。”喬珊說。
林木森說:“你知道人民幣和盧布的兌換率麼?”
“一比三點幾吧,我也記不得了。”喬珊說,“怎麼了?”
“我押的是一萬人民幣,他卻賠給我一萬盧布,當然不對了,你告訴他,領頭我不要了,給我一個整數,三萬盧布好了。”林木森說,喬珊便將林木森的話翻譯給裡別夫斯基。
“這不可能,”裡別夫斯基一聽喬珊的話,當即搖手拒絕,“這裡是俄羅斯,通行的貨幣就是盧布,我拒絕支付更多的錢!”
“他說,這是俄羅斯,流通貨幣是盧布,所以,他拒絕多賠錢給你。”
“你告訴他,我們是中國人,我們花的錢當然是人民幣,他要是敢賴賬的話,我會讓人擰斷他的脖子,把他的鬧地擰下來,當球踢的。”林木森眼睛裡冒着兇光,盯着裡別夫斯基說,王小雨把手指捏得嘎巴嘎巴做響,兇惡的逼近裡別夫斯基。
裡別夫斯基看看倒在血泊裡的巴什,自己可打不過巴什,連巴什都被打傷了,自己還是乖乖的吧,想到這裡,裡別夫斯基只好同意,但是卻向喬珊提出,自己身上根本沒有那麼多現金。
“森哥,這個小子怎麼辦……”王小雨指着溫瀟,溫瀟趕緊向林木森問好。
林木森略微思索,向王小雨點點頭,自己等人初來俄羅斯,人地生疏,多一個熟悉一點俄羅斯生活習慣的人跟在身邊,總是有好處的。
溫瀟見林木森點頭,不由大喜過望。
“你先別高興得太早,”王小雨說,“森哥雖然答應了,但我還沒答應呢,你可以先跟着我們,但你要經過考驗,才能加入我們。”
“我會努力的。”溫瀟說。
林木森上下打量着裡別夫斯基,裡別夫斯基一副“我沒有現金”的模樣,擺明了死豬不怕開水燙!
“讓他把汽車作爲抵押,賠給我好了。”林木森說,喬珊翻譯了林木森的話,裡別夫斯基立即拒絕。可是當他看到王小雨已經抽出一把啄木鳥小刀,並且王小雨的目光還一直在自己身上逡巡,似乎在想着刺哪個位置合適,裡別夫斯基只有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