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這間酒吧,裡面的氣氛還是很不錯的,三、四十人正分散着坐在卡座上抽菸喝酒,酒吧內瀰漫着一股濃烈的菸酒味,這種熟悉的味道我已經很久沒有聞過了。
[呵,人還真不少。]我感嘆着,走了進去。
南吳市的酒吧多的數不勝數,就算再出名的人,也有被忽略的時候。
這裡的女部長臉上雖說帶着笑,可骨子裡還是不冷不熱地將我們迎了進去,我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一對青年情侶嘛,根本就不能爲酒吧帶來什麼實質性的收入。
我本想包一間房,可蕭鳳卻一直不肯,說是兩個人坐包房太浪費,不如在大廳裡熱鬧熱鬧。
我聳聳肩,一切隨她,坐在左邊靠近舞池的卡坐,我翹着腿抽菸。
我問:[幹嘛來這裡?你自己不是管着好幾個酒吧嗎?去自己的地盤喝酒總比這裡來的安逸吧?]
酒被兩個啤酒妹搬上來,我剛喝了一口,就見蕭鳳將腰間的槍拔出來,扔到臺上:[拿着防身,在我們都去訓練的時候,宋老二帶兄弟來這間酒吧消遣,被人砍了。]
[不是吧,這裡的老闆?]我將槍收起來插進褲腰。
[聽宋老二說,是一個叫馬蜂的人乾的,是這間酒吧老闆的弟弟。]
[天門的?]
蕭鳳呸了一聲:[操,不管是誰傷了我的兄弟,我都絕對不會放過他。]
我笑着喝酒:[就你這樣的,放到古代肯定又是一個花木蘭,可惜啊,生不逢時。]
蕭鳳大笑:[少來,只要一個人有本事,在任何年代都能闖出大事業。]
談笑間,一個二十四、五歲,花花公子模樣的男子帶着八、九個五大三粗的小弟走進了酒吧,女部長笑着迎上去,恭敬地對着他說着什麼。
男子點燃雪茄,揚了揚手,帶着小弟走進了最右邊的包房中。
我罵咧:[操,不用看了,他肯定就是那個馬蜂了,拽的跟他媽六九萬似的。]我轉頭看蕭鳳:[就知道你找我來準沒好事,既然他是天門的,出手別那麼重,稍微教訓一下就行了。]
蕭鳳站起來:[這還用你說,打斷他一條腿就行,不然在兄弟那裡面子說不過去。]
我跟隨着蕭鳳走進到那間包房門口叮囑她:[他們人多,動手的時候小心點。]
推開門走進去,這間包房總共有十七、八個人,一半都是啤酒妹,馬蜂帶來的小弟正對着那些啤酒妹上下齊手,不亦樂乎呢。
馬蜂看到我們,將麥克風放到嘴邊:[喂,你們是誰?]
音響在房間內迴盪,震的我耳朵很不舒服。
關上房門,蕭鳳一腳踢碎了右邊的液晶電視,就聽[嗡]的一聲,屋內的男人都站了起來。
[宋老二是你砍的吧。]蕭鳳拔出手槍,冷冷地看着馬蜂。
馬蜂身邊的兩個小弟極度專業地飛身上前擋在他面前,其餘的紛紛抽出砍刀。
馬蜂撥開面前的兩名小弟,走上前:[是我乾的又怎樣?你他媽是誰?]
[單刀鳳!]蕭鳳說。
[操,宋老二的老大啊,我聽說過你,天門十三位老大之一嘛,靠!了不起啊?那是因爲老子沒去參選,要是參選了,就沒你什麼事了姐姐。]馬蜂皮笑肉不笑地端起桌上紅酒,一個手刀砍掉瓶頸,
我眼睛一亮,這小子是個練家子,難怪說起話來那麼囂張,絲毫不把蕭鳳放在眼裡。
[砍你的人是我錯,我認!這瓶紅酒我喝了,算是道歉。]說是道歉,可馬蜂那種鄙視的眼神裡哪有一絲愧疚,彷彿是在嘲笑:[你們能把我怎麼樣?]
我走上前一步,歪着腦袋笑起來:[小子,你很拽啊。]
馬蜂咕嘟咕嘟將瓶裡的酒一口乾掉,抹了抹嘴巴:[我道完歉了,你們可以走了吧?對了,單。。什麼鳳的,管好你的手下,你是天門老大,我不敢把你怎麼樣,但是你的小弟。。嘿嘿。。]
蕭鳳想要說話,被我單手攔下了,我使勁點頭道:[小子,你確實很拽,要是在幾個月前認識你,我真的一點脾氣都沒有。]
[老子叫喪屍強。]
馬蜂臉色一凝:[媽的,區區一個宋老二竟然能麻煩兩個天門老大出面,他的面子也太大了吧?或者說。。天門老大都他媽是無所事事,到處閒逛的人?]
[操!]我飛身上前,衝着馬蜂的臉揮出一拳,馬蜂快速的閃開,衝他的手下吼道:[都讓開!]
小弟們很聽話地讓開了,馬蜂脫下西裝,絲毫不懼地看着我的眼睛。
[來,讓我看看天門十三位老大之一的喪屍強究竟有什麼本領。]
[喝!]我暴喝一聲,連續揮出三拳,馬蜂慌忙躲開,隨即衝着我的肚子狠狠地撞了過來。
我氣定神閒地用右手捏住他的肩膀,左臂彎起,一個猛烈的肘擊,打中了他的臉,馬蜂發出悶哼摔倒在沙發上。
他捂着臉上起來,一個聲音從角落裡傳出:[你是打不過他的,還是讓我來吧。]
說話的男子站起來了,這個人的眼神極其兇悍,尤其是他的一雙手,就像鉗子一樣強而有力。
[魚哥,這。。真是不好意思,要讓你動手。]馬蜂向後退了退,被呼爲[魚哥]的男子輕輕一握拳,房內頓時傳來[噼裡啪啦]的骨骼摩擦聲。
我笑道:[哥們兒,你有點缺鈣。]
[哼!不知天高地厚!]魚哥張牙舞爪地攻了過來,隱約間我能感受到凌厲的殺氣。
[砰砰砰!]我們互攻了三拳,魚哥怪笑道:[不錯,你是經過強化訓練的人,但是你要想打過我,還得多練練!看我的!爪!]
他的五指伸向我的肩頭,我心中大驚,向後一退,揮拳企圖逼退他。
[誒!]我的拳頭竟然被他抓住了,鑽心的疼痛也在那一瞬間由拳頭傳入腦中。
[唔。。]這個怪人的力量實在太大了,我竟完全無法抽出被他握住的拳頭。
[嘿嘿。。你還蠻能忍的,一般人承受二十公斤的握力就會疼的喊救命,可是你。。嘿嘿。。讓我看看,你能承受多少公斤的握力。。現在是三十公斤了噢。。]
[唔。。]我的後背被汗水打溼了,身體在微微顫抖,臉上的青筋也都暴了出來,這,這實在太疼了。
[媽的!]蕭鳳大叫一聲,撲上前來。
[別,別過來,你打不過他。]我喝住蕭鳳。
魚哥笑了笑:[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就在他說話的時候,我的嘴角浮現一絲冷笑,右拳狠狠地砸在了他的手腕上。
被魚哥制住的拳頭收了回來,我能清晰地看到自己拳頭上的那五道紫色淤痕,我的心涼了一大片,我咬牙問道:[你是誰?]
魚哥捂着手腕冷笑:[鱷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