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捂着腦袋喊疼的這檔口,前面那輛被我桶了屁股的麪包車上立刻衝下來五個手持鐵棍的年輕人,年齡約莫二十二、三,其中還有個戴着眼鏡長相很斯文的。
[操,你他媽找死啊!下來!]五名男子喝罵着讓我下車。
我打開車門,眯縫着眼睛看車,保險槓都撞彎了,傷的不清。
[媽的!]我狠狠一腳踢在寶馬車門兒上,但馬上就後悔了,我穿的可是一雙普通的球鞋,腳上頓時也傳來一陣痠痛。
[這位哥們兒,你是要[公了]還是[私了]?]他們看着我,尤其是見到我褲子上彆着的左輪手槍,立刻就知道我不是那種好惹的主,說話的口氣軟了許多。
我捂着腦袋說:[私了,別麻煩警察叔叔了,說吧,賠多少錢?]
年輕人圍在一圈商量了一下,走出一人:[三千。]
我一聽就火了:[**?三千?你這破面包車買來要不要三千啊?你他媽訛我啊?]
年輕人面露難色,手中的鐵棍也意外的不見了,好象被扔進了車內,他一臉苦相:[哥們兒,要麼咱就開去修理場估價,我拿我媽發誓,這車我剛買,還沒跑過一百公里呢。]
我伸手掏腰包:[行了行了,別廢話了,一千!]
撞了人家的車怎麼也得賠錢不是?雖然我是黑社會,可黑社會也有講道理的啊!
錢還沒遞過去,就聽街邊馬路上傳來一聲淒厲的叫聲,一名女子的包被搶了!不,是黃甜甜的包被搶了!
[我靠!]我大罵一聲,以優美的姿勢跨欄穿過綠化帶,身後五人叫道:[喂!你別走啊!]
趕到黃甜甜身邊,發現她的手臂在剛纔的爭奪過程中受了傷,一條長約六釐米的傷口正往外涌血,她身邊的同事除了尖叫外連止血都不懂。
[你沒事吧?]我緊張地抓住她的胳膊。
黃甜甜眼眶很紅,也不知道是哪來的邪火竟衝着我吼了起來:[你們這些人幹什麼不好!非要當流氓!]
[嗚~裡面的文件很重要,現在丟了。。我該怎麼辦啊。。]黃甜甜捂着嘴哭了起來。
我心中鬱悶,但嘴上沒說,推了她身邊的女子一把:[還發什麼愣啊?趕緊送甜甜去醫院啊!]
[哦哦!]這時她才反應過來,拉着黃甜甜的手往外走,周圍圍了不少的旁觀者,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現在的人膽子真大,光天化日就敢搶劫。]
[可不是麼~]
[讓開讓開!媽的!]連推帶擠衝出人羣,我朝前狂奔,你問我幹什麼?這還用說,當然是去抓那個搶了黃甜甜包的人。
[喂,前面那位大哥,你等等!別跑了啊!]後面的男子也都追了上來,不過我沒功夫搭理他們。
穿過大馬路,我來到一個小巷子的入口處,周圍很僻靜,沒有街頭那種喧鬧。
[***,小樣跑的還挺快!]我罵罵咧咧地往前走,環顧四周。
掏出手機,輕手輕腳地播打了黃甜甜的手機號碼。
[鈴!]鈴聲從巷子右邊傳出,雖然只響了一聲,但我聽的很清楚,我大笑着衝上去:[***,老子讓你跑!]
這個時候,巷子中走出三名男子,其中個頭矮小的那個人手裡正抓着黃甜甜的包。
[包放下。]我走上前,隨手抓起身邊的一根木條。
[沒人告訴你少管閒事麼?]說話的男子個頭與我相仿,體態略微肥胖,一臉兇相。
我指着他們:[老子現在一肚子火,你們最好聽我的。]
[哈哈!真好笑,這麼囂張的人我還是頭一次見,帶把玩具槍就想嚇唬我們,你***給我去死!]三名男子幾乎是同一時間撲上來。
我向後退了三步,揮出手中的木條,[啪]一聲,木條不知抽到誰的身上被折斷了。
[操,我還以爲是刀。。。]我暗暗罵了自己一句,揮舞着拳頭砸了過去。
我的拳頭可不是說笑的,從十四、五歲的時候就在社會上打滾,雖說沒有經過職業的散打訓練,但對付幾個只懂得用蠻力的搶劫犯還是綽綽有餘。
[哎呀!]被我砸中肚子的矮個男子蹲在了地上,我轉過身迅速的踢出兩腳,另外二人也被我踢中了下巴倒在地上。
在這種陰森森的小巷子裡通常都有在幾年前羣毆中經常能見到的一種,殺人於無形的兇器——紅色方磚。
隨着時代在進步,紅磚在城市中已經很少能見到了,但很幸運,我身邊就摞着一堆。
一手抓起一塊磚頭,我走上去。
[我他媽讓你們搶!]剛要拍下去,矮小男子求饒道:[大哥,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知道錯了。]
[**,下一句是不是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矮小男子把包從身上卸下扔到我腳邊。
[操!都他媽給老子長點記性!下次要是再讓我遇到,你們的手鐵定沒了!]我罵咧一聲將兩塊磚頭砸在他們面前,三名男子害怕地看了看我慌慌張張地逃開了。
拍拍包上的泥土灰塵,我感覺自己的影子異常高大,就好象英雄似的。
[呼~呵~呼~呵~]還沒走出巷口就能聽到大聲的喘息,那五個被我撞了車的男子正上氣不接下氣地扶着牆看我。
[才。。才***一千塊錢。。至於跑。。跑那麼快。。快麼。。?]眼睛男累的額頭虛汗狂冒。
[靠!我停在馬路上的可是寶馬,你們就不會待在車那等我?]將錢塞給眼鏡男,掃了一眼這無可救要的幾個笨蛋,轉身準備離開。
[喂,等等。。]眼鏡男喊住了我:[這位大哥,你把包搶回來啦?]
[恩?怎麼?]我轉過頭。
這五個男人臉上的表情怎麼看怎麼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