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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能一口喊出這個陌生的名字,身後這個女人的五官輪廓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太模糊了。
女人只是稍微一愣神。揚手甩出一顆有核桃大小的物件,隨後就聽‘砰’的一聲,嗆人的煙霧鑽進鼻孔,使我鼻涕眼淚橫流,同時身體也被這名女子架着,飛速的移動着。
這個女人的功夫怎樣不清楚,但速度真地很快,我耳邊只能聽到‘嗚嗚’的風聲,過了大概五分鐘,她停下了腳步,將我擡到一間出租屋中。
出租屋地燈被人拉開,橘黃色的燈照的我很難受,我甚至睜不開眼睛,透過一條縫隙我稍微觀察了一下屋內的擺設,一張牀,一臺電視和一張風扇就是屋內傢俱的主要構成。
我剛想說話,只覺得五臟六腑像是要炸開一般。連續的幾口鮮血吐在牀上,吐過之後感覺稍好,只是腦袋開始出現眩暈了。
女子用毛巾清洗我地傷口,迷糊中聽她說:[哥哥,你是怎麼知道我名字地?]
果然是她!那個在監獄裡被欺負的很慘的小姑娘。那個連用筷子吃飯都不會,滿身傷痕的小女孩!
我努力睜大眼睛,乾笑了幾聲:[這可真是誤打誤撞...我有好幾次。。咳。。咳。。在危機的關頭都是阿罪救的我,但我看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不是阿罪。。而是阿罪手下的人,我又只認識你一個...所以,哈哈。。哈哈!]我這一笑不打緊,胸口上的傷流血流的更厲害了。
孔雀不知從哪找來冰塊爲我敷上,柔聲道:[哥哥,你失血過多,再這麼下去你會死的,我帶你去醫院吧。]
[醫院?對了!]我猛的想起阿神先前跟我說的話,我馬上抓起手機。播通了雷霆的電話。
[雷霆。聽着,你讓所有人回醫院,你,鐵爪,野人幾個人無無論如何都要守住醫院大門,不準任何人看望蕭鳳!蕭鳳她應該已經到了,在醫院。]
[強哥,你在哪?是不是受傷了?我們來晚了一步。看到幾個小弟被人打傷,出了什麼事?]
[別問這麼多。按我說的做...咳!千萬記住。任何人。。。尤其。。尤其是逃命!]
合上手機。我地心才稍微安穩一些。我看着孔雀,看着這個女孩兒。
她比之前漂亮。臉上也有了以往不曾有過地光彩。那種光彩只有自信的人才配擁有。
[哥哥,我們走吧。]孔雀一手架着我,一手按住我的胸口,就這樣走出出租屋。
越走我眼前越黑,終於在走過一整條馬路後,我失去了知覺。
當我再醒來時,人已經在醫院裡了,周圍白茫茫的一片,氧氣罩就蓋在我鼻子上,我剛整開眼,就聽到了周圍人的歡呼聲。
[老大醒了!老大終於醒了!老大!]小光頭撲倒在牀邊痛哭流涕:[老大...!]
病房裡還有不少人,小白,機器人,小蝶,播球...
我摘下氧氣罩上氣不接下氣的問:[我昏迷了多久。]
[足足十五天!]小白恭敬的說。
[呃...十五天了啊...蕭鳳她怎麼樣了。]我問
[放心吧,蕭鳳沒事,只是重毒不淺需要上時間調理。]
[好...]我心情大好地輕輕拍了拍小光頭地腦袋:[你小子,不是掛了麼。]
小光頭嬉笑道:[老大。我媽從小就說我命硬,哪那麼容易掛啊。不過呢,醫生說了,那刀要是再深一點,我就死定了,嘿!媽的!我纔剛跟老大您出來混。怎麼可能就這麼死了呢?您說對吧!]
我翻開他地衣領,一道細長地刀疤從小光頭地脖子處直切心臟,看起來好不滲人,由於時間較短,還可以清楚地看到紅色地縫合線。
[對了。]我擡頭看着衆人,冰冷冷地問:[逃命呢...]
衆人互相看了看。播球說:[逃命帶着幾十個兄弟防禦外線,你昏迷地這段時間我們跟天鳳火拼了三次,各有損傷。]
[我知道了,你們先出去,讓我休息一會吧。恩...孔雀呢?]我發問。
看着衆人那迷茫的眼神,我輕輕搖頭:[就是帶我來這裡的那個女孩。]
[她走了,當天晚上送你來醫院後就走了。]小白說。
我點點頭,閉上了眼睛。
夜晚。醫院裡出奇地安靜,我漠然地看着天花板,無奈的是身體無法動彈。我骨子裡就是個多動症患者,可惜老天爺偏偏看我不順眼,打從混黑社會開始這樣的重傷我都不知道受了多少次了。
正唏噓着,[嘩啦]一聲,窗戶被人打開,一個人影迅速竄進了病房,我心中一凜,莫非是阿神他們?
我這邊心裡還在吶喊完了,等見了那個人影,我這提到嗓子眼地心才放下了。是孔雀。
[唉。這都是跟誰學的,想嚇死我不成?]我埋怨她。
孔雀坐在牀邊慢慢爲我蓋上被子,說:[哥哥。。對不起,我怕見生人,我接觸的最多的就是罪姐姐,哥哥你地身體好些了嗎?]
[好多了,要不是你,我死定了。]
孔雀泯泯嘴,露出一個甜美地笑容:[哥哥,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爲什麼會來找你。]
[這是我想問地。]
[一個月前我接到罪姐姐的電話,她說你在近期內會有難,於是讓我在暗中保護你。]
[罪她肯定是知道了阿神這夥人會對我不利,所以才讓你來保護我,這個女人啊...跟夏天一樣,深不可測。]
孔雀淡淡的笑着,過了好一會,說:[哥哥,你安心養傷,這裡有一個警報器,遇到危險的時候只要按一下我就會出現。]說完,將紅色掛墜模樣的東西塞進我手裡。
[謝了...]
[哥哥。我地命是你救地,這輩子保護你。就是我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