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蕊敲打了半天那扇可憐的木門之後見無人理她,便氣呼呼的走到夏天的牀邊坐了下去。心裡這個不爽的勁兒就不要提了。呂蕊心道,國外仰慕老孃的人足足有一集團軍,我就不信憑老孃的魅力還搞不定你一個白骨。
話雖如此,呂蕊心裡還是沒底,白骨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太清楚了,什麼事情都藏在自己心中,那些小文人都會在書上寫:某某的心中早就築起了一面高牆。這個白骨在心中築起的估計是他媽的坦克正面裝甲。
呂蕊罵了一句,向四周看去,一眼就瞄到了桌上那臺筆記本電腦,她走了過去。
“這個混小子,也不多裝幾個遊戲,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男人嘛!”呂蕊在擺弄桌面的時候一直都沒注意電腦屏幕下方被縮小掉的郵件信息,就在此時電腦發出‘叮’的一聲,新的郵件來了。
那是兩張照片,第一張照片上的男人相貌醜陋的嚇人,他是花少。
“靠,外星人啊!都什麼年代了還發這種恐怖照片!”呂蕊向下翻去,第二張相片上的男人是個似曾相識的老人,胖胖的,臉上掛着慈祥的微笑,尤其是他手裡握着的那支龍頭柺杖。
“這是……?”呂蕊從口袋中取出香菸,叼在嘴裡,右手握着打火機把玩。
“耶穌?!花少?”呂蕊忽然想了起來,尖叫一聲,此次來的目的不就是爲了替灰熊報仇嗎?殺死灰熊的不正是這個耶穌嗎?
十幾年前呂蕊還是個小姑娘的時候就與耶穌有過一面之緣,至今記憶猶新。顯示屏下方還有一排小字兒:完事後,請速匯款。
“恩……”呂蕊小心的翻閱着上一條信息,將那條地址深深的記在了心中。
“雲彩路74號,D調酒吧……哼哼,白骨,你不是一向都看不起女人麼?這次就看我怎麼收拾了他們。還有你,夏天小混蛋,想揹着我們去幹掉耶穌,門兒都沒有!”
晚上,大雨傾盆而下,白骨好奇地看着對面坐着的呂蕊。
夏天和王彬也很奇怪,這個蕊姐姐(阿姨)今天吃錯藥了?怎麼不鬧騰了?
呂蕊是有點做賊心虛的樣子,她偷偷用眼睛瞄了瞄白骨,過了半晌擠出三個字兒:“看個屁……”
晚飯過後,平靜的一天眼看就要結束了,白骨很意外的發現呂蕊不見了。平時這傢伙總是喜歡粘在自己身邊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想歸想,白骨還是沒將這話問出來,他那高傲的自尊心是不允許他這麼做的。正因如此,坐在樓下學打麻將的夏天才會見到他在樓上下亂竄的模樣,王彬看着夏天,問:“哎,白叔叔是不是丟錢了?”
夏天迷茫的聳了聳肩,道:“白叔叔是不是丟錢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你可要丟錢了,自摸……”
“我操!你……”
呂蕊去哪了?她將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去了D調酒吧。
有位偉大的小說家曾經說過:“一個充滿智慧的老人往往會被一個無知少女騙的傾家蕩產。”當然,呂蕊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那位無知少女的。
D調酒吧的生意很好,在粵川這樣的環境下還能保證生意如此火暴的酒吧,全粵川都不超過三間。
呂蕊見過的大場面也多了,她扭着自己的蠻腰在人羣中穿梭,如一隻蝴蝶般吸引着所有人的注意。
來到酒臺前,呂蕊笑容滿面的指了指調酒師身後的瓶瓶罐罐,道:“麻煩你,幫我調一杯適合單身女人喝的酒。”
這話一出,那名年輕的調酒師臉上就出現了紅暈:“娘哎!這不是裸的勾引嘛?”
“小姐,請稍等,我馬上就爲您調。”
在這裡的調酒師絕對有他自己的一套,各種花樣層出不窮,知道的這是在調酒,不知道的肯定以爲這丫是在耍雜技。
過了差不多十幾分鍾,一杯酒才被遞到呂蕊面前,呂蕊表面上笑的嫵媚極了,心裡卻在罵咧:“臭小子!比起你這花式調酒,老孃還是比較喜歡英式!”
幾杯酒下肚,呂蕊已經挽着那名調酒師的胳膊與之耳鬢絲磨了。
“帥哥,你們這裡的酒吧好大哦,我剛從加拿大回來,那裡的酒吧啊,亂的很,一點也不好玩!”呂蕊嗲聲嗲氣的樣子好象十八、九歲的初夜時的小女孩兒:“輕點兒,我怕……我怕嘛……”事實上,呂蕊都三十多歲了,只是保養的很好,看起來好象二十五、六罷了。
“那是,那是……你知不知道我們這兒的老闆是誰啊?他可是咱們粵川市長的親弟弟。”
“市長的親弟弟是?”
“吳東。”
“吳東?什麼人?”
“市長的親弟弟啊……”
“我靠!”呂蕊在心裡暗罵一句,便再也沒搭理這個調酒師了。
“真沒想到,他們隱藏的還挺深,表面上是政府的人支撐起的酒吧,暗地裡是雷社的人在控制……還真是聰明啊……”就在呂蕊憤憤不平的走去廁所補妝的時候,聽到門口兩個啤酒妹的對話。
“我不去,求你了,你去給他送酒吧……好幾個姐妹都失蹤了……你知道嗎,經理告訴我他發現了敏敏的屍體,全身上下都沒有一塊好肉了,我求你,求你了,我上完這個月就辭職了……幫幫我,行嗎?”
“行,行什麼行吶!那個醜男人點名要你上酒,你幹嘛要拉上我?我,我不幹!雖然我們表面上是好姐妹,可是我們才認識不到一個月,你,你還是自己送去吧。”
“嗚……”
“醜男人?”呂蕊腦海中頓時出現下午所看到的那副相片,莫非是他?
“呃……兩位,不如我幫你們把酒送進去吧?”呂蕊笑嘻嘻地依在廁所門口說。
那兩位年紀不大的小姑娘明顯吃了一驚,但她們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其中一個說:“真的……真的嗎?”
呂蕊點點頭:“恩……我最喜歡幫助別人了。”
“姐姐,那……那我們還等什麼,走,換衣服去。”那個如釋重負的小啤酒妹拉着呂蕊就走進了換衣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