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帶着自己的千餘名首下離開了,夏宇離開時的心情還真是有些複雜,憂喜摻半。憂的是不知道蛇爺究竟受了什麼傷,能不能
治好,喜的是在離別了二十年之後還可以見到自己的原大哥。今夜,夏宇註定要失眠了。
在醫院中的夏天輕輕來到叮噹的病牀邊,看着熟熟睡去的叮噹,夏天臉上不經意間流露出幸福的笑容。
不知過了多久。
當翻了個身,睜開朦朧的雙眼,看見藉着微弱燈光看書的夏天,懶洋洋的伸出小胳膊:“天,你怎麼還沒回去休息。”
夏天笑着將福伯送給他的書放到一旁,走了過去,抱起叮噹,道:“我不太放心你一個女孩子在醫院,隔壁還住了一些幫派份子,我怕他們騷擾到你。”
叮噹用手指在夏天的臉上划着圈圈,道:“那我們就走吧,我也不想住在這兒,我的腿醫生說過已經沒事了,只要休息三、五天就能走路了。”
天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此時已經是凌晨的四點半了。
“你要是困就再多睡一會。”夏天說。
叮噹搖頭:“我早就不困了,天,帶我去外面好不好,好像呼吸一下清晨的空氣,醫院裡的味道真難聞!”
夏天依言將叮噹抱到輪椅上,二人來到了醫院不遠處的花園中,這個時候已經有不少的老頭老太太在這裡晨練了。
“以後我們老了也要這樣!”叮噹單手撐着下巴出神的看着那些步入殘年的老人。
夏天呵呵笑着:“估計到那個時候,我已經沒法直起腰走路了,你可要負責推着我到處逛。”
“你捨得嘛,讓一個老太太推着你。”
就在這對小兩口甜蜜蜜的漫步向前走時,兩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青年快步的衝進了老人堆。
“搶劫,碼的,都別動!”兩名青年舉着鋼刀。極不要臉的威脅着那十餘名老人,有兩名老人明顯受到了驚嚇哆哆嗦嗦的坐在板凳上站不起來。
其中一名青年捏着老人們皺巴巴的鈔票往自己口袋裡塞,一邊嘟囔:“碼的,才這點錢!還不夠上幾個小時網呢!”
“碼的,這就不錯了,還記得以前咱們的一個同行步,殺了六個老頭最後才搶到8塊5。”
兩名青年見鈔票到手便飛快的離開了,叮噹轉過臉疑惑的看着夏天:“天,如果……如果我沒有受傷,你是不是就會上前教訓那兩個壞蛋了?”
夏天搖搖頭。敏銳的耳朵早就收到了危險的信號。
“出來吧,別躲躲藏藏的。”夏天悶喝一聲,草叢堆發出‘沙沙’的聲音,四名男子提着砍刀走了出來:“嘿嘿,小子,你的膽子還真不小,知道哥幾個在這兒。還不趕快逃跑,識相得趕緊把錢
拿出來吧。”
夏天冷笑:“每個人都不缺胳膊少腿,不去找份正經工作竟然靠搶劫爲生。”
四名男子的個頭都不高,平均有一米七三左右,其中一名男子上前一步,笑道:“搶劫嘛,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剛纔那兩個‘老人殺手’我絕對不承認他是我們同行,少羅嗦了,交錢吧。不然別怪哥哥們不客氣。”
“五十步笑百步,你們都是垃圾,既然是垃圾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夏天輕輕拍了拍叮噹的肩膀,轉身猛地一拳揮出,那名說話的男子慘呼着倒在了地上,滿臉是血。
其餘三人一見也都馬上衝了上來,有人喊道:“碼的。連我們鷹幫’的人都敢打!”
打得就是你們鷹幫!夏天出手迅速無比,三兩下那四名鷹幫成員就已經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出來混,混成你們這樣也算是失敗了,刀在你們自己腳邊,自殺吧夏天冷冷得看着他們.
你你他碼的,讓我們自殺!我草!神經病!一個尚有理智的年輕人節節向後退去,夏天一個跨步上前.硬生生的踩碎了他胸前的肋骨.
嘎巴!
其餘三人嚇傻了,要怪也只能怪他們的命實在太差了,原想在這裡撈一條多金的水魚,誰知卻碰到了大白鯊.
解決掉四名搶劫小子,夏天走了回來:仁慈有時候是一種罪.
叮噹也看慣了夏天這幅模樣,她輕聲詢問道:天,爲什麼發這麼大的火?”
“出來混,就要混得像模像樣,他們這樣的人,一天到晚打着黑社會的旗號到處欺負良善百姓,這算哪門子黑社會?我怎麼能看的過眼?再看看那些老人,一大把歲數了還要受他們的欺凌,那些人跟畜牲有什麼分別?”
“天,別生氣了,不管你做什麼事,我都會你!”叮噹有些擔心地看着他。
其實,夏天從福氏回來心中就被一團無名之火包圍了,具體是因爲什麼就連夏天自己也說不清。
12月4日,夏天從安平區調齊了人馬將所謂的‘鷹幫’完全剿滅……
12月6日,四個靠坑蒙拐騙的帶有黑社會性質的組織被迫解散,原因不祥,但有內部消息說此事與天門(晉西天門)有關……
12月14日,天門人數首次突破七千,成爲了繼兇幫之後又一人數超過五千的超級大幫……
12月15日,兇幫一員猛將蝦王無故失蹤……
陰暗的小黑屋中,這間小黑屋的主人是阿罪,此時站在這裡的卻是夏天,他拿着一柄上了鏽地砍刀在屋內走來走去,椅子上坐着一名被捆得很結實的男子,他的雙臂很粗。
“夏天,你卑鄙!找人暗算我!有種我們單挑!”蝦王滿臉是血在使勁掙扎着。
此時的夏天就好像是來自地獄深處的惡鬼,他持着砍刀猙獰的笑着。
一分鐘後,屋子裡變得靜悄悄的。
“殺人者,人恆殺之……瞎子,我爲你報仇了。”夏天拎着蝦王血淋淋的腦袋,竟看得有些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