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炮手與沙袋二人即將爆發一場男人之間捍衛尊嚴的戰鬥時,夏天插了一句話:“難道這世界上就沒有一種十全十美的戰術麼?或者是有,我們還沒發現?”
聽到這話,炮手和沙袋顯然一愣,前者搔了搔腦門,道:“小天,你怎麼了,遇到對手了?”
夏天回過神來,點點頭,苦笑:“是啊,他太厲害了,這些天我都在做集訓,希望下一次見面的時候能真真正正的打敗他。”
“咳,你這個傻小子!”沙袋走了過來,拍夏天的肩膀:“普通的孩子呢,學武是爲了強身健體,遇到壞人的時候也不至於受人欺負。以你這種家庭背景來說,我真搞不明白,你學它幹嗎?”
夏天很不明白得看着沙袋:“沙袋叔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
“唉!”沙袋擺出一副很認真的表情:“再怎麼強的人,也閃不過機槍的子彈,懂了沒有?”
“這……”就在夏天愣神的時候,炮手在旁嘿嘿笑了起來:“傻小子,以你的身份背景做什麼事兒還要自己親自動手麼?學武……你還以爲在你老爸那個年代呢?”
“……”夏天徹底的無語了,如果按炮手的沙袋兩位叔叔所說的,這幾天那些要命的訓練不都白做了?
“喝!”
“好!”
臺下傳來一陣陣的叫好聲與歡呼聲,夏天轉頭看去,只見黑鬼倒在地上,正慢吞吞的站起來。
炮手也看了過去,笑道:“老黑還是打不過浩南吶,浩南這傢伙的拳頭可不是一般的硬實。”
沙袋抽着煙,靠在椅子上:“老黑也不是省油的燈,沒看浩南連自己壓箱底兒的功夫都是出來了麼?”
臺上的況天浩也是大汗淋漓,他打得一點也不輕鬆,雖然黑鬼被踢倒。可很快他又站了起來。
“今天讓你試試我的絕招,喝!”黑鬼咆哮着衝了過去,況天浩大吃一驚,向後退去,可擂臺就那麼大。眼看黑鬼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夏天看得也是一陣緊張,只見黑鬼左右搖晃作了個假動作,雙拳很有秩序的打出了一個漂亮的‘四重拳’。
“砰砰嘭嘭!”四拳分別打在況天浩的左肩、右腰、左腰、右肩。
“漂亮!”夏天興奮的喊了起來。
況天浩搖搖晃晃的倒在了地上,他的腰部受傷不輕。
“嘿,老黑,用不着下死手吧?”炮手大聲呼喊着。
黑鬼狂笑着脫掉了手套:“媽的。你以爲浩南那麼脆弱啊?這小子再讓我呢!”
西雅說話的時候,況天浩站了起來,他扭着腦袋大笑:“你拳頭上的力量如果再大一點,我就真得受不了了,剛纔我都感覺到有兩秒左右的窒息。”
一羣天門的小弟在起鬨,讓他們繼續開站,況天浩使勁搖搖頭:“媽的,運動運動,又不是非要分出勝負,讓給你們這些傢伙玩吧!”
況天浩與黑鬼跳下了擂臺。夏天笑嘻嘻的從一旁取來兩杯水遞到他們面前:“兩位叔叔辛苦了。”
“你這小子!”黑鬼接過水揚脖喝了個精光。
況天浩一邊擦汗一邊看着夏天,問:“小天。剛纔看你鬼叔打出那‘四重拳’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發現?”
“鬼叔出拳的時候。手臂的擴展幅度太大,從頭部到胸口都存在着空擋,如果在這個時候浩南叔叔你一個直拳打過去的話……”說話間夏天把頭扭了過去,黑鬼倒是很不以爲然地吆喝着一名小弟爲他倒水,一邊嘟囔道:“媽的,要打出這四重拳,光是蓄力就夠麻煩的,誰還顧得上防守?要不然我怎麼說浩南在讓我呢?”
況天浩微笑:“啓示。打拳就是這樣,任何一個招數都有破解的方法,就看你能不能及時發現,剛纔我看你鬼叔擺出這個架勢的時候愣了一秒,所以纔沒直接攻擊,幸好是黑鬼,換成是你老爸或者你那幾個易叔叔,我早就趴下起不來了。”
“我明白了,謝謝您。”
與幾位暴力叔叔一直在拳擊館待到晚上八點,中間夏天也上擂臺熱了熱身,這些天總結出來的實戰經驗讓況天浩等人不敢輕視,末了,炮手一個勁的搖頭:“老了,老了,不必當初年輕的時候了……”
事實上,炮手與夏天對戰,炮手輸得很慘,借了夏天不過二十幾拳便認輸了。
滿懷鬥志的夏天再經過一夜的休息與調養後,展開了與紅鬼的一場激烈較量,而這一場較量更是奠定了“零號”,這個在替天內無人可以取締的地位。
“我認輸。”紅鬼又一次的從地上站了起來,這是他今天摔倒的第七十七次。
夏天半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他艱難的擡起眼皮看着紅鬼:“紅鬼……我還是頭一會跟一個人打了這麼久……”
山丘看着腕上的瑞士手錶,笑道:“四個小時整……”
“四個小時……我怎麼感覺過了四年那麼久……”夏天終於站起來了,可最終強忍着的那口鮮血還是剋制不住的噴了出來,隨後,夏天再次的暈倒在公寓的院子中……
“天少爺真的變得很厲害。”山丘扶起紅鬼的時候轉過臉看着阿罪說。
阿罪點點頭:“可他還是打不過你。”
山丘想也沒想得從鼻孔中發出一個字兒:“嗯。”
“我……我又來了。”夏天躺在擔架上用純潔的眼神看着娜娜——這個養眼的女護士(醫生)。
“你真是誠心想玩死你自己吧?”娜娜又氣又急得看着面前這個神經病男,那有人會跟人打架打成這幅德行才送來醫院救治的?骨頭錯位、骨折、挫傷、外傷、內傷這些亂七八糟的傷口在他全身超過四十處,換成別人早就掛掉了,這個神經病竟然還能講話!真是醫學史上的一項奇蹟。
“你這個臭流氓!”這是發自娜娜內心的呼喊,如今她再也忍不住了,終於爆發了。
夏天眯縫着眼睛,用一副很認真的表情說:“我的確是個流氓……我也不介意你叫我流氓……可是,你能不能不在流氓前面加個‘臭’字?”
“你……”娜娜感覺自己快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