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比從前年輕了很多。”邢鷹也浮現出由心而發笑容,可能是危險消失了,心情也平靜下來,也可能是師傅的那熟悉的笑容讓他舒心,現在那種莫名的感覺也消失了,反正邢鷹心中‘挺’高興,師傅又回來了。
“呵呵,我這幾年啊生活的‘挺’平靜,無憂無慮的,心態也好,自然也看着年輕了。倒是你,這些年經歷我都知道,確實受了不少累,受了不少苦,這白頭髮……比你師傅我都多。”
“你那是‘花’白,我這是純白,比您老帥氣多了。”
傅行空想笑,但心中卻好似堵了堵,輕聲道:“累嗎?”
邢鷹淡淡一笑:“沒辦法啊,自從那一晚之後,什麼都變了,整個世界都不一樣了。離開了父母,離開了學校,離開了……我所認識的社會。有時候想想吧,覺着‘挺’不可思議的,夜深人靜的時候,我會不自覺地擰自己下,看看是不是在做夢。”
見邢鷹沒有那副怨天憂人的模樣,傅行空心中舒了口氣,挑了挑眉,笑看着他:“怎麼,不喜歡?”
“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不喜歡。不過……就像師傅你曾經說的那樣,上天對誰都公平,失去了某種東西勢必會得到另外的補償,就看你能不能發現他並去享受他。
對於現在的生活,我倒是‘挺’享受的,雖然苦點累點,遭受的傷害也很大,但我體驗到了曾經想象都想象不到的生活,也處在了與普通人所認知截然相反的世界。這裡有雖然有爭鬥、有殺戮、有‘陰’謀、有痛苦,但同樣的我覺着很充實,很‘激’情,讓我有種迴歸自我的感覺,最重要的是我體會到了別人永遠也體會不到的友情。我的兄弟有很多,我們可以把命‘交’給對方,這不是說說想想,而是生死存亡的那麼短短一秒鐘內,身體本能做出的選擇。
雖然離開了父母,但重新認識了幾個爺爺‘奶’‘奶’,他們很疼我,很關心我照顧我。雖然失去了……琪琪,但卻有了幾個真愛我的紅顏知己。”
“嗯,不錯,心態很好,比我想象的好。”
“確實如此啊,能夠擁有現在這一切,我沒理由也沒資格去埋怨什麼。這一生我只有三個願望,第一個,找回我的父母,好好儘儘孝心,做兒子應該做的事;第二個,帶領這些追隨我的兄弟們征戰整個暗黑世界,實現我們的夢想,壯大我們的血鷹會,打造屬於我們自己的王朝;第三個,就是見見師傅你。”
“呵呵……”傅行空搖頭而笑:“這第三個是不是剛剛加上去的?”
“呃?哈哈……咳咳……”邢鷹剛要發笑卻牽動縫合的傷口,引起陣陣咳嗽,臉‘色’也隨即泛白。
“說中了吧,我還不瞭解你小子。吶,這是給你帶的,對你的傷勢有好處,原先是準備了兩顆的,路上用了一顆。”傅行空從旁邊的木盒中拿出個小‘藥’丸,給邢鷹送到嘴裡,又親自喂他喝了口水。
“確實是剛剛加上去的,不過徒兒真的很想念師傅,當初您不聲不響的離開,又留下那麼封信,可讓我擔心又傷心了很長時間。不過……說真的,您老這突然出現在我面前,還真有點不太真實。”
傅行空沒好氣的翻個白眼:“不真實?你小子盼着我死啊,我當時信上可沒說我要入土。看你這傢伙大不敬啊,就那麼簡單幾句話,你就往最壞的地方猜,我看有必要好好修理修理你。”
邢鷹傻笑着咧咧嘴,彷彿又找到了當初整天被師傅呵斥教訓的日子,原先的那種懷疑或者‘迷’茫也深深埋入心底,暫時的消失不見。
聽着這不算教訓的教訓,邢鷹心裡很暖和,很開心。
好就沒有體會這種感覺了,真好……
“對了,師傅,你怎麼突然就出現在上海了,還真夠準時的,要是再差那麼半秒鐘,你徒兒我後半生就只能在輪椅上過了。”
“我可是追了你一路,從四川一路追到這上海。而且也不是來的準時,而是出現的準時,在你們開打的時候我就到了,只不過想看看你小子實力有沒有長進,一直沒出現罷了。”
斜眼看了看傅行空,邢鷹疑‘惑’道:“你們怎麼會知道我上的是上海的火車,消息獲得的速度可夠可怕的,我的那些部下都沒查到。”
“那個追殺你的人背後有國家支持,雖然國家這臺機器有時候運轉的不太順滑,但真要要他認真辦件事,效率絕對驚人,要查你還不簡單。我嘛,也有自己的情報眼線,再加點自己的分析,就判斷出來了。至於你那些情報部‘門’,辦事能力雖然強,但要想任何風吹草動都能查出來,那是絕絕對對不可能的,何況四川現在還不是你的地盤。
咱先不談這個,這東西等有機會再聊。說說你這功夫,得‘精’進了好幾個等級了吧。”
“嗯,自從師傅你離開後,我自己‘摸’索‘摸’索後融入了點泰拳的狠路子,突破了個等級。以後去了死囚牢,經歷了幾場打鬥,讓我有了實戰經驗。再然後離開死囚牢,戰鬥基本上沒斷過,在這不斷的實戰中,對於招式的運用越來越熟練,期間我又‘摸’索了很多殺人技巧,在不斷地積累中又做出了次突破。前段時間的日本之行,讓我做出了最重要的突破。要是用師傅你說的截拳道來算的話……有可能是八級了,也有可能是九級了,糊糊塗塗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實力能用什麼評定。我這一年多來都是用忍界的忍者等級來評定的,覺着他們那個還比較系統,現在是天忍中段。”
“小日本……嗯,我觀察了下你的能力,要是用小日本的忍術等階來劃分的話,確實在那個天忍中段。”
“我們華夏武界有沒有自己的劃分等級?”
“有啊,那是肯定,我華夏泱泱大國傳承前年,武界體系更是極爲全面,豈能不如那些小日本雜種,他們也只能跟在咱們屁股後面問問屁味兒,找找感覺罷了。”
邢鷹乾咳幾聲,苦笑道:“師傅,那個民族雖然不怎麼樣,有劣根‘性’,很惹人討厭,但也沒必要這麼貶低吧。再說了,這一路逃過來,要是沒有清月隱心全力出手,你徒兒我早就命喪黃泉了。”
“正因爲那個清月隱心救了你,所以我才饒了她,要不是這樣,剛纔見了她我就直接‘弄’死她。不要把他們想的太好,那個民族侵略習‘性’直接在基因裡遺傳。這些年忍界之所以沒什麼動靜,那是因爲爲師我當年打殘了他們。要不是這樣,以他們的野心,早就不老實了。”傅行空忽然拿古怪的眼神看了看邢鷹:“小傢伙,我看你當初在日本的時候屠的也‘挺’爽快啊。雖然沒有爲師當年的風采,但也把他們折騰的夠嗆。怎麼和那個清月隱心待時間長了,有感情了?連帶着對小日本也生出好感了?”
“咳咳,咱們談正事,說說那什麼武道等級,我現在是迫切想知道自己究竟處在什麼樣的等級。整天糊糊塗塗的,彷彿沒有了目標,這對我的武道成長很不利。”邢鷹連忙轉移話題。對這個師傅他是最瞭解不過了,嚴厲起來什麼情面也不留,打的自己皮開‘肉’綻那是常事,正經起來也很有那種大師風範,可要是被他抓住把柄,那肯定說的你面紅耳赤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