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森跟着王家的保鏢頭子周大雙走出王少豐夫妻臥室後,便苦苦思索此事的來龍去脈,但任憑他想破了頭,總是想不起來,自己怎麼會在王少豐的臥室裡暈倒。
周大雙將林木森送回臥室後,讓左陽和劉相林在門外把守,自己則跟着林木森走入林木森的臥室,寸步不離的緊盯着林木森。林木森坐在牀上,開始思索。
“篤篤。”有人敲門,周大雙機警的站起來,一邊盯着林木森,一邊走到門口,打開門,戴着眼鏡的馮興明正站在門口,看到周大雙出來,左陽就說:“雙哥,這個人要見林木森,你看……”
周大雙看看馮興明,戴着一副金絲邊近視眼鏡,身體也比較瘦弱,一副讀書人的樣子,反正看起來挺無害的,略微思索,說:“讓他進來吧。”
馮興明推了推眼鏡,跟着周大雙走入林木森的臥室,進來的時候,他隨手關了房門。推眼鏡是馮興明的習慣性動作,每個人都會有些下意識的小動作。
“森哥,今晚的事,果真不是你做的?”三人落座之後,馮興明問,林木森苦笑着搖頭,說:“王大哥待我就像兄弟一樣,提攜我、幫助我,我怎麼會做出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呢!”
“既然不是你做的,就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你!”馮興明沉思着說,“可誰會這樣做呢?此人處心積慮的害你,必是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纔來王家不久,又怎麼和人有什麼仇怨!”
“我也覺得奇怪呢!”林木森說。
“森哥,你是怎麼進入王少豐妻子的臥室?”馮興明問,林木森思索了一下後說:“晚上,我和王少豐喝酒,我酒量不好,喝着喝着就多了,頭暈得厲害,王少豐接了一個電話,說賭場裡有急事,需要他處理,他便走了,然後我就回到臥室,很快就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我好想覺得有人站在我牀前,我想睜開眼睛,可還不等睜開眼睛,就聞到一股很香的味道,接下來的事情,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如此說來,你是被人迷暈了的,你回到臥室時候,鎖門了麼?”馮興明問,林木森搖搖頭,說:“我記不清了!”
“森哥,要想洗刷你的冤屈,還有一個好辦法!”馮興明說,林木森聽了,趕緊追問是什麼辦法。
“找警察來,藉助他們的儀器設備,檢查門把手上的指紋存在,另外就是,兇手不是侵犯了王少豐的妻子麼,或許可以從遺留在王少豐妻子體內的體液上,查出誰是兇手……”
“不要說了!”林木森擺手打斷馮興明的話,“王大哥乃是紐約有頭面的人,若是此時傳揚出去,只怕於他名聲有損,今天參與此事的人,他手下之人肯定不會亂說,你一會兒回去告訴馬大刀他們,都不許亂傳亂說。”
“森哥,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考慮這個,若是不能找出真兇,你……”馮興明急切的說,林木森卻斷然拒絕,馮興明一陣無語。
“我剛剛注意到,你的臥室、還有王少豐妻子的臥室,門鎖都沒有破損,你們倆要麼都沒有鎖門,要麼就是兇手擁有鑰匙……”馮興明說到這裡,林木森眼睛突然一亮,他想起來一個人:蕭子木!
“我想到了!”林木森驚喜的說,馮興明趕緊問他想到什麼了。
“蕭子木!他的名字裡面,也帶有木字,剛剛王家名字裡所有帶有木字的人,都到了場,只有蕭子木沒到!”林木森說,周大雙聽了,卻冷笑着打斷林木森說:“林先生,你就不要胡亂誣陷別人了好不,蕭子木名字裡是帶個木字,可他是個殘廢,自己走路還要費些力氣,他怎麼把你弄暈、還把你弄到主母的臥室呢!”
“何況,蕭子木在王家一年多了,一向都中規中矩,從來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他怎麼可能強*奸主母,還殺死小姐呢!”周大雙不屑的說,心裡暗暗鄙薄林木森真是失心瘋了,竟然連蕭子木都懷疑上了。
馮興明卻不管周大雙說什麼,只沉吟着說:“就是不知道這個蕭子木是否也有不在場的證據和證人!”
“哼,你們既然懷疑他,我就讓左陽去問問,絕了你們的念頭!”周大雙冷笑着說,說蕭子木是兇手,他從心底裡不信,見林木森和馮興明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忍不住便要打擊一下兩人。周大雙當即推開門,讓左陽去問問其他保鏢,剛纔事故發生時,是否有人看見蕭子木在哪了,左陽聽了,詫異的問:“怎麼又問起他來了?”
“哼,裡面那倆人說,剛剛追查帶有木字偏旁名字的時候,蕭子木沒在場,他名字裡不是也帶着木字麼,便說蕭子木是兇手,真是笑話,老蕭一向老實,連殺只雞都不敢,他敢做這樣的事,這簡直是我這輩子聽到最大的笑話!”周大雙嘲諷的說,眼睛卻鄙夷的看着林木森,“要是老蕭真是兇手,我他媽挖了自己的眼珠子。”
左陽聽了,就笑起來,說:“雙哥,我看還是算了吧,老蕭怎麼可能是兇手呢,他這會肯定睡着呢,這倆人說不定是想把我支開,然後再找藉口,弄走劉相林,之後逃跑呢!”
“哼,他們要是跑了,我周大雙還能當你們的大哥!”周大雙驕傲的說,“你快去,問問兄弟們,也讓這倆人死心!”
“那好吧,不過你可看好了姓林的,他要是跑了,我和劉相林都要被你牽連了!”左陽說,周大雙擡腳欲踹,左陽笑嘻嘻轉身跑掉了,說我馬上回來。
在左陽去打探消息的時候,林木森便想起了蕭子木,自己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就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非常怪異,聽王少豐說起自己的名字的時候,蕭子木的臉色變得非常古怪,雖然很快就恢復正常了,但林木森總覺得蕭子木對自己有一種敵觸情緒,林木森還想到了自己看金燕子、喬珊和王金月游泳的時候,二樓窗口處一閃而過的黑影,那黑影竟然和自己睡夢裡那個模糊的影子驚人的吻合了起來。
“會是他麼?”林木森心裡自問,“若真是他陷害我,又是爲什麼呢?我和他無冤無仇,他爲何要陷害我呢?”林木森皺起眉頭,苦苦回憶,自己記憶中的確未曾有過任何有關蕭子木的信息。林木森的記憶力非常好,一般見過一面的人,都會有些印象。
“要我說,你這個人實在太沒品了!”周大雙讓左陽去探問消息後,重回房間坐好,“你做下壞事,卻拿一個殘廢出來說事,我都爲你覺得丟人!”
“周大哥,我剛剛聽你說,蕭子木來王家一年多?”林木森問,周大雙就點點頭,說蕭子木來王家的確比較晚。
“蕭子木初到王家的時候,臉孔是什麼樣子的?”林木森問,周大雙見林木森依舊懷疑蕭子木,冷笑一聲,說:“他來王家的時候,臉就是這樣子的了,他因爲救護老爺,冒死衝進火海里,臉就被燒壞了。”
“那麼,你們是否見過蕭子木毀容之前的照片呢?”林木森問,周大雙見林木森還是不死心,就搖頭說沒見過,林木森聽了,沉默不語。如今,只等左陽探聽的消息了,若是有人能夠證明事故發生前後,蕭子木的確有不在場的證據,林木森就只能死心了。
左陽回來的很快,他帶回來的消息,讓林木森和馮興明有了一點希望,左陽說,事故發生前後,王家所有的保鏢們、傭人們,都沒有見過蕭子木,畢竟衆保鏢、傭人都住在一樓,而蕭子木住二樓,林木森和王家人住在三樓,平時沒事,保鏢們和傭人們是不會上二樓、三樓的。
看到林木森和馮興明眼裡閃過的興奮,周大雙便忍不住打擊兩人的慾望,冷聲冷語的說:“你們也別得意的太早了,就算沒人能證明蕭子木當時在哪、在幹什麼,但他肯定不會是兇手,他是老爺的救命恩人,你們要想誣陷他,可要問問老爺同意不同意!”
馮興明聽左陽說,並沒有人能夠證明事故發生前後,蕭子木有不在場證據,不由想起了自己看見木字的時候,木字已經被鮮血浸到了邊緣,鮮血是流動的,那麼木字前面,會不會還有什麼字,被鮮血浸泡而消失了呢?
蕭子木,子木,若木字前面還有子字,而子字恰好被(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手機用戶登陸.n,章 節更多,請登陸16文學網閱讀!)鮮血浸泡了,便剩下木字!想到這裡,馮興明只覺眼前一亮,但隨即想到,木字前面還有字,純粹是自己的推測,並不真實憑據,不由有點氣餒。假如說,開始時候,林木森說他自己不是兇手,馮興明還覺得有一點懷疑的話,現在,他已經完全不懷疑林木森,兇手極爲可能,就是那個管家蕭子木!但他在王家一年多,一直相安無事,爲何森哥剛剛來了一個多星期,便出事了呢?
是他早有預謀,想要強*奸並殺害金月茹和王金月;還是臨時起了歹意,色慾上腦之下才侵犯了金月茹呢;或者是蕭子木只是爲了陷害林木森,才如此做?三種可能,馮興明絕對最後一種蕭子木是要陷害林木森,纔是最可能的答案!因爲聽周大雙說,蕭子木在王家已經一年多,這一年多中並無任何異常之處,可見,他並非是貪戀金月茹的美色,才如此做。
森哥說,他昏迷之前,曾經聞到一股奇香,這種情況像極了迷藥,若蕭子木真是兇手,他爲什麼偏偏要陷害森哥而不是其他人呢?因爲他單獨住在一處、容易下手;還是因爲他和森哥本就有怨隙,所以恨極了森哥?
森哥剛剛來到美國不久,按說不該和人結仇纔對,難道蕭子木是他以前在國內的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