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滿意的答覆,王小雨、陳蠱鑫、劉聖雨和張子豪四人出了藍月亮酒吧,準備回金碧輝煌向林木森交差。在四人出了藍月亮不遠,已經開車離開的時候,陳蠱鑫突然說自己的煙沒了,要王小雨停下來,他去買菸。當陳蠱鑫買好了從便利店出來的時候,從藍月亮酒吧裡跑出來一個穿着侍者服的傢伙,招手要四人稍等,四人以爲蔡大頭又有什麼說法,於是都下了車,站在車邊,用疑惑的目光看着跑過來的侍者。“我想……我想加入你們。”侍者跑到四人面前,氣喘吁吁的說。“哈哈,就你?”劉聖雨笑着說,“你以爲是個人就可以混黑社會麼?”“若是我有一個很重要的消息要告訴你們呢?”侍者問。“那就要看你的消息是不是像你說的那麼重要了!”劉聖雨一臉戲謔的表情。“蔡大頭已經秘密加入了北區的社團龍堂,所以他根本沒打算把那些舞娘交給你們,而現在他正在給龍堂的人打電話,讓對方派人來將那些舞娘帶去狂龍俱樂部。”“你既然都說蔡大頭是秘密加入龍堂了,這麼秘密的事情,你又怎麼會知道呢?”張子豪微笑着問。“蔡大頭約龍堂的人來商量他加入龍堂以後地位、利益的時候,我恰好給他們送酒水過去,蔡大頭也沒大把我當回事,就讓我在一邊伺候着了,所以我才知道他加入龍堂的事情。”侍者緩了一口氣繼續說到:“從那時候起,我就開始注意蔡大頭的一舉一動,剛剛他把他的心腹打手徐盛叫到密室,我就過去偷聽,恰好聽見他們商量說既然紅星社想要那批豔舞女郎,就絕對不能讓紅星社如願的事情,於是蔡大頭給龍堂的人打電話,我就立刻過來通知你們了。”劉聖雨看了一眼王小雨、陳蠱鑫和張子豪,然後轉頭正視着那個侍者說:“這個消息的確非常重要!”森哥讓自己四人無論如何帶那些舞娘回去,雖然沒說要幹什麼,但森哥從來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所以那批豔舞女郎肯定有很重要的作用,自己四個要是不能帶回那批俄羅斯舞娘,就辜負森哥的信任了!“你叫什麼名字?”張子豪問。“我叫龍戀林。”侍者老實的回答,末了加了一句說:“我並喜歡幹背叛、出賣的事情,只是我覺得跟着蔡大頭,最終的結果就是加入龍堂,可我對加入龍堂沒有興趣,我討厭龍堂的人,只會隨便欺負人,沒什麼前途,不如加入紅星社,所以才把蔡大頭的事情告訴你們,希望你們能夠讓我加入紅星社。”“呵呵。”聽了龍戀林的解釋,四人就都笑了。龍戀林害怕四人懷疑他是一個反骨仔,所以才特別解釋自己背叛蔡大頭的原因。黑道上,比較忌諱背叛的事情,因爲今天你可以背叛蔡大頭,明天就有可能背叛林木森。“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紅星社的兄弟了,你就跟着我混吧,我叫劉聖雨,你喊我阿雨就行了。”劉聖雨笑着說。“好的,謝謝雨哥。”龍戀林開心的說,卻不會當真去喊阿雨。“走,我們再回去看看。”劉聖雨說着,從車裡摸出片刀,貼身收好,王小雨、陳蠱鑫和張子豪三個人也都從車裡抽出片刀收好,就要往藍月亮去。“等等。”龍戀林擺手制止四人,見四人疑惑的看着自己,龍戀林急切的說:“雨哥,藍月亮蔡大頭手下有十幾個打手,就咱們幾個過去,只怕不行啊,我看您還是趕緊打電話喊人吧,再晚了龍堂的人來了就不好辦了!”“怎麼,你害怕了?”劉聖雨微笑着問這個新收下的小弟,龍戀林立刻搖頭,稍後臉紅了紅,聲音很低的......說:“有那麼一點點。”“哈哈。”劉聖雨就笑了,豪氣干雲的說:“走,跟着我們去,也讓你見見黑社會是怎麼砍人的。”說完,四人在前並排而行,一齊往藍月亮去了。龍戀林看着四人的如虹氣勢,大是心折,暗想難怪蔡大頭混了這麼多年,還只是一個低能者,而這幾個人如此年輕,卻在A市黑道名頭響亮,心下越發覺得自己棄蔡大頭投奔紅星是正確的選擇。龍戀林跟在四人身後,很快走到了藍月亮外面,劉聖雨回頭笑着說:“阿林,你現在要是回頭,還來得及,要是一步踏進了黑道,再想回頭可就難了!”龍戀林看着劉聖雨關切的目光,心裡多了一絲感動,微微搖頭,表示自己不會後悔!劉聖雨對龍戀林微微笑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五人推開藍月亮的大門,重新走入藍月亮酒吧,樓下的侍者、調酒師、收銀員等人見幾人去而復返,卻也沒有多言,剛剛黑熊被王小雨一刀刺傷,他們可不願意步黑熊的後塵。“老闆呢?”龍戀林朝收銀員問,“他們來找老闆商量點事情的。”“還在樓上。”收銀員說完,目光重新落回面前的雜誌上,雜誌的吸引力顯然比王小雨等人大多了。龍戀林對劉聖雨點點頭,當先往樓上走去,劉聖雨、王小雨、陳蠱鑫和張子豪緊隨其後。到了樓上,走廊處兩個打手見幾人上來,其中一個臉上有一塊青痣的大聲問:“你們到樓上來幹什麼,趕緊下去。”“二灰哥,他們要見老闆,給老闆送支票來了。”龍戀林笑着說,劉聖雨等人就一陣點頭,說我們是給蔡老大送支票來了。爲了增加可信度,劉聖雨還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張紙片,在兩個打手面前晃了一下,走廊裡燈光比較晦暗,彼此又離着一點距離,兩個打手也沒看清楚,不過既然是給老闆送支票的,那就讓他們進去好了,於是叫二灰的小子擺了擺手,說進去吧。“謝謝二灰哥。”龍戀林對二灰笑笑,帶着四人繞過兩個蔡大頭手下的打手,在走廊裡走了一段,來到一個房間門口,龍戀林指着房門說:“蔡大頭他們就在這裡面。”劉聖雨走到門前,輕輕敲門,裡面的人很快就把門打開了,探出頭來看了看幾人問:“你們有什麼事麼?”“我們來給蔡老闆送支票的。”劉聖雨微笑着說,掏出那張“支票”在那人眼前晃了一下,他晃動的速度很快,那人根本沒看清楚,不過剛剛在樓下,他倒是知道王小雨等人要給蔡大頭送20萬元的支票過來,所以便也相信劉聖雨他們的確是來送支票的了,嘴裡嘟囔着說:“這也太快了吧,剛剛出去沒一會兒,就把支票帶來了!”他讓開身子,將門打開,放劉聖雨、王小雨等幾人進了密室。說是密室,其實就是樓上一間稍大一點的包房罷了。屋裡的蔡大頭見劉聖雨、王小雨、陳蠱鑫和張子豪四人去而復返,心裡多了一絲疑惑,不過仍然站起來,臉上堆滿了笑容用微笑着說:“幾位紅星的兄弟,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當然是給蔡老闆送支票來了。”劉聖雨笑着說,擡手從衣兜裡摸出那張紙片,在蔡大頭面前晃過的同時,已經走近了蔡大頭,而蔡大頭的注意力完全被20萬的支票所吸引,因爲劉聖雨動作太快,他沒有看清,便集中了所有注意力,仔細查看劉聖雨手裡的紙張。下一刻劉聖雨突然翻臉,臉上的盈盈笑意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肅殺神情,蔡大頭見劉聖雨突然變臉,意識到不妙想要退避的時候已經遲了,被劉聖雨一把抓住衣領。抓住蔡大頭衣領的同時......,劉聖雨已經從腰間抽出片刀,鋒利的刀刃緊貼在蔡大頭粗胖的脖子上,冰冷的刀鋒在蔡大頭脖子上,激起了一片小雞皮疙瘩。然後劉聖雨推了一把蔡大頭,將他面對他的手下,自己則站在他身後,以蔡大頭爲緩衝,就算他的手下撲過來,也有蔡大頭擋在前面。“哎呀,兄弟你這是幹什麼,”蔡大頭強自鎮定的說,“有話好好說,何必動刀呢,傷了和氣多不好啊!你要是想要錢,這個沒問題。你現在先把刀拿開,好不好?”“不好。”劉聖雨微笑着說。蔡大頭蓄養的打手們見劉聖雨突然劫持蔡大頭,稍愣以後立刻反應過來,紛紛拉出傢伙,準備搶救,劉聖雨一手抓着蔡大頭的頭髮,一手緊了一下手裡的片刀,開過鋒的片刀立刻切開了蔡大頭的肉皮,割出一道血痕。“都他媽給我站住!”不用劉聖雨出言威脅,蔡大頭自己就開始呼喊手下站住了,在劉聖雨刀鋒的威逼下,蔡大頭緊張得聲音都變了調,好像被閹割了一樣。蔡大頭的打手們聽見老闆讓自己站住,便都順從的停下了腳步,傻呆呆的看着蔡大頭。“老蔡,我說你這人就不講究!”王小雨上前用手裡的片刀拍打着蔡大頭的胖臉,笑嘻嘻的說。“我……我怎麼不講究了?”蔡大頭的聲音有一絲顫抖的問,他雖然是開娛樂場所的,也算是黑道上的人,不過卻一直是小打小鬧罷了,膽氣根本無法和王小雨等生死搏殺以後的人相比。“還他媽裝蒜!”劉聖雨狠狠揪了一把老蔡的頭髮,蔡大頭受疼,便將頭向後仰,眼睛泛白看着劉聖雨,這時候他才注意到站在劉聖雨身後的龍戀林,頓時明白劉聖雨等人爲何這麼快就去而復返,並且一回來就向自己翻臉了。“別以爲你那一套我們不知道,你明裡答應把那些俄羅斯舞女交給我們,卻暗地裡給龍堂的人打電話,通知他們來領人,蔡大頭,你的把戲玩得不錯啊!”張子豪陰陽怪氣的說,蔡大頭吭哧兩聲,說:“我也是沒有辦法,龍堂的人早就逼我,讓我把那幾個舞娘轉交給他們,我真的是沒有辦法啊!我現在就把那批舞娘叫出來,由你們帶走,只要你們能放過我。”劉聖雨不置可否的微微點頭,沒有說話,蔡大頭以爲他默許了,於是呼喊一個叫猴子的手下去把那批俄羅斯舞娘帶過來,猴子聽命去了。“現在,你可以放開我了吧?”蔡大頭用商量的語氣問。“等一會兒,把那些舞女帶來了再說。”劉聖雨微笑着說。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