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黎言一直爲怎麼跟牧燼天開口說要離開的事兒犯愁。
卻不想出了一件更大的事情。
晚飯後,黎言坐在別墅後面花園的長椅上獨自鬱悶,初夏在她身後服侍着。
“坐過來吧”她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讓初夏做過來。
“小姐,我是您的傭人,站着就好”初夏死板的像機器人一樣站着不動。
“你有家人嗎?”可能是因爲那個芯片的出現,這兩天讓黎言感覺心裡亂糟糟的,突然想找個人說說話。
“回小姐,初夏的父母在初夏八歲那年就逆海身亡了”像是在說一個無趣的故事一樣,她的語氣很平淡。
“好可憐”黎言看着被微風吹拂着,不斷搖頭的花朵,像是也在可憐她們的遭遇一般。
“和我一樣可憐”說完,她轉頭看向初夏,原本嫵媚靈動的雙眼此刻卻黯然失色。那樣的孤寂,那樣的憂鬱....
初夏記得初次見面時,黎言有着沉魚落雁的容貌,亦有隨意灑脫的性格,像是什麼人都入不了她的雙眼,什麼事都觸不動她的思緒。
而此刻微弱月光下的她,容貌依舊傾國傾城,臉上卻浮現出了淡淡哀傷。
“回去吧”黎言起身往別墅方向走,之前顯露出的哀傷頃刻間蕩然無存。
初夏也聽話的跟着她,這兩天一直都是這樣,她在哪裡她就在哪裡。
黎言回到別墅,發現除了傭人以外,其它人都不在大廳裡。
難道還在討論芯片的事。
她也沒興趣聽,現在她必須想辦法先離開這裡,才能回去之前的家。
深夜三樓臥室。
黎言一個人躺在牀上,輾轉反側,從花園回來就沒見到那個男人,是出了什麼大事嗎?正想着要不要去書房看看,卻聽到細碎的東西別開門鎖的聲音,接着寂靜的空氣中傳來漸漸走近的腳步聲。
黎言眼神變得犀利,心想:終於要下手了。
一個嬌小的身影來到牀邊,下一刻,黎言手臂上觸及到冰涼細長的針頭。
她猛的就一個起身,擡腿就踢向那人的脖子,牀邊站着的身影似是沒有反應過來黎言竟有如此好的身手,重重的吃了她的這一招,臉上的面具差點脫落下來。
然而還來不及等她還手,黎言已經將那人逼退到牆角,手曲成爪,扣住那人的脖子,現在的她只要稍稍用力,就能立刻扭斷那人的脖子。
“我不知道牧依姍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對我下手,你能告訴我嗎?初!夏!”
黎言一字一句說的清楚,被擒的初夏沒有任何反抗,她知道這個女人不好對付,卻沒想到她如此敏銳機智,居然早早知道自己的計劃。
初夏伸手打開牆壁上吊燈的開關,漆黑的房間頓時一片明亮,她伸手將臉上的面具和手裡一直握着的針管扔到地上,向等待着死亡的囚犯,眼神空洞沒有焦距地看着黎言。
“當初是她救了我一命,現在讓我將這條命還回去,我也別無怨言”
“呵,真好,那我就成全你的忠心”黎言說完,慢慢收緊扣着她脖子的手。
這時,她聽到一陣熟悉的腳步聲正朝這邊走來,她快速的收手的同時,將掉落在腳下的面具和針管踢進了牀底。
獲得氧氣的初夏,一邊急促的呼吸着,一邊不斷的嚥着口水。
“你在這幹什麼”
沒等她調整好氣息,男人寒冰的聲音已經傳進了她的耳朵。
“我閒着沒事,和她聊了兩句”黎言坐到牀邊先一步開口,眯着雙眼看着初夏。
“出去”
“是,當家”鞠躬之後,初夏低頭從兩人身邊離開。
“我有事和你說”牧燼天坐到黎言身邊,抽出她的一隻手,放到自己的大腿上,把玩着她纖細的白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