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黎言’醒來時發現身邊沒有餘溫,更是沒有人睡過的痕跡。
傲嬌的自尊心終於安耐不住了,但又不得不繼續僞裝,於是,接着給自己化了個淡妝,挑了幾件比較簡單大方的衣服換上。
下了一樓發現大廳沒有人,這才往餐廳走去,發現除了主位上的男人不在,其餘人 都在默默的吃早餐,無任何異樣。
‘黎言‘撩撥了下自己的馬尾,坐到主位旁邊的椅子上,傭人照常給她端上早餐。
“這什麼東西?早餐就給我吃這個?”她用叉子叉起一塊鮮花餅,開口對傭人質問,語氣囂張跋扈。
“黎小姐是不是這段時間太過勞累?怎麼連當家親自讓人準備的鮮花餅都忘了?”陸予懷放下手裡的刀叉,輕哼了一聲。
“當,當然,沒忘,只是今天不想吃罷了”說完,她有些不自在的扔下手裡的刀叉,起身出了餐廳。
一旁的初夏早起沉不住氣,起身就要追過去,要不是昨晚雲嘯和雲翼在昏迷前告訴他們黎言有危險,他們都還在被這個冒牌的女人耍的團團轉。
“初夏”陸予懷拽住她的一隻手臂,對她搖搖頭。“當家自己會處理的”
‘啊……’一聲驚叫貫穿了整坐別墅。
衆人紛紛起身跑到一樓大廳,發現女人正驚恐的看着不斷向自己逼近的猛獸。
“燼天,你這是幹什麼?”女人一邊後退,一邊楚楚可憐的看着對面冷漠的男人。
“怎麼了?你自己的寵物,怕什麼?”男人眼裡全是不屑,即使這樣,他還是沒有分給她一絲眼神。
她此刻只覺得這個男人的眼神和麪前這雙兇猛的虎眸如出一轍,似下一秒就要衝上來將她撕碎。
“你早就識破了我的身份?”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在不發現就是傻子。
原來,從昨晚開始這個男人就已經懷疑她的身份了,她真是低估了。
“她在哪?”牧燼天用最後僅有的耐心開口。
“就算我告訴你又能怎麼樣?她活不了多久了!哈哈哈”
霎時間,她手掌心裡飛射出兩枚針管,朝着男人的方向直攻而去。
“當家,小心”身後的人大驚失色,沒想到這個女人還留有一手。
“啪啪”
兩聲斷裂的聲音。
針管已經被小虎用前爪垂直拍到了地上,前爪毫不留情的碾碎在了地面上。
牧燼天也鬆開了對小虎的束縛,掙脫的猛獸飛速撲到女人面前,高舉尖利的前爪就爪向女人的臉。
“啊……”女人一聲慘叫,雙手顫巍巍的捂住自己的臉,黑色的膠體混合着鮮血從指縫中溢出來。
牧燼天冷漠的轉身上樓,其他人也對這場現場直播沒有興趣。
只有源源不斷的慘叫聲迴盪在別墅裡。
二樓書房。
雲嘯和雲翼在一個小時以前就清醒過來,一直跪在地上不起。
昨晚後半夜,雲嘯和雲翼被人放在了別墅門口,兩人從西凌島出來後就被人迷暈,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到意大利的,更加不知道去西凌島的路線了。
牧燼天繞過兩人坐回到對面的沙發上,洛林和斯傲還有陸予懷帶着初夏都趕了過來。
“當家,是屬下無能,沒有……”
“活不了多久是什麼意思?”牧燼天看着手裡的髮簪,語氣裡夾雜着一絲慌張。
他竟然有些害怕知道答案!
雲嘯正要開口,身後陸予懷上前拍了他的左肩,吸了口氣,纔開口“當家,黎小姐的身體裡有大量的病毒,我太無能,從知道這件事之後一直在研製解藥,卻一直沒有結果”
“她……她之前救過你,所以你的身體裡也被感染了病毒,後面……黎小姐帶回來了五色顏花給我,我研製出瞭解藥,她應該是已經給你服用了,所以……”
“所以她之前每天給我喝的湯裡都放了解藥?”
“所以我現在身體無恙,卻只能眼睜睜看着她離開我?”
“是這樣嗎?”
牧燼天黝黑的雙眸不斷掃射在場的每個人,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平靜。
她說要好好保護他,她做到了!
可自己好像越來越無能了!
“通知世界上所有牧家的人,出發去西凌島,就是要把整個島翻過來,也要找到她”
這次,換我來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