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上風平浪靜,一覽無遺。
牧燼天從上船就一隻站再夾板上,挺直高大的身影投在地面上,淡漠的目光直直注視着前方,不知道是在想什麼,直到一陣慌亂的步伐從身後傳來,他才緩緩轉身看着已經來到自己面前的斯傲。
“什麼事?”
“當家,最新發現,我們的這批貨正在開始慢慢移動,方向是……意大利”
牧燼天聽完,邁着修長雙腿,閒庭闊步的走進船艙,沒有一絲一毫慌亂。
“當家,您看,這是雲嘯和雲翼徽章的信號源,還有貨物,但是屬下一直沒有聯繫到雲翼雲翼”洛林上前,將筆記本電腦畫面上的閃光點指給他。
顯然,現在信號已經偏離了西凌島,往意大利的方向在靠近。
“當家,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是繼續之前的路線,還是掉頭返回。
“掉頭返回,另外,接通牧家的電話”牧燼天雙腿交疊而坐,眉目間帶着一絲焦急和不安。
很快,電話被接通,管家告訴他黎言早晨出去去了醫院,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知道了”牧燼天煩躁的掛了電話,一隻手不斷的撫摸着手腕上的黑鑽手串。
“開快點”
最後,他下了死命令,必須趕在天黑前返回意大利。
這場雨連綿不斷的下着,像是要吞噬掉整坐城市般,街道上的路人行色匆匆往家趕,也有個別落魄的行人躲在店家門口避雨,看着傾盆的大雨不斷洗刷着地面。
陸予懷和初夏回到別墅已經是下午,發現別墅裡除了管家和傭人外,沒有其他人。
而兩人也沒有多問,陸予懷直奔向了自己的實驗室,而初夏則去了別墅後院看小虎。
她走近發現小虎一天也沒有吃東西,只是安靜的趴在自己的窩裡。
“小虎,你怎麼了?生病了嗎?”初夏輕撫着它脊背上的毛髮,輕聲問它。
“嗷……嗷……”兩聲震耳欲聾的吼叫聲蓋過雷雨聲,帶着哀傷,帶着撕痛。
初夏明顯感到今天小虎的異常表現,她把它帶進了別墅裡,從管家那裡得知黎言早上出去後一直沒有回來。
初夏更加起了疑心,她開車來到醫院,快步走到之前方白羽住的VIP病房裡。
推開門,發現牀鋪整潔的擺放着,房間裡空無一人,只是地上有一灘暗紅色的血跡。
初夏有極其不好的預感,她回到別墅,這時陸予懷正好從實驗室出來,手裡拿着一瓶手掌大小的玻璃瓶子,裡面裝這紅色的藥丸。
巧的是,他也在滿世界的找黎言,兩人對視間,初夏把醫院裡的情況告訴了他。
“你先彆着急,黎小姐應該不會出事”陸予懷相信已她的身手,能保護好自己。
這場雨,直到後半夜才慢慢停止,大地泛着土腥味兒,城市被沖刷的亮了一個色度。月光穿透水霧,投向一片銀白色。
初夏和陸予懷坐在一樓的大廳裡,兩人神色凝重,淡黃色的琉璃燈光從頭頂投下,初夏盯着一個方位發呆,這樣的姿勢從下午一直保持到現在。
“在等等,我們一起等”陸予懷挪動到她身旁,攬着她的肩膀往自己的懷裡帶入。
“當家什麼時候回來?”初夏問他。
“馬上了,我下午已經把情況彙報給當家了”
再初夏從醫院回來時,陸予懷已經聯繫了牧燼天,一五一十的將情況告訴了他。
牧燼天此刻正快速的往回趕。
兩人祈禱着,希望黎言不要出事。
而陸予懷捏緊手裡的玻璃小瓶,希望一切還來的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