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陳烈,也不由得臉色大變,看來,他還是低估了古天的實力,他以爲古天只是快要突破,即將進來大羅金仙的級別,可是,古天現在散發出來的氣勢,卻已經是大羅金仙階,而且,古天又很擅長出自己的修爲,懂得以身爲器,將自己的身體煉成了一柄最厲害的武器,這纔是修煉的真諦,自己就是一切,一切就是自己,就能將自己的力量暴發到極致,這也是無數次從受傷和失敗之中,陳烈總結出來的規律,可是,他看到了現在又有一個人也將這種境界練到了極至!
不由得,陳烈興奮起來,那是對着一個崇高的對手,一個值得尊敬的高手的興奮。
“好!不愧是一個身爲器,器爲身,將自身的強悍練到極致的高手,在下敬佩。”陳烈由衷地說道。
聽了陳烈的話,古天不禁臉色一柔,多看了陳烈一眼,對他有了一些改觀。
古天比陳烈要大十歲,他也是經歷了無數的修爲突破之後,終於找到了自己的方式,那就是將自己的身體練成了一個極強的體,能將自己的實力發揮到極致。然而,眼前這個看起來很是小孩子氣的人,居然也說出這樣的話,怎麼不讓他震驚呢?難道,兩個人都想到了一塊,都練得差不多?那就有趣了。
衆人都沒有和陳烈交手過,卻基本上都和古天交過手,只覺得古天非常厲害,很少失敗,然而,就是那些失敗,看起來卻沒有今天這般的氣勢,看起來,他今天打算使出所有實力,讓陳烈好看。
不過,古天實力也沒有完全地突破大羅金仙的境界,不過是將自己練到了極至,而導致了似乎高一界的修爲,不過,其實與大羅金仙還是有一點小小的差別的。而這一點,陳烈何嘗不是,剛開始的時候,他還被震驚,現在估計好雙方的實力後,不再驚慌。
但是就算這樣,陳烈還是被古天的氣勢給壓得透不出氣,兩個人現在比拼的就是誰把自己的身體力量與外界力量最好地結合起來,就能打敗對方,但是,陳烈還是沒有表現出來,並沒有把自己的實力完全地展現。
在古天的壓力之下,陳烈體內的功法與丹藥之力開始了全力地運行之中,那雄厚的真氣流遍了全身,而且,從地下又傳來了一股靈氣,與這股真氣融在一起,化作了陳烈自身的真氣。
同時陳烈的身體內的那股真氣也在不斷地吸收着靈兒,瘋狂地轉化着,在陳烈的體內積累着,又不斷地凝聚沉積下來,進入了陳烈的身體經脈之中,當然,這個運行,只是在陳烈的身體內,大家並沒有察覺,只是覺得陳烈的氣勢開始暴發了。
不過一會兒,陳烈的氣勢也越來越勢起,而古天的腳步已經越來越近,陳烈面對的壓力也越來越大了,古天的壓力就像一座大山一樣,往下壓着。
大家這才知道,自己看走了眼了,兩個人都不是簡單的角色,都有着自己的厲害之處!只是沒有表現出來不過,陳烈憑藉着自己的真氣,頑強地抵抗着,兩個人平分秋色,這是大家的想法,看到陳烈以力抗力,而已。
陳烈的氣勢一轉眼之間,也到達了頂峰!大家都看得出,陳烈就在一剎那間,也已經煥發出了大羅金仙的氣勢!並不見得遜於古天!
“有趣有趣。”有人嘀咕道。
“好,這纔有看頭。”
“現在,你還能說陳烈會輸嗎?”
“五五分,呵呵,現在真看不出高低來。”
“這個傢伙,什麼時候又長進了?”柴烈鬱悶地看着幻靈兒,他覺得自己已經是修爲突飛猛進了,可是與陳烈比起來,他就覺得,自已又差了很多了,就像是陳烈在以飛的速度在前行,而自己卻在跑着,雖然速度比一般人要強,卻永遠也趕不上飛的腳步。
幻靈兒聳了聳肩,這一段時間來,她一直呆在皇宮,陪着父皇,哪知道陳烈身上的變化的。不過,看到陳烈的變化,她是最高興的,兩個人出生入死以來,每一次都看到了陳烈的變化,這就是一個打不死的小強,每一次被擊倒,他又以最佳的狀態站了起來,而且又有了新的面貌,如果不是一次又一次的打擊,或許,這個傢伙修行達到了更加恐怖的地步了吧,不過也說不定,這些如絕境般的經歷,也許是他成長的最佳時機吧。
一步地動山搖,風雲色變了,這時,古天已經臨近了陳烈,彷彿馬上古天就要像火山一樣地迸發出自己的完全力量!
“呀!”古天一掌擊出,而這一掌中,掌風十分凌厲,卻又含着一股極強的真氣,又像是一道劍氣,劈開了空氣,直直地向着陳烈襲來。
陳烈笑了笑,彷彿很是輕鬆,其實他的心去驚了,如果示弱,就會被古天趁勢而上,那就真的敗了,而且,這一失敗,不但關係着旭寒學院的聲譽,也密切地關切着自己的聲譽,他不想敗。
“大爺的,老虎不發危你以爲是病貓。”陳烈一吼,向前一步,努力使出了全身的真氣,以掌爲器,與古天擊在一起,大家連連後退,都以爲這一擊必須是令天地變色,日月無光,勁風撲面。
誰知,大家並沒有感受到凌厲的氣勢,只覺得如一池塘般,無風沒起半點漣猗。
大家都呆呆地盯着場中,這一擊,大出他們的意料,互相硬擊後成這個樣子,已經出在了他們的意料之外了。
一定要頂住!
這是陳烈的心中想法,也是旭寒學院的想法,他們對陳烈都充滿了崇敬當中。
憑着這股不服輸的精神毅力,陳烈爆發着的力量,大家都能感受到了,他一次又一次地催動着真氣,面對着古天的攻擊,沒有後退半步!
“砰——”如爆炸開來一般,兩道真氣散發開去,真氣所到之處,灰霧迷漫,迷住了衆人的眼睛,而且,那些人都連連後退了十來步,才堪堪地逃離了那股勁氣的波及。
“哇,太厲害了!”有人狂吼起來,現在大家的情緒都激動了起來,分成了兩撥人。
“古天加油!打敗陳烈!”
“陳烈加油!打敗古天!”
衆人狂呼着,然而,這股呼喚中,並不帶着歧視與派系,是發自內心地看着兩大高手對訣,支持着自己心動的對象。
而場中的陳烈和古天,也是臉色大變,齊齊地往後退着,各退了十來步才站住腳,都喘着氣,胸脯一起一伏地。
“啊——”看到這樣的情形,大家又驚呼起來,勢均力敵。
“咦——”古天也驚訝地看着陳烈,“我低估了你,看來,我要全力對付你了。”
“我也是。”陳烈露出了笑容,這是很真誠的笑容。
不過,古天還是心底很不舒服,他也算是別雲府的高深弟子了,自從進入金仙級別後,又修得學院秘訣,已經半隻腳踏入了大羅金仙的境界,就算是面對那些大羅金仙初階的人,他也有信心打敗,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他第一次使出了全力,使出了自己的絕技,居然連一個小孩子都沒有打敗,這讓他覺得面子很是難堪。
這樣地想着,古天心意一動,背後揹着的長劍,已經自動出鞘,劍身朝前,直直地向着陳烈攻去。
這劍看起來靈巧,卻是蘊含着古天的所有真氣,再加上這座峰的氣勢,真是融天之靈氣如一體,有着巨大的力量圍繞着,看到這樣的情形,衆人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地震驚了,彷彿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這柄劍雖然是古天的常用佩劍,可是,大家都知道,這只是一柄普通的劍而已,沒有什麼特色,可是在古天的驅動下,居然像是一柄神劍一般,發出了凜冽的氣息!
而且,大家覺得可怕的是,他們都感受到那劍的威壓,就像能直接鑽入人的意念之中,只要被擊中,就會被突破意志,直接失敗,這劍,已經是古天的化身一般!蘊含着了他的全部力量,使得無比地沉重。
陳烈的意念之中直直地感覺着,古天的那一柄劍,像是一座大山峰般向着自己攻來!陳烈不由得大驚,怎麼可能,明明是一柄輕劍,怎麼會發出這麼大的氣勢的?
“絕對是幻像!”陳烈心底暗道,這個古天不過是金仙后期的修爲,怎麼可能會將一柄普通的劍發出了神劍般的氣勢,就算是有什麼奇特的陣法在也不可能實現的。
不過,被這柄劍砸中,絕對會討不到好處,陳烈這是自知的,他想着,連忙默默地念着心經,穩住了自己的心和神念,同時又將自己的真氣運到了極至!他不但運起了全身的真氣,同時又將所學的一些絕學在腦海中翻了一遍,看用什麼招式能破得了古天這驚天動地的一招的。
真氣運行,陳烈的身體也漸漸地變化了,周身像披着一件紅袍,氣勢大漲,他的右拳緊握,像就一柄大錘,向着古天擊去。
“瘋了,這傢伙。”大家都吃驚地看着場中,陳烈是不是瘋了,大家都看得出,古天的那柄劍中所蘊含的威力,足可以滅掉一切,而陳烈居然傻到就用拳頭去抗擊,就算是自己有着多大的真氣的,可對方不是紙老虎呀!
“轟——”拳和劍撞在了一起,一聲巨響中,如天崩地裂一般。
不管是陳烈的拳影還是古天的劍影,都消失了,拳頭還是拳頭,劍還是劍,彷彿天地之間都消失了所有的光,這一招並沒有出現過。
這樣的情形,讓大家的頭腦都轉不過來了。
這樣的硬碰硬,這樣的對訣,是大家所一直沒有看到過的,大家都傻了眼,看着場中。
突然,古天再度上前一步,頓時,一座大山出現在他的頭頂向着陳烈壓來!看來,這就是意念之戰了,大家想着。
看到古天的表現,陳烈笑了,這纔有趣,打就要使出全力,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吧,他頓時雙手劃了個圓,將真氣灌注,頓時,那圓就像是被一層金光所籠罩,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球。
“嘿——”陳烈上前一步,球向着古天的大山攻去。
兩物體撞到了一起,山與球都被擊得粉碎,化成了一道道光,向四周散去,那樣的情形,就像是世界末日一般,只是是在陳烈與古天之間發生的。
在衆人的眼中,就只看到了陳烈走近古天,兩個人虛空一掌,然後,兩個人都向後面飛去。
古天連退了十步,腳步一停,然後口吐鮮血,身體搖了搖,站不穩了,倒了下來,而另一邊的陳烈,也覺得不好過,心頭就像是被什麼重壓過似的,也是嘴角溢出了鮮血,跌坐在了地上。
看起來,陳烈就要輕一些,他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只是臉色蒼白,有些吃力,身形不穩地,而古天,卻已經是昏迷了過去。
看到這樣的情形,大家都驚呆了,片刻之後,大家都歡呼起來。
“陳烈,陳烈!”
“了不起!”
“陳烈,你太棒了!”
陳烈看着天虹學院的那幾個弟子,尤其是秦雄,他們臉色更加地慘白,盯着陳烈,就像看到了魔鬼一般,彷彿覺得不可思議。
“這是什麼情形?”秦雄呆呆地喃喃自語,“不可能的,古師叔不會輸的,怎麼會輸,他明明要比陳烈強。”
這也是衆人的想法,大家明明都看着古天的氣勢一直壓着陳烈,可是,天地變幻,一會兒古天就趴下了,他們怎麼都不相信。
“這怎麼可能呀,我明明感受到了,古天幻化出了那座大山,非常有氣勢,能蕩平一切,就連我在場外都被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怎麼就一轉眼,他就昏迷了呢?這陳烈到底是什麼人物,這麼厲害?”說話的是那幾位修爲較高的弟子,他們感受到了兩個人比拼時所幻化出來的物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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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也這樣覺得呢,這陳烈明明不是古天的對手的,太不可思議了,而且,陳烈出手似乎也沒有什麼氣勢與威力的,而且,兩個人又像沒有真正地碰在一起,真是古怪。”
就在衆人假裝竊竊私語的大聲談論中,天虹學院的那幾個弟子臉一陣紅一陣白的,不知變幻了多少次。
看着他們的神情,他們一個個很是激動,雙眼圓瞪,似乎想衝上來替古天報仇,不過,他們也許想着,這場上這麼多人,如果冒然衝上去,恐怕被大家所恥笑,現在的陳烈看起來也受了重傷,會被人以爲是玩車輪戰,那面子就會全丟光了,而且,古天這麼高手都已經失敗了,他們又有什麼能力與對方拼呢?
如果他們再敗,那就真是丟光了天虹學院的臉了,他們可不敢冒這個險的。他們也再輸不起了,那幾個弟子中,也還有與陳烈修爲差不多,年紀比陳烈也許就大幾歲,可是他們的修爲都要比古天遜色,可想而知,天虹學院的那幾個弟子沉靜了下來,也是可以理解的。
既然天虹學院的弟子不再出聲,被震驚了,大家更不會說話了,大家都冷眼看着眼前的情形,如果一個處理不好,恐怕就變成了旭寒學院與天虹學院的直接摩擦了,甚至是敵對,以後就不好過了。
而且,旭寒學院的威名一直都在,大家也是有所顧及的,今天這場比拼,也是別雲府所允許的範圍,受點傷也是正常的,如果這就懷恨在心的話,以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而大家現在終於都知道了,陳烈和古天從直接對訣對意念對訣,其實已經過了無數招,只是大家沒有感受到而已,而意念的對訣,很傷人的心智的,得拿出別雲府的秘丹,特別地針對着此傷的丹藥,而且恐怕也不是一時能完全地復原的,對於這些修真高手來說,每一段時辰都是很珍貴了,這一次受傷,可真是得不償失的,這也是大家的看法。
加強修煉,能爭取突破,這是每一個人的想法的,因此,大家可不想再生事端了。而且,天虹學院的那幾名弟子,在大家的心中也沒有什麼好的印象。
現在場中是一片詭異的景象,陳烈冷冷地看着對天虹學院的弟子,古天倒在地上,似乎是了無生機了。而其他的衆人,則是沉沉地看着場中,不知道做任何反應。
就在這時,遠處一陣輕響,兩個人影御空而來,大家的目光都聚在上了面,只見,兩個金色的光圈浮在空中,兩個人影立在上面,乘空而行,這隻要到了大羅金仙中期就能做到,只是很耗費真氣,除非是有着極強的修爲,一般的人是不敢如此做的,來人的修爲可不是一般的。
大家聚眼看去,他們都認識,來的是秦梓喧,柴烈和陳烈的便宜阿姨,另一個是一個白衣男子,年紀三十多歲,挺帥氣的,一臉的滄桑卻又獨顯着魅力,很有着吸引人的地方。看着兩個人的親密樣樣子,看來那個白衣男子就是秦梓喧的丈夫,別雲府的外護衛了。
他們倆人慢慢地落了下來,落在了場中,他們兩個人出現以後,那白衣男子看了看場中,目光掃過了衆人,在陳烈的身上停了一會兒,面無表情,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然後腳步微動,來到了古天的身邊。
在古天的全身上下查了一會兒後,那白衣男子眉頭微微地皺了皺,片刻地猶豫之後,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個瓷瓶,倒了出了一粒粉紅色的丹藥,塞進了古天的嘴裡,那丹藥一現世,便清香撲鼻,十分怡人,看起來,真是好丹藥。
那丹藥效果看過眼雲煙很明顯,片刻之後,古天蒼白的臉色紅潤了很多,像是醫好了古天,那白衣男子沒有理會其他人,只是看着秦梓喧,也沒有說話。
秦梓喧自然是最關心陳烈和柴烈了,她看到陳烈的樣子,快步地上前,撫摸了陳烈的頭:“烈兒,你覺得怎麼樣?”
“我還好。”陳烈喘着粗氣,低聲說道。
秦梓喧看了看陳烈的樣子,又細細地查了一遍,不錯,陳烈的樣子還行,看起來似乎並不是很重,但她還是很不放心這個侄兒,同樣也給陳烈服下了一粒粉紅丹藥。有些高階弟子看出來了,秦梓喧所準備的丹藥是專門爲金仙級高手所準備的,在治傷,治心智受損方面都有奇特的效果的。
陳烈受傷並沒有古天那麼嚴重,自己運行真氣療傷,再得喧姨的丹藥,頓時見效,就在一剎那間,好了七八成的樣子。看到侄兒沒有什麼事情,秦梓喧這才放下心來,看到場中的那些人。
她的目光流過丈夫,看到丈夫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猶豫了一會兒,看了大家,說道:“這一次比拼,是大傢俬底下爲了提高自己的修爲而進行的比賽,在府內的允許的範圍之類,只是比拼,與學院之間的恩怨沒有任何關係,夫君,你覺得怎麼樣?”
丈夫的上浮在衆人的峰上掃過一遍後,卻沒有開口,再次看了看天虹學院的衆人,微微一嘆,身體一晃,頓時消失在原地不見了。
看到丈夫消失,秦梓喧一怔。看着衆人,也嘆了一口氣,扶起了古天。
“你還好吧,古天,你也是弟子中的高手了,怎麼這麼衝動,差點就廢了,你們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怎麼下如此重的手,如果你們兩人折損了,讓我怎麼給府主交待。”秦梓喧嘆着氣埋怨道。
“對不起,喧姨。”古天垂着頭,嘆了一口氣,一臉犯錯的樣子,在秦梓喧的前面,他不敢有任何的反抗表示。
“好了,以後約束一下自己的性子,再也不能這樣輕易就拼命的,你看看,你給弟子們帶了一個什麼樣的頭,如果把大家的性子都帶動了起來,以後你怎麼來豎立威信,怎麼來管理你的侄輩,師弟們。”
“古天知錯,請喧姨懲罰。”古天自知這一次犯了多大的錯,在別雲的默許範圍內,十大學院的弟子會結成十派,在別雲府的核心弟子中,成立這樣的小派系,進行無關緊要的明爭暗鬥,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但是,前提絕對是有一個,不準拼命,不準殺人,要不然,大家來一個派系鬥爭,你殺我我殺你,那別雲府的威嚴何在,那更不是別雲府召入這麼多的核心弟子的目的。
如果出現這樣的情形,輕則受罰,重則被趕出別雲府,更嚴重的會被廢掉修爲,如果被廢掉修爲,那比死還難受,這是誰都不願意受到懲罰的。
“好了,我希望你們都能認識到,這只是比拼的一時失手,而不是兩個學院之間的深仇大恨,你們明白嗎?”秦梓喧嚴厲地說道。
“知道了。”衆人都齊聲地道。
“好了,既然知道錯了,我就處罰你們吧。”秦梓喧的臉色有些沉。
看到秦梓喧的樣子,大家的心裡都七上八下的,不知道這個美貌的阿姨會怎麼樣地處罰大家,不過大家都瞭解秦梓喧的性格,她的性格十分溫柔可人,絕對不會做出很絕情的事來。大家都期盼地看着場中的秦梓喧,等候她的裁決。
“我罰你們——”秦梓喧大聲拖着聲音說道,“天虹學院的弟子。”
“在。”古天衆人齊道。
“你們上前站到我的面前來,站在一行。”秦梓喧吩咐道。
“是,喧姨。”衆人齊道,天虹學院五人站在了秦梓喧的面前,都低下了頭,不敢看秦梓喧。
秦梓喧很滿意他們的表現,又對着陳烈一行說道:“旭寒學院的弟子們。”
“在。”耿亮代表着回答說。
“你們在我的面前站在一行。”
“是。”
兩隊人站好後,秦梓喧開口了:“現在我罰你們,對着對方深鞠躬一分鐘,然後目視對方,真誠地說聲‘對不起’。”
“是。”衆人齊道。
兩行人都深深地鞠躬下去,片刻之後,都擡起頭來,對着對方說着:“對不起。”那眼神,那語氣,無比地忠誠。
“好。”其餘觀看的八個學院的弟子都齊齊地鼓起掌來。
秦梓喧說了些注意的事項後,離開了,消失在衆人的眼中。
看着秦梓喧消失的背影,天虹學院的弟子嘴脣開了又合,沒有說出什麼話來。
這樣,陳烈一戰豎立了自己的威信,樹立了旭寒學院的威信再也沒有人敢小瞧他了。
看着陳烈的表現,柴烈人行對他充滿了敬佩,現在那些準備挑起事端,本想挑戰柴烈和陳烈的幾個人,吐了吐舌頭,再也不敢造次,都保持着低調,原本最活躍最爲挑刺的黃素素,在這樣嚴肅的情形下,居然也難得的保持着嚴肅的神情。
現在的比武場彷彿沒有半點波瀾一般,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不過,那些弟子們看着陳烈和柴烈的眼光中,充滿了敬佩充滿了忌憚,不敢出聲了,那些弟子以後都暗暗下了決心,修煉起來更加地拼命了,他們都在心底有着一個目標,就算是自己學院弟子之間,也多了幾分殺氣一般的存在了。
再也沒有人來找麻煩,陳烈也開心着能得一個清閒,和柴烈一起加緊了修煉之中,有時間就去武器院尋找合適自己的武器,同時又找一些看能不能對自己有長進的秘籍。
其實,這只是別雲府的核心弟子的外圍分工,所存的秘籍沒有多少本,基本上都是一些基本功法的,而那些關於高深的劍、掌、拳之類的都很少,而高階修爲的那些功法,就更沒有了。
而有的那些所謂秘籍中,只有幾本還看得上眼,這讓陳烈和柴烈很是鬱悶的。
別雲府怎麼這麼小氣,都捨不得拿出幾本好的秘籍給弟子們修煉的,而風雲雙煞,這兩個一開始掛名的師傅,居然就在開始時出現了一兩次,後來就一直沒有出現過了,不過,想想就釋懷,兩人也就想通了,任誰拿到了絕世好劍,不好好地研究一番怎麼捨得拿出其它的功夫來管其它的事呢?算了,有機會吧,不過,有機會了,一定會得好好地訓斥這兩個師傅一番。
當靈兒和黃素素離開後,兩個人又陷入了白天黑夜的無休止地修煉當中,當秦梓喧再次來看望兩人時,兩個人再也忍不住了。
“喧姨,我們這些弟子到底有沒有師傅,就讓我們自己修煉,自己修煉,如果我們自己修煉就能成長的話,那我們還投入什麼學院,去高等地方鍛鍊自己,去學習什麼的?”柴烈無比鬱悶的說,幾乎一個月過去了,兩個人的修爲沒有一點長進,而且,陳烈看起來就是要突破的形勢了,可是,每一次突破都是失敗了,還好,人品大暴發,居然沒有一次走火入魔,沒有一點損失的,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呵呵,你們運氣不好,誰叫你拿了一起那麼好的劍,說實話,幾十年中,我沒有看到一柄那麼好的劍,雖然我也聽說過這柄劍,卻沒有一個人來開發它,使它沒有能發揮出它的實力來,這也是遺憾之一,我也想去參與研究這柄劍了,你那兩個掛名師傅,我也想去探望他們,找他們來幫你們修行,可是,他們一直都是閉門不見人的,我也沒有辦法。”秦梓喧看着兩人,笑着說道,撫摸着他們的頭,安慰着他們,“等等吧,他們既然收你們爲入門弟子,一定會讓你們有長進的。”
“喧姨,怎麼這別院裡,沒有一本像樣的功法,我們都不知道煉纔好,弄得我們這一個月以來,就是在煉着真氣,煉得都有些煩了。”陳烈摸了摸鼻子。
“這只是外院,核心弟子只是會比外圍弟子多一些特權,能得到學院的栽培,其實,這些弟子都會掛靠在那些長老或者護法下修行的,那些秘籍都在這些長老們的控制之下的,而公用的秘籍,往往都只是一些基本,不深奧的功法的,如果想修行高的功法,除非是有強階功法的師傅,再就是進入別雲府天,那麼你就有可能成爲府主的弟子,並能依照自己的資質修煉合適的任何功法。”
“那怎麼進入別雲府天?”陳烈好奇的問。
“現在呀,你們想都別想,除非是特別的天才高手,否則沒有這個資格的,我看,陳烈你還是有可能進入的,但前提條件是,在一年內你能達到大羅金仙中階。”
“我的媽呀。”陳烈吐了吐舌頭,一年之內達到大羅金仙中階,你以爲修爲是爬山,努力點,不怕流汗,就能上呀,那是什麼概念,越是修爲高階,就越難突破,修行就像是階行一樣,越爬越陡,越爬越難。
“那就要看你的資質了,呵呵,要對自己充滿信心。”秦梓喧笑着說道。
瞭解了這些情形後,柴烈和陳烈是悶頭修行,再也不說多話。
不過,身爲核心弟子就有一個好處,每隔數天,便會有主管前來察看,當你前一次服下的丹藥全部地吸收之後,就會讓你服下新的丹藥,而這些丹藥,能夠大大地提高修爲,比起自己刻苦修爲,一粒丹藥當得上刻苦一個月。
而有空,秦梓喧就會來指導兩個人,現在的秦梓喧幾乎就成爲了兩個人的師傅了,在丹藥的培育下,在秦梓喧的指點下,兩個人的修爲是大進,陳烈除了不能突破外,真氣比起剛剛進別雲府時要強上兩倍不止,而柴烈也終於突破到了金仙后期,這讓他是欣喜不已。
想想,柴烈就熱淚盈眶,一個人不但要有刻苦修爲的決心,更又需要運氣,運氣真佔很大的成分,如果不是打一架,可能自己就還是那麼一個清潔工,天天掃着大地,被人瞧不起,被人欺負。
而陳烈更是感慨不已,在之前,經歷了多少次的劫難,又有多少次是死裡逃生,那樣的日子真如噩夢一般,那個時候,能有一個安定的場所就是奢望了,哪還會想到像這麼般安逸,能夠自己舒心地修爲的。
但是,兩個人的修爲,就這樣停下了,看着兩人的修爲,秦梓喧也是無比地着急,她一狠心,好不容易說服了丈夫,拿出了兩本秘籍都是大羅金仙所修行的秘籍,一本是歸元天真,一本是混元道真,陳烈適合歸元天真,而柴烈則適合混元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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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門功法,一門屬陰一門屬陽,歸元天真是陽性十足,而混元道真則是陰性,根據兩個人的資質,給兩個人分配好後,讓他們兩個人去修行。
柴烈倒覺得沒有什麼,而陳烈則是非常地明顯,他有所成就之後,他的體內陽氣非常滿溢,就連膚色都受了影響,呈現出陽剛的氣息。
用陳烈的話說,自己終於像一個男子漢了,這一句話,引起了柴烈的一陣白眼,似乎,柴烈學了陰性的功夫,就不像一個男子漢了,什麼話這是。
其實在以前受傷之時,陳烈的經脈是大損,雖然真氣恢復之後,修爲也增進,但是他的經脈卻沒有完全地恢復,個別的通道被阻塞着,也影響着他的發展,現在他修煉了歸元天真之後,這種好處就明顯了起來,他的休質在大變中,向着陽氣奔發,各條經脈,各個大穴都很是清晰了,在陳烈的努力下,絕大多數的經脈和大穴都貫通了,只要全身的經脈都打通,那麼就肯定能突破了,現在的陳烈的身體就像一個大融爐,融入了一大把的真氣真氣,只是這真氣卻不流暢,導致有些混亂。
這也是陳烈以前的經歷所帶來的後遺症的,一時之間也無法去解決,他很多次想打通全身,讓真氣無比地暢通,都是失敗了。
陳烈是屬於怪物型的,這是很多人對他的評價,因爲沒有一個人像他這樣學得雜,很多人都是歸於一門努力修行,而陳烈,起碼拜過了十幾個師傅,這一個學一點,那一個學一點,如果是放在其他人的身上,恐怕早就因爲功法衝突導致了走火入魔,可他偏偏什麼事都沒有,柴烈也和他差不多,這兩烈,絕對是世間少有的怪胎。
而陳烈沒有走火入魔,應該主要是幾個方面的原因,這是柴烈和秦梓喧所分析出來的,陳烈這些年來,一直被追殺,總是處在破——立——破中,使得他的體質越來越亂,而他的這種越來越亂,卻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修爲,讓他成爲一個廢材,不能再適合任何修爲,反倒使得如同一個煉丹爐,什麼藥材都能往裡面裝,待裝過了之後,至於煉出什麼藥材就要聽天由命了,而陳烈又偏偏運氣這麼好,每一次都能立得較好。
待陳烈的純陽之氣煉得很好,歸元天真煉到高處,體質也覺得越來越好,卻又不能通徹全身,這也是他一直不能突破到大羅金仙的原因,他相信,只要解決了這一點後,絕對自己能夠突破到大羅金仙的。
於是,他只能向着秦梓喧請教,畢竟秦梓喧是過來人,懂得的東西多一些,開始時,秦梓喧也不是很理解,以爲是陳烈的資質的原因,而聽說了他以前的經歷後,對他充滿了同情,雖然陳烈的年齡不大,可是,他現在所產生的修行的障礙卻是天底下修行者所最難剋制的困難,這一關非常難突破,如果不能突破,就會終身停滯了,這可是陳烈所不願意看到的。
不破不立,不立就不破,看來,陳烈還得找到更好的辦法來突破,不過,對於這一點,秦梓喧也沒有辦法。希望他以後有什麼機遇能突破吧。她同時又請教了別雲府中的幾個高人。大家也解決之法,看來,恐怕只有別雲府主才能解決吧,可是,憑現在的陳烈的修爲,恐怕還不能成。
而柴烈的運氣就要好一些,不過,他也需要去突破,需要磨鍊,秦梓喧決定,讓他們倆下山。